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莎就是个疯子,闻知白也顾不得维护彼此的颜面,倚着墙面,拿出手机拨打酒店大堂的电话。
电话还未接通,就被叶莎一把抢过扔到了一边。
闻知白只觉得呼吸急促,全身燥热难耐,他看向被摔一边的手机,屏幕亮了,他的姑娘正打电话过来。
他伸手去捡,却被叶莎先一步踢开。
他顿时青筋暴起,恶狠狠地瞪向她,一定要做这么绝吗?叶莎泪流满面,知白,是你做的太绝了。
漂亮、身材、能力、温柔、性感,一个女人该有的她都有了,她逼自己做到这个份上,脸面和自尊都不要了,他却看都不愿看一眼。
她的眼里只有那个小丫头。
叶莎满心愤恨,绝望的蹲坐在床边。
闻知白弯腰去捡手机,门突然被打开。
席糖红着眼睛站在门口,身后是酒店的工作人员,还有参加叶莎婚礼的同学。
她冷冷地瞥了眼蹲在地上的叶莎,视线看向闻知白。
他的眼底满是痛苦。
只是一眼,她扑向他,闻知白。
闻知白艰难的扯动嘴角,糖糖,我们回去。
好。
席糖将他的胳膊搭在自己单薄的肩膀上,哽咽着,我们走。
回到房间,闻知白已经彻底忍耐不住,将她抵在墙上。
她喘着气,她给你放药了吗,我们要不要去医院?她忽然想起来,我去浴室给你放冷水。
他一把将她重新拽进怀里,声音嘶哑到极致,有你在,放什么冷水。
……席糖醒来的时候,闻知白还在睡着。
叶莎给她发了条消息,说在酒店大堂的咖啡厅等她。
她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穿好衣服去了咖啡厅。
外面天色朦胧,正是女孩出嫁的时候。
咖啡厅里没人,叶莎一身洁白婚纱坐在那里,像只孤独的白天鹅。
她在她对面坐下,面容清冷。
叶莎看着她脖子上的痕迹,眼里尽是难堪。
说后悔吗?其实她是后悔的。
如果不闹昨晚那一步,他们应该还是朋友,她还可以坦然的看着他的眼睛说,好久不见,知白!代我向他说声对不起。
她苦涩的笑笑,他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她了吧。
席糖直视她,你不是真的喜欢他吧!叶莎回视她,眼里有疑惑亦有痛苦。
你觉得他足够优秀,在人群里足够拔尖,所以想和他在一起,想把自己交给他,但你扪心自问,除去外在的光环,你是真的喜欢他这个人吗?叶莎鄂然,等她回过神的时候,席糖已经走了。
她承认,她嫉妒这个女孩。
大学的时候,她偷偷跑到理工院去找闻知白,却发现他的身旁总跟着一个小姑娘。
一向清冷的他,对她却露出宠溺的笑容。
后来,邢俊告诉她,闻知白喜欢一个姑娘很多年,想让她帮忙,探探姑娘的心思。
她知道,那姑娘就是当年的小姑娘。
她心有不甘,他对那姑娘宠爱至极,那种爱她凭什么得不到。
说喜欢她的男人,都是冲着她的身材和脸,没一个真心对她好。
她叹了口气,转身却看到一个身材发福的年轻男人站在那里。
男人冲她笑,扬了扬手里的白色披肩,早晨凉,走吧,婚车在外边等。
她神色淡漠,如果我说今天不想结婚呢?男人神色如常,那就等你想嫁了再结。
她忽然笑了,走吧,别让婚车等太久!席糖回到房间,重新躺回他的身边。
他迷糊着,伸出胳膊将她揽进怀里。
她在他怀里蹭了蹭,闭上眼睛。
如果她昨天没有渴醒,没有去找他时碰到他的同学,没有发现那几个女孩躲闪的眼神,没有去调监控……她不敢往下想。
她相信他,但是他会忍得很辛苦。
闻知白被怀里的人蹭醒,睁开眼睛看到她身上的痕迹,内疚又心疼。
搂紧她,有没有不舒服?身上疼不疼?席糖睁开眼睛,摇摇头,其实她昨天好几次是真的受不住了,但又不想看到他难受。
她探出脑袋,你真的没事了吗?要不要去医院看看?没事,辛苦你了。
他揉着她的头发,我们回去吧。
这个城市,他一刻都不想再待。
当天中午他们就回去了,没有告别,头也不回。
落地后,两人直接回了家。
第二天,闻知白送席糖去上班。
临近年关,很多公司开始放假了。
席糖回到公司,整理了一上午的客户资料。
中午,白佳岚给她打电话,让她到顶楼去吃饭。
白佳岚问了她一些这次去南市的情况,她只是笑笑,一些事,压在心底就好,没必要让身边的人也跟着担心。
吃过饭后,两人收拾了桌子,白佳岚给她泡了一杯红枣茶。
这两天没睡好吗?看着气色不太好。
白佳岚有些担心。
休息的挺好的,可能是快来大姨妈的问题。
席糖捧着红枣茶喝了一口,眼神有些飘忽不定。
前天被折腾了一晚,又坐了飞机,昨晚上开始,腰部莫名的酸胀,她不想让闻知白担心,忍了一晚上。
上午整理完资料她就累得不行了,这会坐在沙发上,觉得有点头重脚轻,喝了几口红枣茶,眼睛就开始发涩,妈,我能在这个沙发上躺一会吗?累了吗?白佳岚赶紧接过她手里的水杯,扶着她躺下,睡吧,妈出去办点事,一会回来叫你。
白佳岚拿了张毯子盖在她的身上,便出了门。
席糖做了个很长的梦,梦见自己的妈妈被席方远指着鼻子骂,梦见奶奶哭着拉她的手,梦见吴舒华母女将她按在地上打,梦见叶莎不着寸缕的抱住闻知白……所有的恐惧交织在一起。
她无力的哭,哭得嗓子又哑又疼。
白佳岚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席糖还在睡。
她的脸红红的,白佳岚怕她睡冷了,又拿了张毯子盖在她的身上,碰到她的脸时,才发现她身上烫的厉害。
白佳岚瞬间慌了神,冲着办公室门口大喊,小林,林助理!快来,我儿媳妇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