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钊脸色大变,周围的人不是没看在眼里,瞬间炸了锅。
刘大钊竟然不惜用发妻的性命来换银子!这简直是禽兽不如!谁不知道惠娘有多贤惠,真是不值!惠娘听着周围人的议论,看着刘大钊脸上露出的表情,嫁进刘家近十年了,她怎么不可能了解枕边人的习性?所以,几乎是立刻,她便明白了。
林语茗没有说谎!为什么!我给你们刘家当牛做马了十几年,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我还给你们刘家生了两个大胖小子!到头来你竟然要杀了我!惠娘红着眼眶,她声音沙哑:若不是林老板刚刚往我口中放了丹药,我估计已经死了!刘大钊,今天你必须给我一个解释!呸!老子给你什么解释?刘大钊一副死皮赖脸的样子:都说是我为了银子给你下毒,我怎么下的毒,谁看见了,有什么证据!你这个臭娘们相信多宝楼的挑拨,竟然直接污蔑我,亏我还想着给你讨公道!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等会回去我就给你休了!听到休妻这两个字,惠娘直接掉了眼泪。
见女人不说话了,刘大钊顿时挺直了胸膛:哼!今日之事,我就不跟你们多宝楼追究了!走!我们回家!说完,他拽着惠娘就朝外面走了出去。
林语茗吩咐枫虹将刘大钊夫妇用过的碗筷收了起来,等到胡无为赶来,周围的人早就已经散去。
不是,林老板,你就这么让他跑了?胡无为瞪大了眼睛。
现在的胡捕头对林语茗已经刷满了好感度,上次他以巡查之名,将店里所有的东西都查了一遍,根本不可能出问题!那刘大钊更是牢里的常客,他看都看烦了!肯定是人故意挑事!胡捕头不要惊慌。
林语茗让枫虹贴心地端来了一杯热茶:刚刚刘大钊一家用过的餐具,我已经拜托许大夫帮我验毒了。
请您过来,办案之余,还有事相求。
胡无为愣住:林老板,有何事相求?这背后之人属实是毫无人性,竟然用银子买凶栽赃,这也算了,还要牵连无辜之人的性命,林语茗叹了口气:如此败类,对于青山镇来说,实在是不小的危害。
为了让他露出马脚,自投罗网,还请胡捕头帮忙,将多宝楼发生中毒之事传播出去。
出了这种影响声誉之事,只听说压下消息的,完全没听说过要放出消息的。
不过,见林语茗态度坚决,胡无为又着急找出幕后黑手,只能点头同意。
另一边,许大夫拿着泛暗黑的银针,面色凝重地找到了林语茗。
这里面放的药,取自于赤链蛇的唾液,以及最毒蟾卵,一旦中毒,基本上顷刻间会要人性命!林老板,你之前的那枚丹药,难不成是可以解百毒的神药?那枚丹药,是我师父练就而成的回元丹,确实可以稳定人的病情,至于解百毒,我也只是死马当做活马医。
林语茗叹了口气,她看向那枚黝黑的银针:许大夫,听您说,这毒药应该很罕见?也不算罕见。
许大夫伸手捋了捋胡子:这毒药虽然珍贵,但在青山镇我也不是没见过。
早些年黎家的夫人中的就是这种毒。
后来也被治回来了,这药见血封喉,黎夫人服用的分量不多,可是这辈子也只能躺在床上度日了。
他叹了口气:若你师父能够练就这样回元丹,说不定能救下更多人的性命。
林语茗笑了笑。
这回元丹的药材十分珍贵,连我师父都是收集了许多年才收集到的,今日若不是人命关天,我也不会拿出来。
言下之意,想要回元丹能够救治普通百姓,几乎是不可能的。
先不谈系统的爆单几率极小,若不是这次人命关天,更是牵扯多宝楼,她也不会想到回元丹。
许老点了点头:老朽自然是知道的。
寒暄了几句之后,林语茗便走了出去,只是下一刻,她的身体便一松,殷迟衍不知道从哪里蹦了出来,一抬手就揽住了林语茗的细腰。
紧接着,二人轻轻地在房檐上站稳。
此时已经夜色深沉,借着幽暗的灯火,二人潜行在夜色之下,很快,林语茗就被殷迟衍带到了城外的一户人家那里。
你凭什么休我!我给你们刘家做牛做马这么多年,你!滚!凭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凭老子很快就是有钱人了!谁稀罕你这个婆娘们。
林大正穿着一整套黑色的夜行衣,侧耳趴在墙头,听得那是个津津有味。
老大,主子,你们来了!他一扭头,就瞧见了飞来的林语茗跟殷迟衍,连忙招手:我在这儿盯了几个时辰了,什么人都没有。
事情才刚刚发生,背后之人应该没有那么快露出马脚。
林语茗仔细的记住来时的路线,随后,她一边看着,一边嘱咐道:你这几天跟林二,再带上几个靠谱的,远远的看着。
确认没有人通过,告诉我。
好的,主子!安排完之后,林语茗再看了一眼茅草屋内的喧闹,转身离去。
我不会休你的。
耳边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林语茗一抬眼,就瞧见了殷迟衍那双深沉如墨的眸子。
她的腰忽然被紧紧的箍在男人的怀里,那宽厚的手掌扶着她的腰间,炙热的温度涓涓地流入她的四肢!林语茗只觉得脸上热得像是火在烤。
我知道你不会,等一下,殷迟衍,你什么时候成了林大的老大?这些日子,你总是在忙,我就带着他们,辅佐好你。
殷迟衍的声音中染上了一丝宠溺:他们便叫我老大。
是这样么?林语茗静静地看着殷迟衍。
然而就在这时,迎面却传来了一个黑影,林语茗吓得直接窝在了殷迟衍的怀里!靠!大半夜的,搞什么啊!别怕,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