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笛,你知不知道,这样做的风险很大?沈容拧着眉,用力的瞪着眼前人。
我知道,但是这是唯一的办法,徐沐这个人不好对付。
笛年低着头。
况且,这是我目前能想到的,最保险的办法。
沈容被气笑了:所以你就打算推鲨鱼上位,然后你装死,在暗中操作是不是?笛年点点头:对。
大院里,沈容被气的踢了旁边的一棵小树。
树被他踢的晃了一下。
你知不知道,如果打偏了一点点,你就会真的死?沈容用食指用力的戳着笛年的心脏。
笛年被他戳的歪了歪身形,叹了口气:知道,我说过了,这是唯一的办法。
良久。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沈容带着哭腔问。
笛年摇摇头:没有,徐沐的野心太大,上次我坏了他的好事,这次绝对不会轻饶我。
答应我,别死。
沈容抬头,眼里含泪的瞪了眼笛年。
转身便走了。
没过多久。
笛年跟一伙人还是打起来了。
远处的沈容架着一个狙击枪,对准了笛年。
他的手心里一直出汗。
最后狠下心来。
先是给笛年的脚下开了一枪。
笛年瞬间就明白了,那是沈容给他的信号。
紧接着,自己的小腹上,就中了一枪。
沈容看着望远镜里,受伤的笛年被他旁边的人簇拥了上来。
对面那伙人见出人命,也纷纷撤走了。
鲨鱼,找到我的弟弟,照顾好他,以后,就靠你了。
笛年说完了这句话,就晕了过去。
当晚,医生就宣布洛笛抢救无效死亡。
门外的鲨鱼不知道的是,这个医生也是沈容安排的。
装死的笛年被装进了棺材里,抬进了灵堂。
鲨鱼也很忠心,默默的在灵堂守着。
沈容看没机会靠近,就找了些人在门外闹事。
鲨鱼果然出去了。
随后他便潜进去,把笛年捞了出来。
我去,你怎么才来,我都快憋不住气了。
你还说,你养的人倒是忠心,愣是不肯走。
沈容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笛年摆摆手:行了行了,快扶我走。
就这样,两个人成功溜了出去。
笛年先是在沈容的家里,养了将近几个月的伤。
在伤养好的那天,不动声色的溜走了。
只留下了一张字条,字条上的字丑的要死。
抱歉,沈容,为了你的安全,我必须要走,不要找我,切记。
沈容看着那张字条,愣了好久。
然后他无奈的笑了一下:洛笛,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三年后。
沈容听着包间里,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他的心止不住的颤抖。
手也跟着颤抖起来。
是他,一定是他。
他走到了门前,突然被一个人撞到了。
这个人,就是消失近三年的人。
怎么?就这么不想见到我?沈容下意识的就说出了这句话。
这次他来,只是来找酥雪拍戏的事情,碰到洛笛,也是意外之喜。
谈完之后,他本想直接就走,不理洛笛。
谁知洛笛居然让自己留下来。
虽然不知道说的是真是假,但还是坐了下来。
期间,沈容盯着手里的酒杯,想了很久,还是喝了下去。
笛年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酒杯,沈容愣了一下。
你喝不了酒你自己不知道?沈容不管他,又接连喝了几杯。
喝到后面,脑袋有些发懵。
随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意识有些微弱。
沈容,沈容?笛年拍了下沈容的胳膊。
沈容艰难的睁开眼,俊美的双眼里,写上了不满两个字。
你喝多了,车钥匙在哪儿,我送你回家。
沈容有气无力的指了下自己的兜。
笛年叹了口气,从他兜里摸出一把钥匙。
我带他先走了。
笛年半拥着沈容,把他放在了副驾驶上。
回来为什么不告诉我?喝醉的沈容有一种柔弱的感觉,不像醒着的时候,让人感觉浑身都是刺一样。
抱歉,瞒着你是因为迫不得已。
我们从小就认识,你心里有什么事,我还不知道?沈容自嘲的笑了一下。
对不起。
这次,还走吗?笛年垂了下眼,始终没有搭话。
到家后,他把沈容放到了床上,轻轻捏好了被子。
洛笛。
嗯。
你有喜欢的人吗?笛年没有说话,站在了门边。
外面突然下起了暴雨。
别走了,留下吧。
听着旁边人均匀的呼吸声,笛年关上了台灯。
你。
他盯着熟睡的沈容,脑海里闪过,自己第一次遇见沈容的时候。
他们两个在同一家幼儿园长大。
自己的第一场架,就是为了沈容打的。
小时候的沈容,因为长的很像女孩,被一群坏小孩欺负。
他们把小沈容围住,逼着他脱裤子验证自己。
小沈容被欺负的直落泪。
喂,你们在干什么?要你管?洛笛没等他们说话,直接打了起来。
等老师赶来的时候,坏小孩已经,被笛年打的坐在地上哭。
洛笛也没吃到好头,脸上被挠出一个血道。
双方家长来了之后,刚开始据理力争。
坏小孩家长一个劲儿要赔医药费,洛笛父母很明确,谁的错让谁赔。
为什么打架?洛笛父母问。
他们欺负那个小孩儿。
母亲摸了下他的头,扭头对另一对父母说:这钱我们不会赔,请你们以后教育好自己的孩子。
这件事就这么结束了。
之后每次放学,沈容都会悄悄跟在洛笛后面。
要回家吗?一起?沈容局促的低着头:嗯。
还是没有小时候可爱。
笛年轻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