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你,本王愿意去。
是吗?容思宁心里暗暗的想,是为了她的病而愿意去,还是想借着她的病,而去见那个疯女人……宽慰了容思宁几句,裴弘兴便因有事先行离开了。
屋内只剩下了容思宁。
容思宁看着裴弘兴离去的身影,双手缓缓地握紧,忽地狠狠地锤了下旁边的桌子。
接着,容思宁喊了声,来人!话音刚落,从外屋走进一丫鬟,丫鬟文梨行了行礼,容姑娘。
这几天王爷都见了谁?谁见得最多?容思宁看着文梨,问道。
文梨思衬片刻,才道:见那疯女人最多。
看来,这人不能留了。
容思宁眼眸发狠,道,你找人处理掉她,切记,绝不能让王爷知道。
可是容姑娘,你的病还没好,要是把那疯女人杀了,你的病岂不是没办法治好了吗?容姑娘,你可得三思而后行,万不可因小失大。
文梨听罢,忧心忡忡地看着容思宁说道。
容思宁听闻,扯了扯嘴角。
她不过是找了个方便除掉顾滟的借口罢了,至于这病……只是她演出来的。
为的不过是设局,让顾滟落个家破人亡,成为孤家寡人一个!顾滟为他付出过什么,凭什么就能当上他的王妃,为他生孩子?自然是该死!尤其每当她看见裴弘兴为了自己去折磨顾滟,且让顾滟生不如死之时,她都能感到了一阵快意!但这些话,自然不会与旁人说,容思宁只言道:让你去做,你就去做,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是,奴婢明白,奴婢会把事情办妥的。
文梨见到容思宁心意已决时,只得应下。
容思宁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了一块碎银扔给了文梨,赏你的。
多谢容姑娘。
文梨感激地说道。
紧接着,容思宁微微勾唇,露出笑容,去吧,我等你的好消息。
是,容姑娘。
文梨点点头,应道。
之后,文梨兴高采烈地转身离开。
……当天夜里,雨哗哗地下,并越来越大。
第二天,鸡鸣时分。
在那孤寂昏暗的院子里,文然对文怡说道:没想到,竟然下起了如此大的雨。
这应该是今年第二次下暴雨了。
文怡说道,并抬头看了看阴沉沉的天色,雨水不断落下。
文然却说:别说这些,我们赶紧去看看,那疯女人还在不在。
文怡点点头,与文然一同推开大门,寻找起了顾滟。
只是屋子里,却没有顾滟的身影。
文然愤恨道:这疯女人又不见了,难道又逃跑了?真是的,上一次才闹得鸡犬不宁,这一次又去哪了?!那你要去跟王爷说吗?文怡说道。
只是文然却说:当然,我去通知王爷,你在这里等着。
话落,文然直接转身,去了另外一个方向,徒留下文怡一人。
片刻之后,文然就跟着裴弘兴来到了这院子里,王爷,王妃不见了!裴弘兴蹩眉,看着暴雨天气时,藤心情感觉到烦躁,但他按捺住情绪,问:她不见多久了?奴婢不清楚。
文然听罢,低着头回禀道。
裴弘兴一甩袖,废物,还不快去找?愣在这里做什么?要是她离开了王府,你们都得重重惩戒!是!文然应道。
之后,她脚步慌乱地跑出去,通知了其他人,关于王爷所吩咐的事情。
刹那间,王府内立刻热闹起来,所有人都在忙碌地寻找着顾滟的踪迹,大有一种挖地三尺,也要在王府内找出人来的决心。
……与此同时。
顾滟因外边的暴雨天气,身上沾染着泥土,连滚带爬地躲进王府的马棚里,她瑟缩在角落里,额角上还有血迹,不知是撞到了哪里,她双眼失神,喃喃的道:爹……娘……如今她这样子无非是害怕——半年前,除了她以外的顾家人都死了,都死在这样的天气下,死在这样的雷声中,这样情景下,她的眼里……王府另一边,裴弘兴许久才听到脚步匆匆的声音,听到了回禀的内容,回禀王爷,王妃找到了!在哪?裴弘兴头也不回地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