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木迁看着照片中两个人的背影,哼笑一声,问道:也就是说,昨天苏家那丫头留时遇过夜了?是,说话的人穿着最普通的夹克衫,脸上没有做任何的遮掩,但是就这样一张脸,不管是放在哪里都不会让人记住,董事长,我跟着小时总这两天他可以说整个心都扑在苏家小姐那里,我觉得再这么跟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
其实这人跟了时遇两天,发现他就是个无所事事整天就知道往女人身边凑的二世祖,心里已经十分的不屑,今儿早晨随便拍了几张照片就想着赶紧交差了,这种工作真是一点意思都没有。
时木迁显然对于他的说法很不赞同,他哼笑了一声,随手将照片扔到一旁的茶几上。
他要真是那么容易就认命的人,我这么多年也就权当是白养了他一场。
时木迁整个人靠坐进柔软的沙发里,宋子安那边怎么样?他到时遇那边才一天,还看不出来什么。
男人有些为难的皱起眉头,而且,我昨天尝试着联系他,他回话还是挺敷衍的。
嗯,时木迁并没有觉得不妥,反而满意的点头,这个小子在用人方面倒是像我,能把我身边的人收拾的这么死心塌地也算是他有点本事了。
相貌普通的咧了咧嘴,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这豪门父子关系实在是太过复杂,他这个打工人实在是不能理解。
不过既然人家给钱,那他就老老实实干自己该干的就得了,问太多反而没什么好处。
时遇那边你继续盯着,宋子安你就不用管了,凭你这点本事,恐怕是从他嘴里撬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的。
好的好的。
男人点了点头,看时木迁不再说话,便站起身来,要是您没什么别的吩咐,那我就继续回去干活了。
去吧,时木迁摆了摆手,又忽然想起什么,转头看向男人,你说,今儿时遇从研究所出来就直接回时代大楼了?对,男人立刻点头,小时总从研究所出来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他一路没去任何其他地方,直接就回了时代集团总部。
知道了,时木迁收回眼神,再次摆了摆手,你去忙吧。
男人再次躬了躬身,转身离开了。
让你的人盯着点宋子安,我就不信时遇在明知道人是我故意送过去的,他还能放心的用。
直到那个男人彻底离开,时木迁才对身边的人吩咐道,这小子折了我一只手臂,我也不能这么容易就让他舒舒服服的用。
那边时木迁在算计着时遇,这边时遇却是心情好到根本懒得搭理他。
自从时遇一迈进17楼,方路就看出来了某些不同,他拉着正要上前的宋子安,小声嘀咕道:看见没有,老板今儿没有换衣服,穿的还是昨天那件。
宋子安不解的看向他:所以?你傻啊,方路一脸的孺子不可教,昨天咱们为什么能平安无事的下班啊,是因为老板娘啊老板年!宋子安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些:然后呢?我说宋子安,你是不是跟在董事长身边太久了,所以脑袋也跟着变得顽固不知变通了啊,方路咬牙,抬了抬下巴,不管是在哪里过的夜,老板完全可以回家换了衣服再来,可他偏偏今天没有换,这是为什么你知道吗?为什么?宋子安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方路这么多的弯弯绕绕。
因为昨天老板成功被老板娘留下了呗!方路白了宋子安一眼,老板这是憋着劲儿要来撒狗粮了,哎,你个单身狗懂个屁啊。
方路说完,挺了挺胸,大摇大摆的往时遇办公室的方向去了。
宋子安皱着眉站在原地想了一会儿,最终嗤笑一声:说的就好像你不是单身狗一样。
两个助理将昨天整理好的资料分别摆在时遇的面前,时遇没有去接那两本资料夹,反倒拉了拉身上的衬衫,语气嫌弃:啧啧,今儿没有什么重要客户要见吧,我这连衣服都没有换,可是没法子见客户的。
方路一脸得意冲宋子安抬了抬下巴,意思非常明显,你看我说的没错吧。
没有没有,今天并没有什么客户要见。
方路连连摆手,要不然您还是在太太那边准备几件换洗的衣服,以备不时之需。
嗯,时遇满意的点头,我觉得你这个主意非常的不错。
那我现在就让司机送过去?不用,我晚上过去的时候,自己带过去就行了,时遇说完又夸张的叹了口气,研究所事儿多,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进去的。
宋子安看着身边这俩人,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沉迷美色的昏君,和不停给昏君进谗言的死太监。
他有些无奈的揉了揉额角,不得不开口打破这种诡异的气氛,正色道:时总,昨天董事长身边有人试图联系我,我觉得,董事长那边应该还在关注你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