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豪华大楼内部。
这下怎么办,明天的演唱会难不成取消?带着细黑框椭圆形眼镜的包臀裙制服盘发女人把一份文件啪往桌子上一放,靠在办公桌上,双臂不耐的抱起,紧摁太阳穴。
坐在真皮老板椅上的男人闻声只是低低的轻哼冷笑,然后吸了口手中的雪茄。
这次捞钱的机会难不成就这么放弃?歌迷怎么办?女人看男人不出声,不住的焦急道。
老板椅上的男人转过身来,毫不吝啬眼中的高傲,手指夹着雪茄,勾了勾嘴角,打了个响指,一个女子从门外进来,手上端着一个话筒,话筒上带着独属于S公司的标志。
男人站起身来把女人的下巴一勾,带着些许冷意笑了一下。
女人下意识的娇嗔一声。
你这是做什么?他的嗓子已经坏了,还怎么唱。
男人把话筒接过,让送话筒的女子出去,然后把话筒递到女秘书跟前,轻轻的探身,凑到女人跟前。
这个标志,还不知道它的含义吗?我亲爱的秘书。
女人涨红了脸,柔声道:鱼尾巴……和话筒的上半部分?呵,男人轻笑一声,直起身来,因为那个鲛人,所以影响到了他,幸好我留了一手,把那鲛人的灵气藏在话筒一半,让时竹用这个唱吧,他会喜欢的。
忽略掉女人惊喜的目光,男人扭头冲门外道:时竹呢?叫他进来。
夜老板,时竹还在崩溃。
男人冷笑一声:他还真以为自己唱的好是因为自身?把他弄进来。
男人厉声道,又叫秘书退了出去。
不一会儿,时竹被人推搡着到了男人的面前。
别哭了,擦擦眼泪。
啧啧啧,真让人心疼。
男人拿起一张纸巾递给时竹,时竹接过,也没用上,只低低的回应道——老板,我……别道歉,公司已经给你想了办法,用这个话筒,明天保证你万无一失。
男人笑着把话筒递给时竹,挑了挑眉。
不试试?时竹愣愣的接过,抬头看向男人的眼眸:你想让我假唱?不,我不会这么做的!时竹把话筒放到桌面上,后退,颤抖着摇头。
男人一把揪起时竹的衣领,带着戾气的双眸凑近时竹,咬牙道:你以为你能唱的这么好?三年前那场大火早就把你嗓子烧坏了,要不是因为我,你能有今jojo天的成就?假唱?你的嗓子早就卖给公司了,假不假唱不是你能说了算的!男人狠狠的一发力,把时竹虚弱的身体扔在墙上。
时竹整个人愣愣的怔住,眼眸中渗出泪水,绝望的回忆又一次涌入脑海,还有那个苍老的身影,和那个让他想到就愤恨的咬牙切齿的女人,忍不住冷声道:绝不能停下……对,不能停下,男人低低的声音如恶魔低语,一下下抨击着时竹的理智。
男人转身优雅的将话筒拿在了手里,诱惑般的向时竹伸出手。
来吧,你的前路一片辉煌。
男人缓步走出大门,女人跟在他后面抱着文件默不作声。
男人没停下步伐,冷不丁的出声道:鲛人的事,不要让时竹知道。
是。
女秘书娇声应道。
查到他跑哪里去了吗?男人侧了侧脑袋,问。
女秘书从男人身后紧走两步,跟在男人身边,用手推了下眼镜,摇了摇头:目前还没查到他的踪迹……男人看了一眼女人,勾唇轻笑了,挑了一下女人面旁的碎发:不怪你。
女秘书害羞的红了脸。
这次的对手,棘手的很。
男人冷声道,走出公司,插兜,仰头看着黑夜感慨道。
女人担忧的啊了一下:那怎么办?没关系,男人搂着女人上了一辆车,明天晚上,所有的一切,都将揭晓。
……无极迷迷瞪瞪的把门推开,发现众人齐聚在客厅,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揉揉眼睛。
她只记得,昨天晚上和北方说完KTV的事,就去追击叶言深了,后来在回来的路上太困,睡着了。
至于再后来……自己怎么莫名其妙又从北方房间醒来的?!无极扭头看了一眼,确认是北方房间无误,又回头看了眼客厅的众人。
南媚手里剥了个沙糖桔,看见无极起来,哎哟一声,踩着皮靴哒哒哒的走过来,捏着无极的脸,笑的非常灿烂。
小无极醒了~昨晚睡得好吗~无极挣脱开南媚的魔爪,真诚的把双手捧住南媚的脸,眼中写满了恳求。
小无极,你……南媚下意识的回头,却被无极硬生生的把脸板正了。
南姐。
啊……嗯?南媚疑惑的应道。
答应我,无极恳切地说,以后,不要再碰酒了!其余众人都低低的笑了一声,表示赞同。
南媚嗨了一下,把无极的手拍开,又颠着波浪卷发回到餐桌那边,边走边戏谑的看了一眼北方,然后又重新转过身来看向无极。
