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院判凑到他胸前看了会儿,眼睛猛地一亮:臣见过这个纹样,它是施展蛊术的媒介!什么蛊术?梁宵追问。
刘院判被问得一噎。
他虽确定自己见过它,但时隔久远,记忆已然模糊,哪怕绞尽脑汁也回想不起来,于是他呆不住了:臣回去查查医书,一旦找到相关记载,就马上来告诉您。
还有,您现在身体虚,可千万别再胡来!声落,他转身离开,徒留梁宵站在原地,满腹疑惑无人解答。
其实,梁宵只是不敢细想,若林穗从不曾欺骗他,那他到底错过了什么?他会想杀掉自己!不过,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梁宵哪里还坐得住?再度打开房门,他冷漠地盯住张程:地牢里是否燃过迷香?张程眼神微缩,低着头不敢吭声。
梁宵见状,还有什么不明白?当即加重语气:说!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却有如泰山压下,让人不敢违抗。
张程颤栗着,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姨娘是东武的叛徒,她已投靠跟咱们势不两立的胡奴,她配不上您!夫人说只要燃起迷魂香,引得那胡奴意动,待姨娘自己入局,就可以把她从您身边赶走……是属下擅作主张,属下愿意领罚!张程,你曾是我最信任的亲兵,哪怕在战场上最危险的时刻,我也愿意把自己的后背交给你,可你竟敢瞒着我私自行事?往后,我还敢再信任你吗?张程吓得脸色惨白,惶然地辩解道:将军,属下知错,属下永远都不会背叛您,请您原谅属下这一次,属下保证,再无下次!可你的自作主张,毁掉的是一个女子的清白,若换个更胆怯些的姑娘,此时早已用一根绳索吊死自己,梁宵寒着脸,一字一顿地说道:念在你跟我多年,我不杀你,自己去领一百军棍,然后离开将军府,自谋生路去吧!这一百军棍打下来,哪怕不死也要受到重伤,还得断送掉前程……这惩罚比直接杀掉他还严重,可是张程不敢再求情,恭恭敬敬地在地上磕了三个头,红着眼转身去了。
梁宵怅然一瞬,冷肃的眸光扫过其他护卫:你们都记住,我是你们唯一的主子,只有我有调动、使唤你们的权利,若再有似张程般犯错的人,杀无赦!是!站在门口的护卫无不答应。
还有,那日的话,是我一时气愤,不可当真。
不管林穂有何背景,她永远都是我的发妻,你们莫要再叫错。
是!顿了顿,梁宵又道:去查一查,三年前夫人为何要叛离家族,以及那段时间林婉音都做过些什么事情。
立刻有护卫领命去办,梁宵想了想,前往静心院。
林婉音身体有恙时,皆是由付太医看诊,只因她不喜欢见生人,而付太医从她幼时起就替她治病,早已熟识。
梁宵想着,到底是太医,医术应该差不到哪儿去,却不想甫一进门,付太医就冲着他一揖到底:将军,郡主快不行了,臣救不了她,您快些另请高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