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叶闻浅高考都失利了,你那破游戏……楚父打了个嗝,醉醺醺的扭头冲楚子航冷笑一声:能打出个屁来。
咣当一声,楚子航站起身来将碗掀翻。
怎么着?不服?楚父又晃悠悠的转过身来,面有愠色。
航航,别和你爸一般见识,回屋去。
妈你别拦我。
楚子航低吼一声,抬头直视着他的父亲。
航航。
楚母轻轻摇晃楚子航的肩膀,被楚子航用手推开。
你想,想反天?楚父醉醺醺的瞪着楚子航,往前晃悠悠的走了两步。
无极明显看到楚子航的眼眶红了一圈,拳头紧紧的攥着,嘴唇因为牙齿的过度用力还咬出了血痕。
楚子航深呼吸一口气,把拳头松开。
砰一声,带上房门,消失在了夜色里。
……从那天以后,楚子航再没回来过。
电竞比赛的时间一天天推进,楚子航每日都在加班加点的训练着,训练的精疲力尽,眼球布满血丝也不停止。
期间楚子航与母亲见过面,楚母两鬓增添了很多白发,眼里满是写不完的疲惫,嘴唇干涩的如枯树枝,与无极第一次见到她是完全是两个人的模样。
天差地别。
那本是一个极优雅的女人,却变成了如今的模样。
但这一切都在看到楚子航的时候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母亲对孩子与生俱来的温暖柔和的目光。
航航,妈妈和爸爸分开了。
楚子航波澜不惊:嗯。
楚母深吸一口气,强撑着笑意:你爸爸也是被生活逼成这样,他说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你是一个很棒的孩子。
楚母说完,话锋一转:妈妈要出去旅游一段时间,如果想回家的话,就给妈妈打电话。
楚子航的声音哽咽起来:嗯。
低低的帽檐盖住他全部的表情,楚母拍拍楚子航的手,眼睛里满是留恋,最后不舍的起身离开。
听到母亲远去的脚步声,楚子航才敢抬头露出并不算整洁的面容。
他不敢让妈妈看到这样的他。
但,半个月后,噩耗来袭。
楚母去世了,死于车祸。
楚子航比赛的前一周。
至此,无极好像才终于明了了楚子航比赛失利的真正原因。
树叶的被风吹动飒飒响着,无极坐在树荫下愣愣的出神,心中不知怎得,十分憋闷。
十月的天,好的没话说。
而此时,时空的另一边,心绪烦乱的人,不止无极。
……北方站在阳台,骨节分明的手指点燃一根香烟,任凭夜风的寒冷侵袭着自己,烟头亮了又暗,北方深深的吐出一口。
二虎悄声来到北方旁边:咋抽上烟了。
北方嗯了一声,又吸一口:不常抽。
有烦心事?北方沉默的望着远方,烟雾缭绕中,侧颜若隐若现。
一条香烟尽数吸完,北方深吸一口气。
想点事。
是因为无极?二虎小声问,突然又爽朗的一拍北方。
嗨呀,有哥们这体格和清渠这高智商脑子在这摆着呢,再不济,你去救出来不就完了吗!北方摇摇头。
啊?你这摇头啥意思。
没事,忙你的去吧。
二虎看着北方并不愿多说,只能哦了一声,边走边疑惑的回头望。
一进屋子,清渠神色有些担忧,走上来问:怎么样?没事吧?二虎摇摇头:他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了。
你刚刚吓着了吧,要不先去休息。
无极这里我来看着。
清渠不放心的看了一眼通讯器,但是还是点了点头:那,麻烦你了。
嗨,别跟我客气。
二虎脸红的挠了挠头,好看的面颊轮廓被一片绯红衬的柔和。
北方定定的望着远处,顾复的能力,他知道,可就在刚刚触碰到在顾复身体里那团雾气时,他才真正的体会到,先生的气是多么的强大,强大到有些恐怖。
如果无极照现在这样发展,想要保住命,真的非常难。
自己不可能永远都在她身边陪着,无极若不能成长,变强,哪天说不定都会不明不白的变成一抹刀下亡魂。
想到这里,北方定了定心绪。
无极现在已经开始隐隐依赖他了,北方感觉的出来。
若不能培养她的独当一面的本领,恐怕这问题早晚会变成一件很棘手的事情。
北方摸了摸脖子前面挂着的真元项链,眸子里平添了几分冷静,转身走进屋里。
屋内传来二虎的鼾声,北方拍醒他。
回去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