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晓萍娇羞的推开面前的男人,撅着嘴背对着他。
感情都是培养出来的,李晓萍当初对周大奇一点感觉都没有,还觉得他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心里对他鄙夷极了。
后来嫁到老周家后,自己跟他娘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闹的,他都没有舍得动自己一个手指头。
自己也渐渐觉得周大奇长得还可以,对自己也好。
李晓萍认为自己不算是爱上了周大奇,最多也是他在自己最难堪的时候,伸出了一把手。
不算是相爱,只能说是自己对他的感激罢了。
李晓萍跟周大奇在屋里腻腻歪歪,不远处的沈家也在诉说衷肠。
沈焕戚捂紧自己的衣领,结结巴巴的红着耳朵看着走向自己的小姑娘。
向来从容淡定的他,如今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晚、晚宝,着不好吧。
我已经好了,不需要再检查。
夏晚晚拿着药膏一步步的逼近,嗤笑一声,我还不知道你,要不是我看见了,还不知道你要瞒到什么时候。
今天要不是自己高兴抓住了沈焕戚的手腕,他也不会吃痛倒吸一口冷气,自己掀开发现他手腕处有一个伤口,像是刀子划出来的,如今都已经发脓了。
快点脱,我要里里外外检查一遍,不然你要我亲自上手扒吗?夏晚晚也是嘴上口花花的主,如果面前的不是沈焕戚,她连管都懒得管。
沈焕戚像是一个良家妇女似的,捂紧自己的衣裳,在他的思想里,男女授受不亲,哪怕是对象也不能随便看身体,除非......除非两人是有证的夫妻。
眼看小姑娘就要解开自己外面的扣子,沈焕戚闭着眼睛,连睫毛都在颤抖,嘴唇微微张开,一副受到欺负的模样。
夏晚晚挑开沈焕戚的上衣,柔软冰凉的小手顺着衣角慢慢顺下去,在沈焕戚的胸口处突然停下。
她仿佛能摸到沈焕戚躁动不安的心跳,像是打鼓一样,毫无章法。
怂怂的夏晚晚看着沈焕戚,眸光微动,沉默了片刻,突然站起身来,跨坐在沈焕戚的腿上。
男人的宽肩窄腰,哪怕隔着一件灰扑扑的厚袄,也掩盖不住他优越的条件。
他的长腿有力,温和的眉眼静静的凝视着夏晚晚,没有说话。
沈焕戚唇角缓缓提起,轻轻的问着:怎么了?空闲的手指也覆盖在小姑娘的腰上,搂住她,力度不紧不松。
宛如一个绅士似的,没有半分龃龉。
不过只有沈焕戚自己知道,他龌龊极了,手指不自觉地摩擦着小姑娘的腰肢。
心里赞叹:还是要多吃一点啊,不然在床上可怎么办?沈焕戚并不是一个重欲的男人,但是遇到了夏晚晚后,他的坚持、他的底线全部在一变再变,最后直接就败在了她的手里。
即使小姑娘站在那里,一句话不说,哪怕只是冲自己笑一笑,沈焕戚觉得自己都可以把心掏出来,任由她处理。
夏晚晚没有说话,靠近他,伸出手指在沈焕戚的眼角摸了一下。
盯着他的眼睛,很久很久,久到沈焕戚都在疑惑。
男人眸子漆黑,眼底是一团化不开的墨,手指在小姑娘腰间摩擦着没有移开。
他搂着她的腰,漂亮的浅啡色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夏晚晚,嘴角是没有波动的弧度。
夏晚晚上手轻扯他的脸,身子还不老实的在他怀里左右晃动,简直是在诱惑沈焕戚。
要不是夏晚晚观察的仔细,简直要被沈焕戚骗过去。
他的神情很自然,自然到夏晚晚都差点看不出来,她轻呼一口气,一口雾气缓缓升起。
只听得沈焕戚轻轻的问了一句:怎么了?炙热干燥的大手在夏晚晚腰间搂着,像是哄小孩似的,有一搭没一搭的在小姑娘脊背轻拍着。
极致熟悉的温柔叫夏晚晚放松下自己的心,身子软软的倚在了沈焕戚怀里,手指无聊的拔着他的头发。
你真的没有骗我吗?沈焕戚,你知道的,我最讨厌别人骗我了,好心的都不行。
