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车上,苏瑜跟苏离渊坐在后座,四只眼睛,好像冰冷利刃,一刀一刀往苏简身上戳。
再加上*身边还有一个冰山一样的封子奕,苏简很不好受。
甚至,她生出了撤退的想法,毕竟,打探消息的途径有无数条,小命可就只有一条。
回到封家,苏瑜立马给苏成关打电话,封刚听到楼下的动静也下来,两位老人家一出手,苏简没话说了,蔫巴巴的表示:绝对一定以及肯定,跟罗启云保持距离,就算罗启云送她金山银山,她也绝不答应。
苏成关跟封刚叹气,勉强相信她。
苏瑜跟苏离渊得到想要的答案,叫车走了。
客厅里,夫妻俩好像两尊雕像,封子奕直矗矗地盯着苏简,苏简心虚,垂眸盯着地毯。
柔软的羊毛,染成鲜艳瑰丽的红,好像一只眼睛,盯着她看,苏简抖了一下。
抬头看向封子奕,老公,我都答应了,你不要生气。
苏简撒娇,可封子奕心里还是很气。
不讨论,不商量,擅自做主,还差点儿把自己扔进野狼窝。
她嫌自己命长吗?似乎盯着苏简看够了,他忽然起身,苏简以头朝下的别扭姿势被扛在封子奕肩头,视线斗转,天地都好像翻了一个个。
苏简头晕脑涨,眼前的一切终于正常了,她也被摔到床上,只不过,姿势很尴尬,屁*股朝上。
下一秒,她的两只手被扭到背后,好像被柔软的布料绑起来。
她仔细感觉,绑在她手上的不是封子奕今天早上打的领带吗?苏简刚刚醒悟,屁*股就惨遭蹂*躏。
厚实的大掌拍下来,屁*股变形,紧跟着就是火*辣辣的痛。
苏简尖叫,各种家暴你混蛋放开我溢出嘴唇。
封子奕越想越恨,越恨下手越重,越重就越想,成了死循环。
苏简闹,挣扎,哭,通通被镇*压,她哭声越来越响亮,好像要断了气。
终于,残酷的惩罚结束了,苏简哭成泪人,刚从水里捞出来的,脸上眼泪跟汗相融。
这时候,男人低哑的声音从背后响起,知道错了吗?苏简一边呜呜,一边崩溃大喊,我知道了!我错了!我错了!封子奕眼中的大风逐渐平静,给苏简解开领带,又在她手腕揉了揉,血液揉开了,又想检查苏简屁*股上的伤。
苏简哭得太厉害,其实他下手不重,又不能真把媳妇打坏。
苏简被翻过来,一边抽泣,一边离封子奕远远的。
封子奕:……醒了,哭什么,做错了还有脸哭。
封子奕绷着脸说。
苏简还在抽噎。
封子奕去到浴室,打来一盆温凉水,给苏简敷眼睛,一边敷,他一边说:还哭,当心明天见不了人。
明天虽然是周六,可苏简要值班,还得去。
苏简一听,顿时哭得更大声。
被同事看见她哭得这么惨,眼睛还肿肿的,她怎么解释?我就说我被王八咬了!封子奕眼神威胁,苏简的声音立马晓得苍蝇都听不见。
封子奕笑了,好了,简简,你记住,你的安全最重要,重复。
你的安全最重要。
还跟他耍花腔,封子奕抬手,作势还要打。
苏简赶紧改口,我的安全最重要!我最重要!封子奕抬起的手化作掌,在苏简的脑袋上,脸颊处,揉了又揉。
你啊你,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封子奕,你记住了,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今天的!把苏简的脑袋扣在自己胸*口,封子奕嗯了一声。
记住了才好,记住了才能长记性。
第二天,苏简起床,第一时间冲到卫生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苏简差点儿没忍住,哇的一声哭出来。
她眼睛肿得好像核桃,还是撬开一条缝的那种。
她冲卧室喊:封子奕,你完蛋了!!然后就冲*进去,抡起枕头,对着封子奕砸。
封子奕照单全收。
他送别扭的苏简去上班,还得跟苏简的同事解释,昨晚他带苏简去看电影,苏简感动得不行,眼泪哗哗淌。
同事们信了,苏简勉强满意。
走之前,封子奕嘱咐苏简,说她今天必须拒绝罗启云,不然晚上照旧。
照旧修理她吗?苏简顿时一抖,立马找到魏煜恒,说自己家里那位不想她太辛苦,她就不去了。
魏煜恒很可惜,但没有答应,只说让她亲自去找罗启云说。
苏简推脱,然后就跑了。
魏煜恒推了一下眼镜,老实说,苏简昨天答应地很痛快,怎么今天就——魏煜恒不想放弃,他一定会想办法把苏简拉到课题组。
苏瑜跟苏离渊都不知道,昨晚苏简被修理得有多惨。
兄弟俩凑在一起,一合计,他们深深地觉得,把苏简送到国外去,是最明智的选择。
正好,医院要派优秀的医生出去学习,把苏简的名字加进去。
兄弟俩交换了一个此计甚妙的眼神,各自去工作了。
当天中午,两人约上封子奕,在医院外的酒店吃饭。
苏瑜跟思立园设宴相邀,封子奕清楚,无事不起宴,他按时抵达。
三个大男人,也做不来蝇营狗苟,苏瑜坦然说:我跟大哥都觉得,简简现在不适合再留在国内,我们打算借公派的名义送她出国进修,你觉得怎么样?封子奕想都没想,我也正有此意。
三个男人就此拍板,只是,谁去跟苏简说呢?三人*大眼瞪小眼。
封子奕昨晚才教训过苏简,自然不能往口上撞。
他委婉地表示:大哥二哥都是医院的领导,按照程序走,不就可以了吗?苏瑜跟苏离渊一想也是,他们越是亲自去找苏简,苏简越会以为他们故意商量好了。
苏简还在处理上午病人的病历,她不愿意给下级医生添麻烦,输入病历这种简单枯燥的工作,由她自己完成。
下午,她去了一趟人事科,却被告知医院最近的人事调动。
我要去国外?苏简眼睛睁得老大,晶莹的黑珍珠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