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没有像往常一样,淑妃一请立马就过去。
让后宫里的众人都看了一波笑话。
御花园里,一群宫装女子正在亭子里一边喂鱼一边赏荷。
没想淑妃也有今天,她不是很得宠吗?这太子还没进宫呢,皇上就不去她宫里了。
黄衣女子娇俏的看着众人,捂着嘴笑道:宁嫔妹妹说的好,这花无百日红,淑妃姐姐的宠也该分一些出来了。
女子似乎笑出了眼泪,她拿着帕子在眼睛上沾了沾笑出来的眼泪。
说话的正是皇上的表妹文雨嫣,因为眼睛像死去的玉贵妃,这才被选了进来。
皇上的心思谁猜的到呢,当初的玉贵妃,那可是皇上心尖尖上的人,太子还不是被赶走了。
淑妃她,一个老女人而已,有什么嚣张的,若不是家里嫌弃她没用,怎么会送我进宫来呢。
绿衣女子一脸的不屑,一个人老珠黄的老女人而已,这群人也真是太无能了,竟然这么担心。
只有她这样年轻娇嫩的容颜跟身体,才留得住皇上的心。
众人听到她的话,像是见了什么怪物一般。
德妃看了眼淑妃的娘家庶妹,也不知道他们王家都是什么心思。
淑妃有了恩宠还不够,非得送一个没脑子的女人进来。
这人一来就跟淑妃闹了别扭,搬出了淑妃的宫里。
如今似乎是跟宁嫔住在一起。
王家人如今怕是还不知道自己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吧。
淑妃当初那事虽然做的隐蔽,然而百无一漏,终有一疏,她当初做下的恶事,终究还是有人察觉到的。
反正她们这辈子也就那样了,何必争来争去的让人看笑话呢?还不如抱紧了未来国君的大腿,她们在这后宫里安然到老还是可以的。
德妃能想到的事情,贤妃也能想通,二人对视一眼,端起茶杯示意,两人同意结盟。
与其落到淑妃那恶毒的女人手里,她们还不如投靠太子呢。
贤妃放下茶杯,看着湖里的鱼群沉思,再怎么说,太子身上也有一半玉贵妃的血脉。
花如玉可是出自花家的,花家家教是出了名的严厉。
而且玉贵妃待人真诚,淑妃也妄想跟玉贵妃比。
看着她时常打扮的形似玉贵妃,穿的玉玲贵妃常穿的月色宫装,她都想吐她一口。
被后宫众人嘲讽的淑妃娘娘,此时正在宫里毒打宫人撒气呢。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皇上是骗我的,贱人,为什么死了还不放过我。
淑妃在寝宫里走来走去,脸上狰狞恐怖。
地上跪着的丫鬟冬月瑟瑟发抖,一只胳膊上两条深可见骨的红色鞭痕,不停地往外渗血。
冬月贝齿紧紧咬着下唇,她可以忍的,只要小主子回来了,她姐姐的仇就可以报了,连同她这么多年来受的罪也要从这疯女人身上一并讨回来。
来人,去请张大人过来一趟。
是,娘娘。
小豆子狗腿的就准备出去请张大人,顺便躲一躲正在发疯的淑妃。
慢着。
淑妃想到什么,又喊住了即将出去的小豆子。
这个时候,他们俩这节骨眼上可不能见面,还是先看看情况再说。
娘娘?下去吧。
淑妃摆了摆手,小豆子及其他人都出去了,只留下还在地上跪着的冬月,跟淑妃的心腹宫女翡翠。
嗯。
淑妃对着翡翠使了个眼色,翡翠心领神会的转身,从淑妃的梳妆台抽屉里取出一个红色的盒子。
又从里面拿出一个绿色的瓶子,这才一步步走近冬月。
冬月,你说说你,干活蠢笨也就罢了,这会儿又撞到自己了,这以后可怎么伺候人,娘娘心善,这里有一瓶上好的金疮药,快接着。
谢谢翡翠姐姐,谢谢娘娘大恩大德,冬月给娘娘磕头。
冬月跪在地上,不停的给翡翠和淑妃磕头谢恩,脸上虔诚的像是在磕头拜菩萨一样。
翡翠试图从她脸上找出她不满,怨恨的神情,可惜,她能看到的只有冬月的一脸欢喜,还有感恩。
就像是从来没有把淑妃打伤她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一样。
翡翠高高在上的看着冬月磕头,冷笑着看她,还真是贱骨头,见过贱的,还真没见过冬月这么贱的人。
似乎天生就是为了做低等奴才而生的,主子打她她心里欢喜,主子骂她,折磨她,她依然是毫无怨言。
翡翠眼里的不屑一览无遗,冬月看见,也只是假装没看懂,这么多年都熬过来了,她还会在最后关头露出端倪吗?为了给主子和姐姐报仇,她可以付出一切的。
反正她们姐妹的命也是主子救的,要不是主子,她也早就化作一捧黄土了。
如今能够苟且偷生,全靠给姐姐和主子姐姐报仇支撑着。
所以她是不会放弃的,哪怕让她去舔淑妃的鞋底子,她都会毫不犹豫的照做。
她在淑妃宫里多待一天,她就知道她的秘密更多一点,所以她是不会因为这一点阻碍就前功尽弃的。
越是这样想,冬月脸上的笑容就越是好看。
翡翠看着冬月那求之不得的笑容,背后一阵发凉。
这女人该不会是有什么毛病吧?这笑也太瘆人了些。
不过看她笑的一脸享受的样子,翡翠觉得这样也不错。
娘娘她弄死了多少宫女太监了,偏偏这贱人倒是命硬,每次被打个半死竟然还能扛过去。
不过这也正合她意,毕竟从淑妃宫里天天拉出去死人可对娘娘不利。
娘娘好吃好喝的养着她,就是为了关键时刻给娘娘撒气的。
如此能够循环利用的废物,怎么可以随意就抛弃了呢。
你是该多谢娘娘,放眼宫里,谁会给一个卑贱的宫女用上好的金疮药呢。
翡翠看着冬月的脸,将药放在她手上,心里却恨不得抓花了冬月的脸。
这个贱人,明明是一个宫女,偏偏还生的如此好看,这是让人看了不舒服呢。
是,冬月谢谢淑妃娘娘大恩。
冬月告退。
淑妃不在意的挥挥手,这个宫女还不错,是不是拉出来虐待一番,心里就会舒服不少。
冬月低着头退出了寝室,嘴角升起一丝诡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