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柜子打开。
姜汀打开手机电筒,在一堆文件里找了一会,终于翻出来一个文件。
片刻后,姜汀好看的眉皱了起来,眸子眯着,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冷意。
她手中的拿的是季姜城的捐赠协议,下方签名那一栏里,季姜城的名字工工整的。
这是他的笔迹。
姜汀眼眸眯着,浑身散发着一股冷意。
走廊里传来脚步声,姜汀收起协议,从窗户上跳了下去。
**景苑。
姜汀回来发现家里多了些陌生物品,拧了拧眉,没管,直接去洗了澡。
洗完出来,正拿着毛巾擦头发,玄关处忽然响起了开门声。
傅景进来的动作僵了一下,显然没料到姜汀刚刚洗完澡。
她穿着纱质的黑色睡衣,很薄,柔滑的皮肤若隐若现,之前她总是穿着一身黑色卫衣,展现不出她的身材。
这会,她完美的身材被展露,头发还在滴水,那张绝世的容颜没什么表情,竟有些邪魅的味道。
姜汀回过神,把毛巾仍在茶几上,靠着墙壁,双手环胸,挑眉看傅景。
傅景今天穿着深蓝色的西装,裁剪的恰到好处,将他的身形拉的纤长。
他随手将西装外套仍在沙发上,走到姜汀面前,挑起她的下巴,夫人,别来无恙。
姜汀眯了眯眼,唇角微微勾起,随后站直身体,语气有些漫不经心,饭自己做,早上十点之前别吵醒我,聚会一概不参加,房子随便选,只要不跟我一间。
她顺手拿起毛巾,转身要走,傅景一个跨步拦在她面前,单只手撑在墙壁上,将她禁锢在怀中。
两人的距离很近,姿势有点暧昧。
姜汀眼睑低垂,眉宇间有着显而易见的厌恶,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有要揍人的前奏。
傅景低着脑袋,幽暗的眸子在她脸上停留稍许,冰凉的唇勾着,白捡一个老婆,不陪我睡觉,岂不是亏了?姜汀垂在身侧的手指轻抬,然而,下一秒,她愣住。
傅景嘴角的笑深了几分,捏住她的手腕,又想给我扎针?吃了几次亏,我还能没长进?他撩开衬衣,里面重金打造的软甲很醒目。
姜汀挑眉,一根银针滑入另一只手,笑的有些痞气。
傅景察觉不对,没来得后退,整个人就僵硬住,无法动弹。
头发上的水渍不停的流,姜汀拿起毛巾擦了擦,眉眼轻抬,透着一股子不屑,就这?傅景的脸沉了几分,眸子里几不可见的掠过一抹兴趣。
很好!对手太菜,游戏玩的也没意思!**次日。
姜汀睡到了自然醒。
房子里很安静,不像突然多了一个人。
她坐在床上,脑子有些沉。
昨天喝了太多酒,当时没什么感觉,睡了一觉,脑袋沉的厉害。
打开房门,傅景正在跟谁打电话。
听见动静,转身看她,有早餐,要吃么?姜汀侧首,餐桌上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各式的早餐,她眼睫垂了垂,似乎在考虑他的目的。
默了片刻,坐下,毫不客气的端起牛奶,顺便好心情的说了句,谢谢。
正要打开冰箱拿水的傅景听见这声谢谢,修长的手指微顿,不客气。
很无聊的对话。
两人都没再继续。
傅景打开冰箱,看到冰箱里的东西,冷眸掠过一道异样的光。
他不动声色的关上冰箱门。
没找到水。
偌大的冰箱,啤酒塞的满满当当,蔬菜水果通通没有,甚至连一瓶水都看不到。
他靠在沙发上,视线落在慢条斯理吃早餐的姜汀身上。
他被莫名其妙的领了结婚证,对于这个名义上的妻子,没什么好感,四个月也就见了七八次,对姜汀的生活,他一概不知。
似乎每次见她,喝的都是酒。
她冷漠,他却能感受到她身上露着一股淡淡的悲伤。
莫非,跟他有关?她说他欠她一条命,是谁的命?那个人对她很重要?傅景突然对姜汀多了一丝探究,那样一个疏冷,没有温度的女人,谁会对她如此重要?吃早餐的姜汀察觉到有一束目光盯着自己,她倏然转头,见傅景盯着她看,痞痞一笑,一条腿踩在椅子上,有些邪气,怎么?爱上我了?傅景淡定的收回目光,不紧不慢的站起来,到她身边,他很高,一米八的个子,看姜汀时有些居高临下,难道不是你看上我?姜汀忽然就笑了,笑的明媚,是啊,看上了。
所以?所以,我妈催着要我带你见他们。
傅景附身,在她耳边小声道。
他的音调拉的有点长,嗓音有些哑,有点魅惑人。
他粗重的呼吸落在姜汀耳边,她细眉拧了拧,冷艳的脸上露出厌烦的神色。
她往后退了稍许,与他视线形成一条直线,声音浅浅的,见吧。
傅景怔,身体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稍许后,凉薄的唇勾起,晚上八点,我来接你。
**傅家位于东郊一处半山腰上,独立别墅,重金属打造,奢华,贵气。
相较于景苑,傅家高了N个档次。
这是傅景第一次带女孩子来傅家。
董青予早早就安排保姆在门口等着。
别墅里,董青予紧张的整理了一下衣着,你看看,我这身衣服还行吗?会不会显的有些寒酸?她身旁的是傅景的父亲,傅宁峰。
傅宁峰瞥了她一眼,你这身衣服一百万,还寒酸?又不是见重要的人,别弄的没见过世面一样,丢人!董青予不愿意了,什么不重要?我儿媳妇第一次来家里,能不重要吗?我可警告你,等会人姜汀来了,你别冷着一张脸,不要总搞得谁都欠你钱似的,要是我儿媳妇让你吓跑了,有你好看的。
傅宁峰哼了两声,却也没再争辩。
来了,来了。
董青予刚要去问保姆他们来了没,保姆就跑了进来。
董青予急忙看了眼镜子,确定妆容没什么不合适的,这才向门口的方向走去。
**傅景和姜汀到别墅时,里里外外站了两排保姆,有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大概五十多岁,在这群人前排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