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宋老师,听说您和段老师是青梅竹马?也不算,只是认识的时候才十三四,住的也不远,就是在一起玩儿的时间久了。
宋南玄回道。
他边说边牵着段泠希坐在沙发一侧,自己坐在皮质扶手上,手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揉着她的指节。
段老师,宋老师平时是怎样的?段泠希:就。
有点像八哥。
何晶莹:? 不解。
她说我黏人又唠叨...宋南玄冷声道,把她抽出去拿杯子的手迅速抓回。
无奈宋南玄平时在镜头前的样子实在无法跟黏人、唠叨这两个词匹配起来,因此大家都没想到是这个意思,当下一脸姨母笑地在宋南玄和段泠希之间来回瞟。
段老师展开说说?段泠希道:书房明明是两张桌子,但他偏要挤我这儿来;看剧本的时候,经常用不了十分钟就开始在门外叫我;吃根棒棒糖都要念到我晚上睡觉;出门的时候总想跟着我,不管什么季节都要给我捂得像个老太太......就,诸如此类。
何晶莹:fine,我没感受到别的,但狗粮我已经吃撑了。
宋南玄任她怎么吐槽,都岿然不动。
反正随她说,下次他还这么干。
那段老师生活里是什么样子的,宋老师可以给粉丝们说一说吗?宋南玄想起什么,低笑一声缓缓道,她呀。
段泠希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嗯......工作的话喜欢安静忘我地沉迷剧本和拍戏,在家的时候就写写东西养养玫瑰,或者像梦想家一样弹琴给我听。
最近...最近爱上了学朋友家的孩子说话,类似叠词和一些吐字不清的发音。
平日里大多数时候糯糯的,干什么都很乖很可爱,不过每天都有几秒钟的时候不听话,越是不让干什么就越要去干。
李岩哈哈大笑,孩子迟来的叛逆期?宋南玄轻轻摇了摇头,笑着说,不算迟来的叛逆期吧。
漾漾十六七岁的时候就很叛逆了。
段泠希头都快埋到地底下去了。
那宋老师是爹系老公了?何晶莹问道。
他沉了嗓子,温声道,不是。
只不过她之前的生活很辛苦很难过,性格硬了些冷了些,也养了一些不爱自己的习惯。
所以我现在什么都想给她,尽我所能惯着她,让她再轻松一点再快乐一点就好了。
但她总爱吃甜食,对身体不好我不让吃还不高兴。
段泠希本要冒头的眼泪,在听见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立刻随风而逝了。
我没多吃!宋南玄揉了揉炸毛的小脑袋,是是是。
段·炸毛鹌鹑·泠·快要恼羞成怒·希:你好不走心。
众人深谙节目效果点到为止即可,也都不再多问。
黔南接过话头,渐渐把中心点转到何晶莹身上去了。
夜渐渐深了。
导演觉得今天差不多就到这里,端着老年人茶缸走过来扬声道,各位嘉宾。
我们来公布一下明天的行程和规则。
导演指了指右面,接着说,隔壁的别墅我们已经改造成了小型的密室逃脱场地。
各位老师需要在明天上午八点整门口集合,一起进入密室,游戏限时两个小时,第一名和第二名分别积分四十和二十,第三名不积分,时间到了还没出来的负二十。
导演,密室什么题材啊?黔南问道。
我们前采时征集了六位老师的身体情况和个人意愿,定了医院解谜题材,程度为中恐密室,有NPC。
导演又接着道,出了密室,接下来就是五分钟限时跳绳,每一队选一个人,按个数累计,积分同上。
第三轮游戏内容有三种,我们根据前两局的积分排名来抽签决定每一队究竟是哪一个,时间都是半小时,积分规则不变。
我们到时候见分晓喽。
众人纷纷点头。
那今天就到这里啦,辛苦各位老师了!晚安~导演微微鞠躬道谢。
宋南玄冲了蜂蜜水回卧室,段泠希已经躺下准备睡了。
困了?边说边把杯子递给她。
段泠希摇摇头,把自己埋进枕头和被角,瓮声瓮气地道,嗯,脑子晕晕的,想睡,你快去洗漱。
怎么了?感冒?宋南玄有点担心,伸手摸摸她的额头。
应该没有,就是困。
你先睡,不用等我,我马上就来。
小鹌鹑陷进去点点头,没再回话。
宋南玄摸摸她的鬓边,起身去洗漱。
---天色雾霭,空气湿冷窒闷像是要下雨的样子。
段泠希睡了一晚,精神好了很多,此刻倚在宋南玄身上吃完最后一口早饭。
还困?宋南玄看着她,心里失笑。
段泠希囫囵咽下嘴里的东西,用小指比划出一个指肚道,只有一点点。
外面喇叭在叫了,两人收拾一下去门口集合。
各位老师早上好,现在是八点五十九分。
我们已经开始录了哦。
昨天讲给大家的规则内容,还没忘吧?我们已经准备好了,各位老师对即将到来的恐怖密室有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呢?别墅有三层,谜题、钥匙或线索,以及NPC分布在不同的楼层。
总体是一个大的故事背景,每一队都有不同的剧情线,各位老师的人物身份根据第一次拿起的人物卡来决定。
各位老师需要避开NPC,拿到谜底或者是和谜题有关的线索,完成三个任务,并且成功将目标指向的NPC反锁在房间里,听到耳麦里响起的‘BI----’声才可以走出来哦。
导演美滋滋地一笑,但需要注意的是!!!完成了的三个任务,不一定是你的哦,很有可能是你把别人的任务做完了。
所以请根据你们各自的人物信息,好好想想关键的节点再去寻找任务和线索。
请各位老师进入别墅,开始第一轮游戏吧。
宋南玄牵着段泠希,最后一队进入别墅。
房间很昏暗,已经被装饰成废旧的医院。
他们进去的时候其余两队也还在找人物卡。
大厅是医院的问诊台,但已经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台子上摆满了文件和简易器械。
宋南玄走过去轻轻翻了翻散乱的单子,对着段泠希低声道,是96年的问诊记录。
段泠希凑过去,表格上的字迹已经模糊不清,隐隐约约只能看见一个安姓病人的姓氏,以及一些患者的急诊记录的病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