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会照顾好千千吗?她还是不太相信邢俊。
闻知白伸手在她脸上捏了一下,别忘了他是医生,照顾病人比你专业。
席糖若有所思地托着下巴,我指的是以后,邢叔叔是你的兄弟,你应该了解他,他这人比较花心。
闻知白将早餐摆好,递给她一个煎包,他以前花心,是因为没找到喜欢的,我看他这次是认真的。
你怎么知道?席糖接过煎包咬了一口,咦,是她最爱吃的那家。
直觉。
席糖没再说话,一心扑在吃的上面。
两人吃完早餐,简单的收拾后准备一起去医院看宁千千。
刚要进电梯,碰到对门的房东太太从里面出来。
见到他们,房东太太笑的跟朵花似的,嘴里啧啧两声,年轻人哦,你们小两口站在一起的样子比结婚证上还般配。
席糖一头雾水,什么结婚证?她怎么知道他们领证了?闻知白则和房东太太简单地打了个招呼,就拉着席糖往外走。
房东太太在后面喊,多般配的俊男美女啊,以后可不能再闹别扭了。
电梯缓缓合上,房东太太的笑声挤进来,回荡在狭小的电梯里。
席糖抬眸盯着闻知白,他下颚紧绷着,线条硬朗又利落,视线一眨不眨地盯着电梯数字屏。
她觉得有些好笑,说说吧,怎么回事?说什么?他低下头睨她,眼神灼热,说我为了骗心爱的姑娘同居煞费苦心?他不会告诉她,在他们领证的第二天,她前脚出差,他后脚就去找了对门的房东太太。
说他们夫妻在闹矛盾,都分居两个多月了,为了让房东太太相信,他还煞有介事的拿出了他们的结婚证。
所以,那天席糖刚落地华北市场,房东的电话就打过去了。
他掐着她的腰,微微俯身,在她耳边轻吐,还是,你对同居的结局不满意,嗯?耳朵一阵发痒,带有颜色的画面在眼前不停闪过,席糖红了脸,嗔怒地推他,不说算了。
他笑着又把她塞进怀里,你只要知道我爱你就可以了。
他玩得那些小心机,都只是为了现在的结果。
医院里,宁千千刚醒来,邢俊已经买好了早餐。
经过昨晚的商讨,宁千千已经彻底妥协了,准确的说,是被邢俊那句话唬住了。
她从小就是个孩子王,喜欢小孩,如果以后没有自己的孩子,她是不能接受的。
邢俊打开病床上的小饭桌,将早餐摆在上面。
宁千千昨晚心情不好,只吃了几口,做了决定后,一颗心也跟着落地,此刻,她只觉得饿。
邢俊第一次发现,看姑娘吃饭还是一种享受。
宁千千将面前的红枣小米粥喝完,又吃了三个素菜包,这才感觉胃里得到了满足。
她左右看了下,一张湿巾便递了过来。
宁千千看了他一眼,谢谢!谢什么,孩子爸伺候孩子妈不正常嘛。
他的语气带着点讨好的意味。
宁千千的呼吸却停了半拍,心跳不自觉的加快。
她若无其事地拿着湿巾擦了擦嘴和手,然后又递给他。
邢俊没说话,很自然地接过湿巾扔进垃圾桶。
席糖和闻知白进来的时候,宁千千正躺在床上,一手玩手机,一手挂着点滴。
邢俊则坐在一旁,紧紧地盯着点滴瓶,还是不是偷瞄床上的姑娘两眼。
闻知白看了,薄唇紧抿着,眼里的笑意根本掩不住。
席糖请了一天假,本想替替邢俊的,结果邢俊根本不让她替,反正已经请了假,闻知白待了一会去了公司,她回家也无聊,就赖在病房里和宁千千聊天。
期间,邢俊给她使眼色,她就装作没看到。
下午,邢俊给了她一个号码,这是那位律师的号码,她从外地回来了,你下午和她碰个面,把具体情况给她说一下,派出所那边来了消息,那女的好像也请了律师。
这件事发生在她们公司里,他不好出面。
好!席糖转身去联系律师。
她和律师约好两点在某个咖啡厅见面。
席糖打车到的时候,丁染已经在咖啡厅等了。
两人见面皆是一惊,没想到她们这么有缘分。
很抱歉这次没有帮到你,T市那边所有的证据都被胡家握住了,我……没帮到眼前这个姑娘,丁染心里也很难受,但她深知有钱人的手段,不是她这种平头小老百姓所能对付的。
我知道。
席糖耸耸肩笑道,你已经尽力了。
丁染姐,我这次约你,是有另外一件事需要委托你。
嗯我知道,邢俊在电话里给我说了个大概。
席糖又把事情具体的经过同丁染详细的说了一遍,丁染觉得这个案子问题不大。
丁染姐,我和这个席菲菲有私人恩怨,胡贝贝误会我和许凯的事也是她挑唆的,所以,我想让她得到应有的报应。
糖糖放心,我一定尽我所能。
两人又说了会话,宁千千给席糖打电话,两人便起身出了咖啡厅。
席糖路边打了车,向丁染招了招手,便上了车。
丁染。
身后有男人叫她。
丁染回头,正对上那双深邃的黑眸,心里莫名有一丝的慌张。
你怎么在这?公务。
傅以勋回的很简单,视线扫向刚上车的女孩,但很快转回来,你认识她?丁染也回望了一眼远去的车,嗯,有官司委托我。
她能有什么官司?傅以勋微微皱眉,似是在自言自语,又似在思考。
丁染看着他的样子,心里涌出酸涩,你认识她?傅以勋微颔首,莫名笑道,闻知白的小心尖。
丁染在心里缓缓松了口气,她知道自己不该这样,可就是控制不住。
你瘦了。
傅以勋盯着她,忽然没头没尾的来了一句。
丁染笑得很淡,是嘛,最近在减肥。
是没好好吃饭吧。
傅以勋无情拆穿她,怎么,最近胃又不舒服了吗?丁染扯了扯嘴角,满脸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