张掌柜完全没有想到玲珑会有这种操作,半天了才反应过来,他的宝贝女儿被钉在了棺材里。
你,你这是干什么?还不把我女儿放出来。
张掌柜的急得跟什么的。
啊,救命啊,爹,快救我出来。
棺材里的张小雅似乎也从懵逼状态中回神了。
杀猪似的求救声从棺材里传来。
双手的指甲不停抠着刚刚做好的棺材,那种木头被刮响的声音响起,让在场的贾余生生打了个冷颤。
这要不是他亲眼看着张小雅被塞进去,恐怕会以为棺材里的是阿飘吧!光是想想的渗人的慌。
张掌柜跑到玲珑身边,试图推走她救出自己的宝贝女儿,可惜,他连近身都没有就被玲珑用一块板子推到了门口。
你,这个悍妇,你想干什么?你是来找茬的吧?阿黄,你们快点出来,有人来找事。
张掌柜的站在门口扶着老腰,女儿虽然任性了一点,但是女孩子家嘛,娇娇俏俏的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的棺材铺子还能赚到钱,找个宠着女儿的夫婿不是什么难事。
所以张掌柜的从来不觉得他女儿蛮横点有什么错处。
玲珑听着张掌柜喊阿黄,第一反应是他想关门放狗。
心里还盘算着今晚棺材铺里要炖狗肉了,没想到的是,此阿黄非彼阿黄。
只见出来的是一个魁梧的汉子,他壮的跟头牛一样,后面还跟着三四个十三四岁的小少年,应该是棺材铺招的学徒。
后面几人除了面色稚嫩倒是挑不出什么来,可前面的这人眼神看着有点呆呆傻傻的。
该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师父,阿黄来了,是谁要找事。
明明看着一米八九的壮汉,可是说话的声音却跟三岁小童一样。
玲珑听见他的声音一个没忍住破防了,谁能想到眼前的壮汉竟然生了一副萝莉音呢!旁边的贾余呆愣着问他:你 你就阿黄。
听这声音,分明就是个小娃娃呀。
阿黄看着贾余,眼里闪过一丝轻蔑,真是少见多怪,不过谁让他长得好看,声音又好听呢。
是,我就是阿黄,小鸡仔,是你来闹事吗?什 什什么小鸡仔,你骂谁呢你?贾余偷瞄了一眼阿黄,再看看自己这身高,是有点矮了,可是也不能说他是小鸡仔吧?这也太侮辱人了。
阿黄,教训这女人,她把小雅钉到棺材里了,你快点打她。
张掌柜想去救女儿,可无奈腰疼的实在直不起来了,只得一个劲儿怂恿阿黄。
原本想要打一顿贾余的阿黄,在听到张小雅被钉在棺材里时,脸上竟然还多了一丝笑意。
像是那孩子偷偷吃了糖果时的窃喜一样。
他看着玲珑,心想要不就轻点儿打她,他也不喜欢小雅,小雅最喜欢把他锁在黑屋子里了。
棺材跟黑屋子一样,也让她在棺材里多待一会儿才好呢。
你这女人,敢把小雅钉在棺材里,看打。
阿黄嘴里的话都显的很兴奋,就连玲珑都听不来了,一旁的张掌柜怎么可能听不见呢。
阿黄的拳头停在了玲珑的额头前,你怎么不躲,我都要打你了,要不我轻轻打你?玲珑听着阿黄幼稚的话,还有他那稚子般清澈干净的眼眸,有点下不去手。
你乖,姐姐不打你,你在这儿乖乖待着。
玲珑在阿黄的脸上轻轻拍了拍,让他在一旁待着。
阿黄看着对她如此温柔的玲珑,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她,双手抚上被玲珑拍过的脸颊,乖乖的站在一边。
张掌柜看着背叛他的阿黄,又看到他如此听玲珑的话,气得差点没过去了。
他捡回来这个狗东西,好说歹说,打了哄了才留在这里帮他干活,没想到连他话都不怎么听的阿黄,竟然对着女人言听计从的。
张掌柜冲着阿黄咆哮道:阿黄,你这狗东西,你不要忘了是谁捡回来的你,是谁给你饭吃的。
玲珑看着眼神阴鸷的张掌柜,看来这黄可没少被这张家父女欺辱呢。
从阿黄刚刚的反应来看,张小雅这女人没少让阿黄吃亏。
张掌柜在心疼你的宝贝女儿之前,不妨先问问她做了什么?这世上谁都不是她爹,非得惯着她。
玲珑看着张掌柜,走近棺材,脚尖轻轻踢了踢,棺材在空中翻了几翻又跌落在地上。
与此同时,张小雅杀猪似的嚎叫再次响彻棺材铺。
贱人,你这个贱人,爹,快点杀了她,爹,你快点杀了她。
张小雅在棺材里,不停地咒骂着玲珑,还让他爹杀了她。
玲珑听着张小雅的猪叫,继续踢,棺材继续翻滚,里面的张小雅滚来滚去的,头上磕了好几个大包。
啪啪啪阿黄看着玲珑轻轻松松就把棺材踢上了半空,高兴的拍手叫好。
好,姐姐,侠女,你真的太厉害了,姐姐,你教我武功好不好?不止阿黄,就连棺材铺里其他几名小学徒,看着玲珑如此厉害都睁大了眼睛看。
贾余更是半天了下巴合不上去。
幸亏上次他嘴贱的时候旁边没有棺材,不然他恐怕已经成了一个小土包了。
顾女侠对他还是留有余地的,人要学会感恩,感恩顾女侠留他一条狗命。
怎么,你想学我踢棺材玩?玲珑忽视张掌柜的那杀人的目光,充耳不闻声音已经喊嘶哑的张小雅,笑眯眯的看着阿黄。
似乎她不是来找茬的,就是来喝茶聊天一样自在。
你教我吧姐姐,下次她把我关进小黑屋,我也把她钉棺材里玩。
她喜欢这样捉迷藏玩,反正关进去就是几天几夜找不到我,可好玩了。
阿黄稚嫩的话让在场的人心里都是一窒,张小雅可真是变态。
阿黄这样很明显就不是正常人,她还把人关进小黑屋一关就是几天几夜。
她就不怕把人给折腾死吗?玲珑看着门口一脸理所当然的张掌柜,再结合几个学徒敢怒不敢言的神色看来,张小雅变态折腾人的事不是第一次了。
以前或许还有别的什么人在张家父女手里饱受折磨,只不过大家都不知道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