小姑娘轻声细语的一句,沈焕戚差点没忍住,手指轻轻颤抖一下,很快,快到夏晚晚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
小姑娘的心思过于敏感,沈焕戚也差点招架不住,不过还好脸上控制的好,一时间没有露出什么马脚。
我骗你干什么,我的晚宝,你要是不相信就伸手摸摸我的心。
沈焕戚是头一次说这么肉麻的话,以为小姑娘会羞愤而跑,结果没想到夏晚晚直接把自己毛茸茸的小脑袋贴在了自己的心口处。
哼,我就暂且相信你一回。
小姑娘的手并不老实,跟小流氓似的在沈焕戚身上煽风点火。
惹得沈焕戚大冬天的开始燥热,没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目光炯炯的盯着她,像是恳求的求饶,晚宝,别闹了。
没想到夏晚晚更加过分,伸手揉了一下沈焕戚的喉结。
沈焕戚本来还克制住了的,不过看着近在眼前的小姑娘香甜狡黠的模样,他觉得自己哪怕是一个圣人也挡不住啊。
所以,沈焕戚缓缓俯身,靠近小姑娘,坚定又缓慢的靠近夏晚晚。
这个被自己抱在怀里的小姑娘,这一生可能会属于自己的姑娘触手可及。
沈焕戚一想到,自己竟然可以能让小姑娘觉得是一个很棒的对象,眼底都是火热,偏偏夏晚晚还在撩拨。
像是不谙世事的小猫崽一样,还没有睁开眼睛,就开始用奶呼呼的爪子在凶残高傲的孤狼面前,喵喵的撒娇。
此时的沈焕戚,刚要俯身给小姑娘一个惩罚的吻时,被夏晚晚一把捂住了嘴巴。
偷袭到沈焕戚后,夏晚晚咯咯的窝在沈焕戚怀里笑,那个笑容沈焕戚觉得最好看,最叫他着迷的。
他有祖母的启蒙后,也认得几个字,看见夏晚晚的笑容时,一时间心里的火热尽数散去,留下的只有宠溺和平静。
仿佛间记得在书里看得的一句话:我这一生,受尽了屈辱和苦难,但是遇到你的这一刻,阳光尽撒在我面前。
对于沈焕戚来说,夏晚晚就是黑暗的一束光。
为了她,他什么都可以干,但是,他满身污秽,绝不能沾染到小姑娘半分。
就如同阳光和污秽根本不能共存。
第129章 第二次返城机会,沈焕戚言语伤害两人没有其他的言语,紧紧的抱在一起后,夏晚晚把手里的药拿出来,红着脸看着沈焕戚颤抖的掀开自己的衣裳。
小麦色的腰上是一块块的腹肌,夏晚晚还揩了把油,赞叹着说:沈焕戚,你的腰真好。
她话音刚落。
沈焕戚就贴在小姑娘的耳边说:在穿上,我的腰更好,你要试试吗?呸,臭流氓,你自己涂吧。
夏晚晚脸皮薄,丢下药匆匆的走了。
如果她回头的话,就会看到沈焕戚情深的眼神紧紧的盯在自己身上。
握着还带着小姑娘体温的药瓶,沈焕戚突然一下倒在床上,手搭在自己的眼睛上,隐约能看见一串串水滴顺着眼角流下,落在床上。
回城的时间已经定了,方静、王国华几人如今是满面春风,见人都是笑呵呵的,村里人对他们的态度又好了一些。
城里人终究是要回去的,他们这个鸟不拉屎的穷地方,终究是留不住人。
在周母的大肆宣传下,大家伙已经得知李晓萍要留在他们红旗村,不会回城了。
在周母面前,他们使劲的夸,周母真是好福气,儿子儿媳妇都在自己身边,城里的儿媳妇还给他们老周家传宗接代,以后福气大着呢。
等周母一走,几个嘴巴保不住秘密的老太太,转身就对周母指指点点,把消息放了出去。
由于赵家柱对这些知青们说过,今年和明年开春之前,倘若不回去的话,以后连回去的机会都没有了。
方静跟夏晚晚在后山玩的时候,听见李晓萍不回去的消息后,还很不理解。
你说,李晓萍脑子抽抽了吗?方静还是不理解,这么好的机会,哪怕回去之后再回来也好啊。
夏晚晚比方静要想得多,回城的消息定下后,她就料到会有这么一个结果。
先不说李晓萍跟周大奇是扯过证的真夫妻,光孩子,都足以能把李晓萍困在这深山沟沟里一辈子。
方静无趣的踢着地上的雪,侧头问:那你呢,你回去吗?那当然喽。
