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染和席糖在病房里聊天,闻知白和傅以勋则走到医院的吸烟区去说话。
丁染姐,听说你不是本地人,你过年还回家吗?嗯,先去京市看看我表妹何年,然后再回家过年。
哦。
席糖点头,前段时间你不是从T市去看过了嘛?丁染将剥好的桔子递给她,她最近不太好,父母又早亡,我想过去陪陪她。
席糖看得出来,她们表姐妹的关系很好。
丁染姐,你老家哪里的?饶城。
席糖皱了皱眉,一时想不起是不是有这个城市名。
丁染笑了,一个不起眼的小城市,和青港比差远了。
席糖眉眼弯着,又问,傅以勋跟你回去吗?丁染摇头,她妈是不会同意她嫁进豪门的。
她听闻知白说了个大概,觉得有些可惜,我觉得彼此相爱的两个人是应该在一起的,因为外在的原因就被迫分开,这样很残忍,双方都很痛苦。
她已经想好,要和闻知白执手走下去,不管什么原因,只要彼此不变心,就永远不分开。
丁染笑得苦涩,她竟然没有小她几岁的糖糖想的通透。
从邢俊家里出来的那天晚上,傅以勋抱着她说了很多话,情到浓时,两人纠缠在一起。
彼此相爱,三观一致,床上和谐,这对成年人来说,能凑够这三点不容易,她却因为心理原因,迟迟不肯松口。
席糖拿着橘子瓣猝不及防塞进她的嘴里,甜甜的梨涡若隐若现,甜不甜?丁染姐要勇敢点哦,以后得的日子会一直这么甜下去。
姑娘笑得眉眼弯弯,大眼睛闪着碎碎星光,整个人像一抹阳光,能瞬间照进人的心田里。
丁染终于明白,闻知白为什么会这么爱这位姑娘了。
傅以勋将手里的烟猛抽了几口,烟雾缭绕在四周,深邃的黑眸微眯起。
他瞥了眼闻知白手里未点燃的烟支,轻嗤,真戒了?小丫头不喜欢烟味。
傅以勋抿了抿唇,那晚他鼓起勇气向心爱的女人吐纳心声的时候,抽了好几支烟。
他吻她吻得疯狂,良久她红着脸问他,你到底抽了多少烟?烟味很重?他问她。
她点头,随即羞涩道,但很性感。
那天开始,他没有刻意戒烟,但减少了吸烟量,他不想每次接吻,他的女人尝到的都是浓浓的烟味。
T市那边查到了一些证据。
闻知白说道,前两年我爸一个战友的公司和胡家的公司竞争一块地皮,那块地皮对胡家来说并不重要,但我爸战友很需要那块地,便找到胡老二,希望能私下解决一下。
这个胡老二很贪心,向我爸战友要了不少好处,可竞拍那天,地皮忽然给了一家小公司。
闻知白顿了一下,继续说,这两天我派人查了,那家小公司也是胡家的。
我爸战友当时多留了一手,留下了胡老二索要贿赂的证据。
他年后会来一趟青港,到时候会把证据转交给我。
傅以勋点头,那两人交代的一些证据,不能直接指明是胡家人做的,但姓汪的绝对脱不了干系。
两人又聊了一会,到病房门口时,里面传来两个女人的笑声,两个男人很有默契的站在门口没动。
病房里,席糖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丁染姐是真的吗,傅以勋居然连面条都不会煮?比我还差劲,那你以后岂不是要天天喝烧糊的面条?门外,傅以勋面容冷峻,黑眸沉如水。
闻知白挑眉,笑得玩味,以后别光顾得抓坏人,女人的胃也得抓住。
病房内。
丁染姐我给你说,有一次我洗完头夹头发,因为头发没有完全吹干,用直板夹夹的时候会冒烟,当时闻知白吓坏了,嗷嗷的喊,‘糖糖快松开,你的头发被烧焦了’!当时没把我笑死。
丁染也笑得直不起腰了。
门外,傅以勋勾起唇角,堂堂一个物理天才,竟然被一个小小的直板夹吓坏了,出去别说和我是表兄弟,丢人!闻知白,……这就是女人的恶趣味吗?门被推开,女人的笑声戛然而止。
丁染,走了!傅以勋叫她。
丁染看了眼外面,不知不觉天色已晚,于是和席糖道别后,就跟着傅以勋出了医院。
闻知白在她跟前坐下,一眨不眨的盯着她,好笑吗?好玩的事情肯定要分享一下哈!席糖心虚地看了他一眼,深吸一口气,皱眉,你抽烟了?没有。
我不信,为什么身上有那么重的烟味。
不信你试试。
闻知白盯着她。
怎么试?当然是用嘴试。
话落,闻知白欺身压了上去。
一番纠缠,席糖舌头都麻了。
试出来没有?身下的姑娘脸色绯红,水眸眨了眨,继而点头。
糖糖。
嗯?行不行?闻知白握着她白嫩的手。
她垂眸看去,小脸瞬间红透,水汪汪的大眼染了红晕,医生说不能累着。
不让你累着,不舒服了我就停下。
说这话你自己信吗?姑娘有点委屈。
闻知白忽而笑了,怎么办,这丫头太磨人了。
良久,她忽然问,很难受吗?能忍住。
他吻了吻她的脸颊,晚上想吃什么,我去帮你买。
我帮你吧。
她不想让他难受。
嗯?她红着脸伸出手。
……T市,胡家别墅。
中年男人狠狠将面前的年轻男子踹倒在地。
汪海,贝贝不懂事你也跟着胡闹?酒店那事我已经让人帮她收拾了烂摊子,这次你却纵容他,青港是什么地方?傅家在青港是什么地位还用我告诉你?胆子肥了,还敢动傅家的法务!汪海颤颤起身,先生,一切都是我的错,请您别责怪小姐。
当然是你的错!犯了错就要接受惩罚,你自己去领罚吧。
胡安冷冷地瞥了一眼汪海,径自进了别墅。
别墅里,胡贝贝正哭天抹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