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我干妈怎么知道的,薛叔可以打电话亲自问问。
说着,闻知白作势拿出手机要拨号码。
哎哎哎,打住,这新来的秘书能力不怎么样,开了正好,开了正好。
闻知白动了动眉,顺势把手机收起来。
薛总舒了口气,那小秘书还在他的办公室哭哭啼啼闹呢,他觉得烦,于是吩咐闻良和的助理去替自己处理这件事。
薛总和助理出去后,闻良和往椅背上一靠,目光意味深长的打量自己的儿子。
闻知白往他对面一坐,别这种眼神看我,有话就说。
你爷爷说了,傅家那小子正在追一位姑娘呢,你小子赶紧的,千万别落在了他的后面。
如果让你爷爷在你外公那丢了面,肯定是要打断你老子的腿的。
闻知白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
闻老爷子和傅老爷子早年是患难兄弟,却同时喜欢上了外婆。
后来傅老爷子和外婆在一起后,闻老爷子只好无奈放下了。
谁知,两人竟在十几年后离婚了。
舅舅傅行留在了傅家,外婆则带着他的母亲傅佳岚离开,后随外婆姓,更名白佳岚。
闻老爷子认为傅老爷子没好好珍惜他心爱的姑娘。
从那以后,傅老爷子和闻老爷子便结下了梁子,直到自己的儿子闻良和娶了心上人的女儿,闻老爷子心里的不痛快才有所收敛。
但闻老爷子心里总归有个结,哪怕是外婆的去世也没能让他释怀,明里暗里要和傅老爷子争个高低。
于是,闻知白和傅以勋成了两位老爷子用来对弈的棋子。
无奈,两位表兄弟关系很好,根本不把两位老头的话放在眼里。
闻知白看了闻良和一眼,心里想的是他的姑娘。
如果直接把姑娘带到了家人面前,恐怕姑娘会被他们的热情吓坏。
而且,两人虽然领了证,有了实际关系,但他的好兄弟席臣还不知道,这件事必须先征求她最重要的人同意才行。
你小子上点心,知道没。
闻良和瞧着心不在焉的儿子,心里有气发不出来。
他老子不舍的直接催孙子就催他,他这个儿子又一向是有主见的,他又掌控不住。
两头受闷气。
知道了。
闻知白起身往外走,这周末不去看老爷子了,您代我问候一声。
又让我问候,当你老子是什么?闻良和冲他喊,别给老子说你周末又加班。
嗯,加班。
加班陪姑娘。
回到办公室,闻知白给姑娘打了个电话。
席糖正在浴室里照镜子,身上密密麻麻的都是草莓印,手上高领的衣服都遮不住脖子上的印记。
心里正恼火呢,卧室里的手机响了。
罪魁祸首打来的。
糖糖,早餐吃了没?不想吃,不好吃,没吃。
席糖没好气。
豆沙馅的包子不合胃口?什么豆沙馅的,都是香菇肉馅的。
电话那头传来浅浅的笑声,席糖才知道上当了。
她嗔怒地哼了一声。
那让老公猜一猜我们糖糖为什么生气?慵懒的大提琴般的声音缓缓吐出。
像昨晚叫她宝贝一样,拉长着尾音。
撩的人心里痒痒的。
席糖不自觉脸发热。
抱歉,是老公的错。
他在那头低低笑,跳过原因和结果,直接道歉。
席糖咬紧了嘴唇,带着委屈,我都没办法出门了。
你要出去?嗯,想去见见律师。
糖糖。
闻知白收敛了笑容,这件事等你小叔来处理好吗?直到现在席臣还不知道小丫头要夺回奶奶遗产的事。
可我想等小叔来之前把奶奶留的财产拿到手,小叔回来后,我们就可以买自己的房子住了。
糖糖。
闻知白心里突然像是有针扎了一下,握紧了手中的笔,这是你对未来的规划吗?她的规划中,却没有他。
她还是没有全信他,不信可以和他相守一生。
他忍着心里被扎的密密麻麻的疼,低语,糖糖,我们公开关系吧,我不想假结婚,也不想只谈恋爱。
席糖沉默了。
如果公开,每个人都会知道。
她不确定他会与自己相守一生,如果以后两人分道扬镳,她要怎么面对所有人,是不是也会做出自己都控制不住的过激的行为。
她现在唯一能全信的,只有小叔。
见她沉默,闻知白忍着心里空军转移话题,糖糖中午想吃什么,老公给你叫外卖。
想吃海鲜粥了。
好,老公给你点。
电话挂断,闻知白又拨通了傅以勋的电话。
以勋,我想和你刑侦的那位心理专家见个面。
为了你那姑娘?嗯。
好。
闻知白靠在椅背上,心头压抑着。
两人虽然领了证,彼此表明了心迹,也有了实际关系,可姑娘心里仍旧有一道坎。
他必须让姑娘全心全意的相信他,才能永久的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