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糖打车去了城南工业区,在佳岚彩妆店里待了一天,她提前下了班想去华中实业门口等着闻知白,给他一个惊喜。
快到华中实业门口时,她远远看到一辆熟悉的黑色大奔停在马路边,不由得一喜,加快了步子。
走近些时,车另一边的两人,让她心里一凉,怒意涌上心头。
你们在干嘛!她急步过去。
两人回过头,闻知白一愣,随即目光温柔地走向她,瞧着她一脸怒火,不由得眉心拧紧。
席糖?席菲菲转过身,看到她也是一惊,随即握紧拳头,怎么哪都有他,竟坏自己的好事。
此刻,爱的人和恨的人站在一处,席糖无法想象这是什么情况,只知道心情糟糕透了。
她连个眼神都没给闻知白,径直走到席菲菲面前,眼眸中烧着怒火,我问你在干嘛?席菲菲不屑地挑了挑眉,手指捏着碎发别到耳后,一副挑衅模样,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吧,你这又是在干嘛?糖糖……闻知白欲开口。
席糖狠狠回瞪了他一眼,你闭嘴!席糖你别太过分了。
席菲菲厉声斥责,随即面带娇容一瘸一拐地走到闻知白的身边,闻总,您别理她,她人就这样,嚣张跋扈惯了。
席糖看着她的脚瞬间明白了,席菲菲就是那个崴脚的同事。
是个能把口红落在别人车里的主。
她走过去,挑了挑眉,目光狠辣,呦,行动不便啊?伤的是哪只脚,这只?,还是这一只?脚下稍微一用力,席菲菲吃痛,嗷的一声往闻知白的怀里倒。
闻知白后撤身子,到手扶住她。
糖糖你在做什么?闻知白声音深沉,似带着几分责备。
席糖心脏像被刀子剜了一块,疼得不能呼吸。
很快,眼眸蓄上一层水雾,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哭着质问,你凶我?你为了席菲菲凶我?糖糖,我没凶你。
闻知白心里一抽疼,他只是对她的行为有些生气,并没有要责怪她的意思。
你有,你就是凶我了,你可知道她母亲对我母亲做了什么,你又可知道,这个女人对我做过什么?眼泪汹涌而下,她朝他咆哮,,就因为她,在前几天我还被人当成小三泼了一脸的茶水。
你现在却为了她凶我!闻知白摇头,心疼不已。
假的,你说对我好都是骗人的,我不要你了闻知白。
席糖哭着一口气跑了很远,将自己没入下班的人流中。
这句话像是紧紧扼住了闻知白的脖子,让他心痛到不能呼吸。
她不要他了!怎么可以?他捂住胸口动身去追,却被席菲菲拉住,声音透着委屈娇弱,闻总,我的口红怎么办。
滚!他目光冷厉。
深秋季节,天色暗得很快。
闻知白顺着大路找了一圈,没找到席糖的人影,焦灼的恨不得狠狠扇自己几巴掌。
他原路返回,开车到佳岚彩妆店里去找人。
店里的姑娘们一听找不到席老师了,也跟着一起着急。
店长王玲说,最近工厂附近出了个猥琐男,专门挑落单的女孩下手,警察们正在全力抓捕,不过那人太过狡猾,还没抓到。
闻知白一听心狠狠一沉,他祈祷这,愿意用自己的一切,甚至生命,来换取她的安全。
正在他准备借用力量时,傅以勋打电话过来。
有个姑娘在我这,你快过来。
闻知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开车过去的。
他脑袋嗡嗡的,满脑子都是她千万别有事。
冲进刑警队时,傅以勋拉住他,指了指角落。
差点就被欺负了,幸亏解救及时。
闻知白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女孩正在嘤嘤哭泣。
他呼吸紧着,眉心紧蹙,这不是他家姑娘。
傅以勋微微抿了抿嘴,转过头,看向另一个房间,或者,你要找的人是她。
女孩正在另一个房间和一名身穿制服的年轻男子聊天,她眉目清朗,时不时抿唇笑两下。
闻知白冲进去,一把将姑娘抱在怀里,因为紧张而太过用力,姑娘差点在他怀里窒息掉。
制服男子挑了挑眉,识趣离开。
谢教授,和人家姑娘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傅以勋看向走出来的制服男子打趣。
傅队长,这就是大你一天的天才表兄闻知白吧,这姑娘是……应该就是他说的放在心尖上的那个人。
傅以勋笑回。
既然是放在心尖上的人,那我就多两句嘴,从我们专业心理学角度看,这姑娘是个极度没安全感的人。
傅以勋挑眉,怎么说?说白了,这也是一种心理疾病。
这姑娘平时看着没什么,如果倾心交付,一旦对方让她感到了不安,轻则小吵小闹无伤大雅。
谢教授顿了一下,重则,产生严重自我怀疑。
傅以勋眸色微变,轻叹,这么个情种,我相信他能做好。
情种?谢教授嗤笑一声,傅情种,你那姑娘追到手了?提到他的姑娘,傅以勋的眸光明显暗了几分,无奈地摇摇头。
你那姑娘我见了,是个心软的,我建议你可以来点硬的。
……?傅以勋睨着他。
建议霸王硬上弓。
滚!傅以勋被气笑,转身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这不是你一贯的作风嘛。
谢教授一副无所谓的耸耸肩,朝着他的背影说,也符合你的人设,真的可以试试。
席糖受到了警察同志们的大力表扬,说她勇敢又睿智,发现猥琐男正欺负一位姑娘,不是吓得大跑,也不是吓得大喊大叫。
而是很淡定的从包里拿出防狼喷雾剂冲猥琐男一阵喷,然后趁对方不注意,又一板砖把对方砸晕。
实属巾帼不让须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