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了一会,林楼的车就从远处缓缓的驶来了,木半雪真是不想看见他的,可是没办法一切还是要面对的。
刘悠悠这时候挽着木半雪的手突然抓的更紧了,此时此刻的她可能真的想林楼可以变成她想要的样子,从车上下来然后一把抓住刘悠悠的胳膊祈求她留下她们的孩子然后哄她回去跟他结婚。
多么傻的幻想,林楼这个人根本就是不爱刘悠悠,可是只怪悠悠爱的太深了。
一脸不耐烦的走了过来,扔掉手上的那根烟屁股,走吧进去吧,一会我还有事呢。
还是那几句话虽然没有多么伤人的词汇,但是句句都是扎心的。
他还是以前的样子,还是以前对待她时的嘴脸。
没有因为孩子还是什么有那么一点点的改变。
林楼你来就是想看着我做掉你的孩子,然后你就心满意足了是吗?那怎么样,强扭的瓜不甜,我也是为了你好。
为了我好,你真是可笑啊,你一直都是这么为了我好的吗?用你最恶毒的语言,最犀利的眼神?林楼一副懒得解释的样子瞪了她们一眼。
我真是有事,你到底进不进去。
木半雪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林楼都这个时候你连句软话都不肯说吗?你哪怕哄哄她,马上就要以为你去做手术了,你都不能安慰她几句?你还是不是人啊?我是不是人你们都不拿我当人,我还说什么呢?刘悠悠突然脾气一上来,拽着身旁的木半雪和程竹就走了进去。
进去吧他已经是铁了心肠。
只怪我还抱有一丝希望。
希望他能回心转意。
挂上号,前面还有几个人在排队。
林楼拿着刚刚的挂号单子,不耐烦的跑到护士那边。
这个人还得排多久才能到呢?刘悠悠坐在椅子上,手已经攥得紧紧得了,木半雪知道她心里的委屈,抚摸着她安慰着她。
也不知道半个小时能不能轮到你。
真是得那边还有事情呢!林楼在一旁不停得抱怨着。
等不及你就走吧。
悠悠瞪着他说着。
你以为我不想走吗,上次我走了你就没去做手术。
弄得还要再来一次!突然刘悠悠站了起来,走到林楼得面前,你真不是人啊,你是什么罪都不用受了, 你真是又在快活啊!要不是你死缠烂打我可不是悠哉!自己的孩子都这么忍心,我要是一味的缠着你那岂不是有一天你连我都能杀掉。
行了你别和我讲和谐事情了,我不想听你念经了。
突然刘悠悠在大家还猝不及防的时候给了林楼一巴掌。
只听见啪的一声,整个医院里回响着。
林楼瞬间就抬起手刚要还回去。
只见刘悠悠对着她恶狠狠的说;你打吧,你又不是第一次动手打我了。
可能以后也没有机会了。
你打吧!木半雪和程竹也瞬间坐了起来,拉着林楼。
让他打,让他使劲打,有能耐就把我打死!林楼看见医院里的所有人都往这边看着,放下他刚刚举起的手,我怕你脏了我的手。
这时大夫出来叫了一声,刘悠悠!到悠悠了,一切也即将结束了,结束和林楼的所有瓜葛一切就要重新开始了。
上了冰冷的手术台,刘悠悠的眼泪又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这么小的孩子,真是不爱惜自己,做一次人流手术对自己的伤害有多大啊,以后都可能不生育。
刘悠悠何尝不知道,拿掉一个孩子对女人身体的伤害是巨大的,可是她真的没什么办法了,但凡有一点可以留住孩子的机会她都不会放弃的。
小姑娘,我这边准备打麻药了,很快你就会睡着,一觉起来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刘悠悠躺在冰冷的床板上,她曾经以为手术室是个很神秘的地方,可是当自己真正看见后她觉得这里和想象的太不一样,只是姿势尴尬的躺在那里等待着冰冷的手术器材划过自己的身体。
一针打下去,她没有觉得任何的疼痛,也许她经历的事情太痛以至于已经失去了痛感,要是想睡了就闭上眼睛啊。
大夫打完针在一旁看着她的眼睛,然后微笑着数着一二三。
她沉沉的睡去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很是虚弱,被强烈的灯光刺的睁不开眼睛,她下意识的摸着自己的肚子感觉,又流下了两行眼泪。
一切都结束了。
怎么样?醒了感觉有没有什么异样?没什么不适就穿上裤子可以出去了。
记住不要吃辛辣生冷的东西,要注意保暖,在吃一些益母草。
到时候护士会给你的。
刘悠悠吃力的穿上了裤子,扶着墙壁步履艰难的走出了手术室,她觉得自己一点力气都没有,身上出了一层层的汗珠。
木半雪和程竹在手术室外面焦急的等着,看见门一开两个人便跑了过去。
林楼看见刘悠悠这个样子出来心也是放到了肚子里,转过身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看着林楼消失的背影,刘悠悠的眼泪止不住的滑落了下来。
悠悠别难过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还有我们呢!程竹也抱着悠悠安慰着她是啊我和木半雪永远在你的身边陪着你。
把虚弱的刘悠悠搀扶回公寓时已经是晚上了。
护士嘱咐的话她们也记住了,半雪,我看看冰箱里有什么我去给你们做点,大家忙碌一天都累坏了。
你做点清淡的吧,悠悠这还需要吃药,暂时就吃点粥吃和鸡蛋吧。
悠悠回来后就躺下了,很快入睡了,她太疲惫了,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折磨让原本就瘦弱的她更加憔悴。
夜晚的风凉凉的,这件事终于有了一个结果,明天太阳一升起又是一个艳阳天,没有什么事情比生命更重要,不要为了不必要的人浪费自己的时间和感情,但是人生就是这样哪能没有起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