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魏叔,您快吃饭吧!快尝尝,这可是小北和小虎儿的手艺,您不是老早就想这一口了吗!南媚笑着把魏叔摁到座位上。
魏叔哎哟一声,眼中冒着光,用筷子放进口中一个热腾腾的饺子。
怎么样!魏叔!二虎一只胳膊搭在魏叔肩膀上,笑着问。
嗨呀!好吃!!魏叔一拍大腿。
包的好吃,调的馅子,也是当年那个味儿!北方那孩子呢?怎么不见啊!魏叔左右望了望,冲着对面的无极问。
无极也摇摇头:我不知道他上哪里去了。
哎,你俩啊,不要总是见面就掐,魏叔又开始了演讲,北方那个孩子长得多好啊,虽然说是比我年轻的时候稍微差了那么一点点,是吧,但是你们毕竟是同事,要一起共事千万年,你老见到人家就掐,这种做法,不可取啊,无极。
嗯嗯嗯是是是。
无极看魏叔多喝了两盅,说话也和之前喝醉酒一样长篇大论,也没放在心上,就光嗯嗯的点头敷衍。
魏叔,您喝多了!南媚拍了拍魏叔的肩膀,眯着眼睛笑,今时不同往日,现在人家俩好着呢!呃呵,无极笑了一声,我吃饱了!碗和盘子放那吧,一会儿我洗。
二虎叼着根牙签道。
无极点点头,南媚从旁边跑过来把无极往旁边一拉,神秘兮兮的。
怎么了南姐,无极冲上了杯普洱抿了一口,疑惑的看着南媚。
咳……你姐我来姨妈了,你去给我买两包。
南媚小声道。
哦,无极点点头,立马行动,行,我现在就去。
耶?还没聊完呢,就准备走啊!魏叔冲门口的无极大喊道。
我逛超市去。
无极换好鞋子,哐啷把门一关,走了。
火烛岛的夜晚一点都不冷,仿佛每一口空气都夹杂着海水咸咸的味道,无极深吸两口气,揣着兜往小区门口的超市走去。
一个熟悉的身影闪烁两下,无极心下一紧,皱了皱眉头,快步往前走了两步。
叶言深?!绝对是她,自己绝对没有看错。
无极突然有种不好的感觉。
之前叶言深的事情虽然看似解决了,但她身上说不定还带着时针馆的气。
之前就从她身上发现了北方的手表,若根据北方所说,那块手表是他为了还给时针馆的人情才送出去的,那么叶言深肯定和时针馆的人有交集。
更别说她现在出现在火烛岛了。
而且,北方绝不可能说假话。
无极在原地紧盯着那个地方看了一会儿,叶言深的身影只闪烁两下就消失不见。
绝不可能眼花。
无极把这件事放进心里,一边咀嚼着事情脉络一边从超市货架上为南媚挑选着,还顺便买了好些小零食。
结账的时候,排在自己跟前的人居然是北方。
北方买了瓶水,无极戳了戳他。
嗯?北方一回头看到无极,视线又下意识转到无极手里的东西,一挑眉,怎么提前来了?无极歪了歪头:啊?收银员暧昧的笑了一下,滴滴的扫描着货品上的条形码。
无极后知后觉的呃了一下:不是我,是南姐。
北方把钱付完,二人提着一堆东西在店员的欢迎下次光临中走出超市门。
二人相顾无言的走在回去的路上,无极忍不住问——你干嘛去了?先生找我,嘱咐了两句火烛岛的事。
北方道。
先生嘱咐什么了?无极问。
北方坏笑一下,轻轻向无极那边弯了下腰,压低声音,道:先生说火烛岛夜晚有野兽出没,出门要小心。
啊?!无极下意识一瑟缩,怎,怎么可能……先生说的是郊区吧!无极一愣。
自己和清渠住的地方不就是在郊区吗!无极做了个吞咽的动作,扭头一看北方嘴角的笑意都快溢出来了,于是后知后觉道——啊哈,你骗我?!北方失笑的摆摆手,无极看到那道疤痕心下又是一动。
善意的谎言。
北方道。
这句话是真的。
善意的,谎言。
为了防止有人半夜不回家,我要不这么说可还得了?不回家的是清渠……无极反驳道,突然想起什么,问北方。
你刚才,有没有碰到什么人?北方点点头:碰到了。
无极想到之前北方与叶言深有过一点亲密动作,心下一紧,道:谁啊?北方沉声道:一个胆小鬼。
无极吐出一口气,佯装愠怒的看了眼北方:你才胆小呢!大晚上的,她都不敢提那个字。
北方觉得这样逗无极特别有意思:好了,谁都没碰到。
你问这个做什么?无极沉声道:我看到叶言深了。
北方哦?了一声。
哦?你就只……哦?无极歪头问。
北方心里有数,叶言深和时针馆的人早就有勾结,于是点点头:不意外。
无极嗯?了一声,眯了眯眼睛。
不意外?嗯,不意外。
北方一笑,电梯也随之到达楼层,二人走出电梯门,刷了下门卡,走进屋内。
不意外……?无极细细咀嚼着这几个字。
北方在门口整理着,扭头看着无极发愣,抬手晃了晃:喂。
无极才回过神来,轻哼一声。
吃过饭了没有?北方问。
吃了!无极说。
好吃吗?北方笑着问。
不好吃!无极愤愤的把门卡往外套里一放,提着大小包走进屋内,找南媚去了。
北方哎呀一声。
刚刚的无心之语好像惹到某个人了呢。
北方心情很好的笑着走进来,刚好碰到魏叔在高谈阔论。
魏叔。
北方打了个招呼。
哎哟!小北。
魏叔站起身来迎过去。
刚才还夸你呢!说着就来了!魏叔冲大家笑,又转身问——有女朋友了吗?啥时候结婚啊?北方愉快的眯起眼睛,看着魏叔醉醺醺的脸笑着摇了摇头:没呢。
南媚拍拍北方的肩膀,魏叔喝多了,刚刚还催我生孩子。
说完给北方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