夏晚晚人间清醒,如果要和沈焕戚在一起所要付出的代价是留在红旗村一辈子,夏晚晚觉得这个姻缘不要也罢。
不过还好,沈焕戚早就说过,只要给他一点时间,等事情太平了,他就去提亲。
真羡慕你,有样貌有对象,家里人对你还好。
方静跟夏晚晚打趣,两人边说边下山往家里走。
时间过的很快,为了把这些知青们送走,赵家柱特地把村里最宝贝的牛牵出来,一批批的送走他们。
王国华、孙建平这些男知青是第一批走的,走的那天,方静和夏晚晚还去送了一段路程。
王同志,一路顺风。
方静挽着夏晚晚,眼里都是不舍,相处了这么长时间,方静对几人的印象都很好,如今说走就走了,倒还有点不舍。
第二批的时间也很快就来了,这次再不走的话,下次就要等到开春以后。
沈焕戚在家里抱着黏糊糊的小姑娘,温柔的摸着她的头,真的不走吗?夏晚晚蔫蔫的点点头,她刚午睡结束,如今眼睛还没有睁开,打了个哈欠,小声的抱怨。
你怎么还把对象往外赶啊,我要是走了,沈焕戚,你就没有对象了。
沈焕戚抱着小姑娘来回走动,像是在哄牙牙学语的小孩子一样,好,晚宝我错了,我不该这么说话的。
夏晚晚闭着眼睛点点头,没当一回事。
等方静的返城介绍信拿回来后,还特地跑到沈家和夏晚晚说这个好消息。
你真的不打算走吗,现在回去还能和自己爹娘过一个新年。
夏晚晚摇摇头,她认准的事情从来都不会改变,说过陪沈焕戚和酥酥过年,她自然不会食言。
酥酥在一旁神情复杂,刚要张口就被沈焕戚瞪了一眼,跟做错事情的小兔子一样耷拉着耳朵。
沈焕戚偷偷的把自己妹妹拉到后院,蹲下身摸着她的头劝导,酥酥乖,这件事情不要告诉你夏姐姐。
哥哥,我怕,我怕。
酥酥也是这几天知道的,哥哥告诉她,自己家里被盯上了,可能会重现祖母跟爹娘的那一段时间,她好怕啊。
妹妹还小,听见她的哭声,沈焕戚第一时间想的是捂住她的嘴,面色严肃的告诉她不能出声。
乖,我们不能把你夏姐姐牵扯进来,想想祖母跟爹娘,不能说记住了吗?沈焕戚的手掌上都是自己妹妹的眼泪,他也不忍心,不过这件事情不能牵扯到其他人,特别是夏晚晚。
等夏晚晚把方静送走后,看见的就是眼泡红肿的酥酥,还有冷漠的站在一边的沈焕戚。
酥酥,你怎么了?夏晚晚很少见到酥酥哭,如今自然要问上一句。
酥酥想扯开一个嘴角,但是她毕竟还小,装的也不像,那个笑容僵硬难看。
一看就知道不是真心的。
沈焕戚怕酥酥说漏嘴,站在她前面帮忙掩盖,酥酥刚才打碎一个碗,我骂了她一顿。
哼,坏沈焕戚,夏晚晚鼓着脸气呼呼的瞥了沈焕戚一眼,因为这点小事至于骂人嘛。
夏晚晚有幸见过沈焕戚生气的模样,他既不打你也不骂你,只会用冰冷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你,把你盯得鸡皮疙瘩都会起来。
不就是一个碗嘛,你至于骂酥酥啊?小气鬼。
夏晚晚先是严厉而又小声的谴责了一下沈焕戚。
看见酥酥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心疼的帮她擦干净眼泪,耐心的哄着:酥酥不哭,脸都哭的跟小花猫似的,走,夏姐姐带你回屋吃糕点。
原本以为事情就结束了,夏晚晚正要把人带走,突然被沈焕戚叫住,晚宝,我在管教妹妹。
夏晚晚转身,你都把她骂哭了,还要干什么?沈焕戚在嘴边早就想好的话迟迟说不出口,他了解小姑娘的脾气,这句话一旦说出来,没有意外,她肯定会生气。
这应该不关你的事,这是我们沈家的家事。
这是沈焕戚第一次对夏晚晚无情的说出这句话,此刻他面无表情,冷冷的盯着夏晚晚。
背后紧紧攥住的手指已经发白,还在颤抖着。
但是话已经说到这里了,沈焕戚能做到的只有继续伤害她,夏同志,这是我的家事,你应该没有资格吧?酥酥还在自己身边抽抽嗒嗒,夏晚晚觉得沈焕戚像是吃错了药似的,沈焕戚,你不是说我是你对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