我当你要跟我说什么呢,原来是这事儿。
无极转身去洗漱,南媚悄悄走到在沙发读晨报的北方跟前,清了清嗓子,满脸八卦。
小北表现不错么,没辜负姐的一片好意!什么意思?北方略微抬了抬头,表示没有听懂南媚话中之意。
南媚啧了一下,轻拍了一下北方坐着的沙发靠背,轻轻皱着眉头,焦急道:昨天晚上呀!北方点点头,抖了抖报纸说了一句:我在车上睡的。
然后接着又看了起来。
南媚恨铁不成钢的倒吸了一口气,然后转身看了一眼司徒平。
司徒平慌忙摆手道:宝贝儿,昨晚你喝的酩酊大醉,我实在是顾不上小北他们几个,所以……怎么,嫌弃我了?南媚佯装愠怒的揪起司徒平的耳朵。
没没没,宝贝儿,疼疼疼……无极洗漱完走到厨房倒了杯热水喝了,北方起身把热好的早饭端到饭桌上。
南媚又欣慰的感慨一声。
无极吃完饭,扫视一圈,才发现大家都在,唯独少了二虎和清渠。
不会吧,那俩人还没醒?二虎和清渠呢?无极把盘子碗放在水池里打开水龙头望着窗外的景色刷碗,然后回头问了一句。
哦,司徒平接过话头,之前在楼下碰到他俩,小虎带着清渠不知道去哪吃什么小吃去了,忘记告诉大家了,真抱歉。
南媚又戳了一下司徒平的脑门,嗔怪道:你真是的。
哎呀,没事,本来清渠这几天精力就异常充沛,二虎带她玩玩也省下她折腾我了。
话音刚落,无极打开水龙头,谁料到用力过猛,哗啦一下都泙到了衣服上。
哎呀妈呀。
无极往后一跳关掉水龙头抽了几张纸巾慌忙擦拭着衣服上的水渍。
啧,你小心一点,北方接过无极手里的活,无奈的看了她一眼,我来吧。
无极抖了抖衣服,一抬头正好能看到北方有些冷峻的侧颜,长长的睫毛低垂下来,眸子里的亮光忽闪忽闪,又把这份冷峻莫名增添了些许温柔之色,无极想到昨晚之事心思又飘忽一下,问:你昨天晚上不会又去车里睡的吧?北方点了点头。
无极微微哦了一下,抿了抿嘴,拍了拍北方的肩膀:委屈你了。
感到愧疚了?北方看着无极轻笑一下,眼眸里倒映着无极的影子,笑意占满了全部。
无极轻咳一声,眼神飘忽的挠了挠后脑:有,有一点儿吧?哦,就一点儿哦。
北方点了点头,佯装失望的叹息一声。
哎呀,行了,挺愧疚的,满意了吧。
无极语速飞快道。
北方把碗摆放整齐,擦干手,弯腰对无极道:那……是不是得有点表示,补偿一下我?北方的脸近在咫尺,无极感觉自己马上就要溺死在他的这句话里了,于是微微后退一步,轻咳一声:我……哎哟喂,你俩洗个碗怎么这么久啊——南媚靠在沙发上,故意拉长尾音,调笑着说。
无极连忙走出厨房,看见南媚的目光像电击枪似的欻欻欻往自己身上打,司徒平还握着她的手。
救命的电话铃声这时候响了起来,无极拿起来一看,是楚子航的。
无极愣了一下。
难不成是时竹那边有了什么新情况?喂?楚子航?无极捏了个蚕豆要往嘴里送,话一出,南媚感觉整个屋子的温度都低了两度,坐在司徒平身边,还往他身上靠了靠,顺带着看了眼面色淡淡的北方。
司徒平见南媚突然做此动作,心下不解的小声问:怎么了宝贝儿?哎呀,南媚凑到司徒平旁边极小声的道,情敌!说完两个手指微微互相指了指,司徒平了然的点点头,没作声。
无极,时竹要开演唱会了,门票要不要给你搞几张?无极吃蚕豆的动作顿了一下,重复道:演唱会?哦……对,她想起来了。
楚子航好像昨天在KTV跟她提过一嘴。
无极一下想到清渠,心下有点纠结,不知道去看这个演唱会对她来说是利还是弊,于是嗯……了一下,沉思道:在火烛岛?对,楚子航肯定的道,然后又问,去不去?这时候,二虎和清渠也回来了,无极看了一眼清渠,快速的道了声:一会儿再说。
就把通话挂断,清渠看见无极,脸上红扑扑的笑着,蹦跳着坐到沙发上,一下揽住无极胳膊。
无极被清渠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看向二虎:虎哥,你带她干嘛去了,这么高兴?二虎轻哼一声,靠着墙壁一角:你问她自己吧。
无极又看向清渠,清渠眨巴着眼睛,说——无极,今天晚上有演唱会。
无极有点受不了清渠水汪汪的眼神攻击,于是佯装嫌弃的往后扯了扯清渠的衣领,才呼的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