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大魔王娇养指南 > 第676章 砸他场子

第676章 砸他场子

2025-03-22 06:33:09

燕三郎向她投去一眼,不明所以。

这人一直念叨自己罪孽深重,所以求神宽恕呢。

千岁的耳力比他好,一进来就将这人的祷念听得真切,他大概以为自己这一路倒霉都是因为供奉不够,所以要加倍虔诚。

燕三郎不置可否,别人的事,他向来都不关心。

这院子里外都很干净,显然平时打扫得勤快,再加上家具都没几件,就显得格外整洁。

他们就在屋子里安静等待,心里都很笃定。

庄南甲想要取信于他们,这就是第一步,不会自砸脚面的。

约莫是一个时辰后,果然就有脚步声近,而后门被敲响。

千岁一个闪身就到了门背后,待外头才敲第三下就吱呀一声开了门。

这时刚好有阵大风吹过。

外头的人反而怔了一下,探头看了看,哪有人影,就以为是风吹开了门。

他也认得此间主人,抬步就往里走,一边叫道:阿……就一个字,千岁出手打晕了他,目光往门一扫,发现无人关注这里。

这屋子地处偏僻,正是庄南甲选择它的理由。

紧接着她反手关上门,把人提进屋里去。

燕三郎随后走进,见她将人扔在简陋的床上,双手按去他太阳穴,声音一下子变得有诱导性:你叫什么名字?阿、阿平。

这人迷迷糊糊答道。

他年纪在三旬左右,闭着眼看不出机灵劲儿。

显然千岁也注意到了,接着问他:你在哪里工作?麒麟轩。

至少这一点没错,他果然是麒麟轩的伙计。

你从哪里过来?家里。

来这里做什么?有人说阿蕉要卖东西,海客那里弄来的。

伙计阿平呆滞道,我过来收。

先不忙着收,我要问你一件事……千岁的声音越来低。

过了一刻钟左右,两人问出了答案。

关于苍吾石,庄南甲没有说谎。

它的确是迷藏国十年前卖出去的东西,这伙计阿平当时就在小型秘拍现场,亲眼见到它被交到赢家手里,从此不知所踪。

他不知道这件事没走流程、没有按规定记入档案。

盛会过后雾墙关闭,麒麟轩也跟着关闭,胡成平就当不了伙计了,回去当他的养蜂人。

不过他也是倒霉,重操旧业的第二天就被上百只蜂子蜇得满身是伤,差点死于蜂毒。

家里人把他抬去救治,他只觉自己昏昏沉沉好几天,中间似乎有人找过他,但他不记得了。

说到这里,都跟庄南甲的情报对得上。

千岁想了半天,最后想回一句:对了,你认得庄南甲吗?不认得。

阿平答得毫不停顿,显然这名字在他心里一点儿印象也没留下。

罢了。

千岁摇头,知道从他这里核实不到庄南甲的身份。

此人今趟返回迷藏国已经满头白发,谁能把他跟五年前离开迷藏国的少年联系起来?恐怕庄南甲这个名字也是假的。

现在,他就是个幽灵。

行了。

千岁把他提到门口,才拍了拍他的肩膀,阿蕉这里没什么值钱东西可卖,你鉴定过了,都是不值钱的破烂。

好了,你回去吧。

阿平睁开眼,带着满脸茫然走了出去。

在摄魂术的威力下,他会记得千岁最后一句话,忘掉自己先前在这院子里经历了什么。

看来,我们得去找笃信察聊一聊了。

千岁抱臂,想到什么好办法没?要让他单独来见我们。

盛会期间,笃信察天天泡在无忧谷里,入夜就去禁地休息,生活过得两点一线。

有什么法子能把他拉出来会面,还不能令他起疑?说起来简单,执行起来却难。

千岁也想过反利用窃听者的身份去钓他出来,可是笃信察看起来稳重,要是发现窃听圣殿者的蛛丝马迹,未必会只身前来。

庄南甲说过,麒麟轩里至少有两、三个信察,这人若是约上同伙一起来怎么办?他们假设信察都是庄南甲那个水准的怪物,一个还好办,想要同时对付三个,还得无声无息,还是在人家地盘上……难度不小啊。

想到了。

燕三郎却早有腹案,我们去砸他的场子。

场子?千岁狐疑地看着他。

庄子。

燕三郎向她一笑,牙很白,我想,庄南甲应该知道他的庄园在哪里。

荆庆周游一圈回来已经证实,这些信察在海岛上都有自己的大庄园,过着地方一霸的生活。

笃信察,应该也不例外吧?这小子蔫坏!千岁眼珠子转了转:这位笃信察,该不会恰巧有好多宝贝吧?他们正要推门出去,忽见拐角有两人抬着一副担架走了过来。

燕三郎动作一顿,就从门缝里看见一张熟悉的面容。

胡成。

是那个喜欢阿倩,想替她报仇结果反被毒打的少年。

是了,他才想起来,从少年给出的地址看,他就住在附近。

果然那两人抬着胡成进了一个小门,就在十丈开外。

燕三郎眼力极好,只这么几息功夫就看清,胡成身上的伤没有减轻,反而加重了。

至少,他两腿鲜血淋漓。

千岁同样一目了然,这时就低声道:看来,他已经领完鞭刑。

胡成肋骨断了,内脏也受损,就算服下燕三郎给出的灵药,只隔一天也好不完全。

稽查卫却依旧要他受刑,也实在是不近人情。

抬胡成进屋的有两人,后面却只走出一人,还有一个留了下来。

吱呀,这人还关上了门。

千岁向燕三郎摆了摆头:去看看。

这人想关起门来干什么勾当?她的好奇心,比起芊芊也不遑多让啊。

燕三郎无法,只得翻墙越宅,陪她一起趴去人家墙头。

好在胡成的屋子外有一棵高大的榕树,浓密的枝叶刚好可以掩盖两人身形。

他们才刚躲进树冠,就听到底下的小楼里传出脚步声。

有人走来走去,很快又有水声响起,然后是胡成的轻哼声。

那声音听起来像强抑着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