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是他?!无极转头和北方进了房间,只见北方也神色凝重。
正当二人想要继续查探下去的时候,走廊里传来了骚动。
顾复老师的生日宴会就要开始了,听说一会儿还有超大的蛋糕舞池!啊啊啊太棒了!快走快走!顾复出现了!无极和北方对视一眼,飞速下了楼,跟随人群来到了场地,只见顾复拿着话筒,还是笑的文质彬彬,在看到无极的时候还微微欠了欠身子。
无极为了不打草惊蛇只好硬着头皮回了个笑容过去,她现在只担心楚子航的安危。
你这笑的,和哭一样。
北方打开一罐果汁递给无极。
你也不怕里面有毒。
你觉得我被毒死的可能性有多大?无极:百分之一万吧。
一句玩笑化解了些沉闷的心情。
人群嘈杂中,顾复清了清嗓子。
欢迎大家百忙之中抽空来参加在下的生日宴会,我真是——感激不尽。
说完还摸出一块手帕擦拭了下眼角。
你觉得他真哭了吗?无极咬着吸管侧身问北方。
北方笑了两声,盯着台上的顾复摇摇头。
说不定呢。
接下来,就是顾复激情澎湃的演讲,大概持续了三分钟,引来最终热潮的是盛装出场的丁容,她为今天的宴会带来了第一个节目,台下的人群开始沸腾。
顾复退到帷幕之后,一眨眼没了身影,无极一转身也发现北方不知道去了哪里,身边全都是在舞池里肆意狂欢的人群。
无极费力的挤出舞池,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拨通了北方的寻呼。
嘀嘀嘀,嘀嘀嘀……一块墨色的手表在无极身前的桌子上响起,无极拿了起来,上面显示的正是自己的来电。
什么嘛……备注居然是无聊的极光。
我的名字不是这样解释的好吗!无极吐槽一下,把北方的手表揣进兜里,左右扭头看了看。
北方生的十分好看,个子也高,穿着黑风衣应该一眼就能看到,但无极找了半天,最终还是累的无功而返。
楚子航的行踪也没找到,连北方也失去了联络,无极就在楼下丁容的嗓音和舞池的杂乱声中昏昏睡了过去。
第二天清晨,无极是被噩梦吓醒的,梦里她被顾复追杀,最后掉入了悬崖,身边充斥着人群的尖叫声,回过神来才发现是闹钟的嘀嘀声。
虚惊一场,无极从床上爬起来,北方的手表还在自己兜里,简单洗漱了一下,下楼吃了点东西,无极出了门。
七点,山头上的空气清冷的很,无极顺着冷风打了个哆嗦,又走到昨天的舞池环视了一圈,除了一些残羹冷饭还有满地的彩条纸屑,没有其他人。
无极走到后山,想看看昨天晚上那黑车所在之处会不会留有一些线索,却没想到见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叶闻浅。
叶闻浅在距离自己很远的地方蹲着身子仿佛在观察地上的什么东西,无极快步走过去,却没想到顾复从叶闻浅的右边走来。
无极在顾复发现自己之前掉了个头,一下扎进距离叶闻浅不远地方的一个草丛,伸长了耳朵。
顾老师。
叶闻浅见到顾复,首先站起来打招呼。
你在喂鸡?这是顾复说的,无极也的确听到了叽叽喳喳的鸡叫声。
叶闻浅捧起一只小鸡仔,用手轻轻点着小鸡仔的金黄色毛毛,眼神里写满了喜爱。
我看它们在山顶太冷了,瑟缩在一起,就用围巾做了个窝。
顾复了然的哦~了一声,用手接过那团被叶闻浅捧在手心里的毛茸茸。
此时,山间中有雄鹰飞过,发出嘹亮的鸣叫。
叶闻浅转头去看,直愣愣的出神。
叶闻浅同学,也想像雄鹰一样么?顾复推了推金丝边的眼镜,镜片反射出亮光,让人看不透他的想法。
叶闻浅闻言只是轻轻一笑。
我只想尽力做到最好就够了。
顾复一把抓住叶闻浅,用从未有过的冰冷声音道:不,不够。
尽力?呵,你配说这两个字么?顾老师……你……叶闻浅被顾复突如其来的转换吓了一跳。
听说你很崇拜我?叶闻浅的双眼开始慢慢失去焦距,在顾复的言语中如同失了魂魄一般。
顾老师……说!你崇拜我?!我崇拜你!我想成为像您这样的人!好……很好。
无极慢慢探出头,只见顾复单手制住叶闻浅的肩膀,另一只手将小鸡仔放在叶闻浅的手上。
叶闻浅同学,我是雄鹰,你就是雏鸡。
毛都没长齐的雏鸡。
我……叶闻浅微微颤抖。
没人喜欢你……顾复的声音就像魔鬼的低吼。
没人像喜欢楚子航一样,喜欢你。
你不要说了……叶闻浅流出两行清泪。
把它扔下去,顾复指着悬崖,命令一般道,今天我就告诉你,雏鸡和雄鹰,究竟是什么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