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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8章 兀那老头!(打赏加更)

2025-03-22 06:33:09

燕三郎又对石从翼道,到了盛邑,我请你吃酒,地方随便你挑。

这么客气作甚?石从翼打了个哈哈,你还帮我寻到了公主。

两人相视一笑,千岁切了一声:也没说不要。

当下石从翼就要打道回府,燕三郎却要留下。

莫说石从翼惊讶,千岁都不解:还在这里作甚?荒郊野地,天寒地冻,他个病号不是该回镇里好好歇息吗?燕三郎向石从翼说声稍等,把窗帘放下,再布置一个结界。

车里就只下他和猫了。

他的面色也严肃起来,凌远的画卷不能动,那我们的调查怎么办?这个嘛……她也好纠结啊。

鱼和熊掌,她都想要啊。

木铃铛的任务报酬不能不要,三眼怪的线索她也不想放弃!那些说二选一的,小孩子才作选择嘛,成年人当然是两个都要。

燕三郎已经想好,这时就抚着它的脑袋道:我们自己找。

怎么找?原先的地貌已经被挡住。

土遁。

燕三郎解说道,在我想来,画景成真无非就是将原有地形覆盖,却不是压坏。

旁人走近,最多就是进入新出现的画景之中,而不能抵达原本的地点。

他开了个头,千岁就明白了:你想说,画景只浮于地表?是。

燕三郎实事求是,如果凌远要遮蔽之物在地表,我们就无法追求;但如果它隐在地下,或者往下延伸的话,或许用遁地术可以找到。

总之,碰一碰运气吧。

白猫挠了挠桌面:这有何难?让我直接潜入地底看看不就完事了?恩师说过,灵体入地或者入海越深,阻力越大。

你也不例外吧?这是常识也是规律,没有为什么。

燕三郎放下车帘,抚着猫儿柔软的长毛,我们不清楚这底下是什么,还是用上遁地符更好。

你还是个重伤号。

白猫不悦地拨开他的手,爬都爬不起来,还想钻地呢?我记得,你有一种药物能让人暂时隔离伤病,行动如常?那可是连贺小鸢也啧啧称赞不已的灵药。

这个‘暂时’只有一刻钟,药效过后即遭反噬!千岁语气不善,而后疼痛会加倍!无妨,这里离盛邑已经不远,我也没有别的事。

燕三郎双手捧着猫儿脑袋,迫它跟自己对视,青莲山是关键,你也明白的。

不过是点疼痛,他忍一忍就是了。

哎呀,被他这样目光灼灼盯着,它压力很大啊。

这小子,好像还没求过它什么事呢。

猫儿几次要转头,都被他掰正回来。

它要闭眼,他就照它毛茸茸的脑袋一阵揉捏。

最后千岁拗不过他,只得败下阵来:行了行了,给你药。

事后疼哭了可别怪我。

咦,这话说起来怎么有点怪怪的?打开我交给你保管的药匣,找一只粉色瓶子。

她放了些药物在燕三郎那里,毕竟自己有一半时间是灵体状态,召唤不出鳄皮手鼓。

燕三郎向石从翼打了个招呼,后者即让手下进入林地避风待命。

随后少年吞下药物,闭眼调息。

也就是十次呼吸的功夫,他就从榻上直接站起:走吧。

疼痛不翼而飞,浑身又充满了气力,但他知道,这只是假象。

有效期一刻钟,他得抓紧了。

红烟从白猫身上飘出,遁入木铃铛里。

站在河滩上,燕三郎取遁地符在手,做了几次深呼吸,让身体充满活力——入地以后,他就无法自由呼吸了。

幸好修行者身体当中气机延绵,可以自成一个循环。

屏息一刻钟对于燕三郎来说,不算为难。

在这期间,他感受到一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久久不动。

少年抬头看去,却见张云生怔怔盯着他发呆,也不知心里想些什么,目光都有些涣散,却道:你要下去找的东西,很重要?少年点了点头。

你是因为移不开《空山》,才非要下去的么?燕三郎又点了点头。

千岁催促他:少废话,你快点下去,药效已在计时。

少年捏了捏遁地符,一下就沉入地底。

地底不同于水底,普通照明于此无用,千岁唤出了琉璃灯。

初时下潜,周围还是软沙地,再往下就是岩土,岩比土多。

遁地符不是遁石符,遇到了拦路的大石,燕三郎也只能想法子绕过去。

周围一片黑暗、脚下不知深浅、心里惴惴不安,这感觉和潜入深海也没甚不同,区别只在于地底没有那些潜伏在幽暗处的吃人大鱼。

燕三郎潜了一会儿即道:我们沿着石山基底走吧。

和水面上的冰山一样,这座石山在地表上只露出一角,就像冬笋出土冒尖,其实主体大多隐在地下。

这点倒真出乎他意料,千岁也道:凌远这人,还当真有些本事。

显然凌远将石山底部筑得这样深,有其用意。

不过燕三郎再下潜十余丈,就碰壁了。

石山底部,竟然与连绵不绝的山脉相连,除非他俩真能将地底凿穿,否则是再难往下一步了。

燕三郎在方圆百丈内快速游走一圈,岩层或高或低,但就是找不到突破口。

谁也不知这岩层有多厚,哪怕拿震山雷来炸,都不一定能弄开。

不管凌远要隔绝什么东西,他都做得很彻底了。

上面的人下不去,底下的玩意儿肯定也上不来——如果底下真有活物的话。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燕三郎也感觉到肺里的空气一点一点用完。

最关键是,身体深处泛出疲惫,像湖面扩出的涟漪,越来越明显。

一刻钟快到了。

他不得不抓着遁地符上浮出地面。

石从翼就在左近,见他出现后身体摇晃,赶紧一把扶住:你还好吧?还好。

燕三郎大口喘气,伤疼排山倒海袭来,一下就让他白了脸。

千岁这回真倒没夸大,药效过后痛感果然加倍,实打实,不打折扣。

没找到?石从翼也是惯会看人脸色的,扶他去马车上坐好。

燕三郎没气力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天大的干系,也等你养好伤再说。

石从翼叹了口气,正想安慰他两句,耳边却传来卫兵的呼喝:兀那老头,你干什么!与此同时,燕三郎也听见一阵咝啦声。

众人回头,却见张云生趁大家不备,不知从哪里弄出一把小刀,用力刻划树上的印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