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是珠没有出声,只是站着听她说话。
张媚看着眼前她一言不发的样子,眼神闪过厌恶。
嫌弃的继续说:算了,我也懒得跟你说话了。
去前面跪着,跪到明天早上为止。
安是珠听到这个话才缓缓抬起,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看着眼前的张媚。
张媚对上她的眼睛,眼里闪过不耐烦,嘴上恶狠狠地说:怎么?我的话也不听了?闻言,安是珠眼睛的光黯淡了下去,但依然没动,就死犟地站在原地。
张媚看她不动,脸色变得很是阴沉,心里怒气更甚。
而张妈看着面色发狠的张媚,她知道她生气了,她一向很会能看人脸色做事。
于是连忙走到张媚面前,讨好地说:太太,我来治她。
张媚看着眼前的人,心情才缓和过来,眼神也闪过满意。
张妈见她脸色好了不少,便转过身看着安是珠。
安纯,我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太太说什么就做什么。
安是珠听到她的话,看着张媚的眼睛慢慢移到前面的张妈身上。
她眼神平常,除了脸色有点泛白并没有看起来很害怕的样子。
不管此时她是安纯还是安是珠,要她跪下宁愿死也不可能。
张妈看着平静的安是珠,眼睛闪过一抹狠辣。
又是这副样子。
然后她手一动,就拉着安是珠的手往下压,她的力气很大,安是珠被她压的一个踉跄,直接一个单膝就跪倒地上。
安是珠死命的抵住张妈的力,牙齿狠狠地咬着。
而张媚看着她,嘴角微微勾起,眼神闪过一丝得意,就挽着秦放走进了屋内。
明明眼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她可以看着她被人欺负,甚至还可以递刀过去。
安是珠听到她高跟鞋踩在地上的哒哒声,心里怒气终于压不住了,眼神一狠就咬住张妈压着她的手。
张妈被她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又感到手腕传来剧痛,手一松就放开了安是珠。
而安是珠还是死命的咬着她的手不放,鲜血从她嘴里慢慢流了下来,流到她的下巴,脖颈,衣服上。
张妈被咬得哇哇大叫,死命的甩,却甩不开,直接用另一只手,一巴掌扇到安是珠脸上。
安是珠的脸瞬间就红肿起来,可见张妈的力气有多大,但尽管如此,安是珠还是没松开嘴。
小珍珠看着她疯狂的样子,心里大惊失色,便在她意识里急切的大声喊道。
【安是珠,你已经毁人设了,快松开嘴!】安是珠此时十分愤怒,对于它的话,她充耳不闻。
小珍珠看她还是不松开,便用回家劝着,希望她能清醒。
【安是珠快松开,毁人设会影响任务的。
你不回家了?!】它说完,看她还是没反应,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那只能动用非常手段了。
】刚说完,安是珠就感觉自己被电击了一下,那种被电击的疼痛感直冲脑子。
这种电是非常疼的,而且还是从弱到强的电击。
她忍耐了一会,实在受不住就松开了咬着张妈的嘴。
一下子晕倒在地,脸色煞白。
张妈的手得到解放后,她握着被咬得鲜血直流的手,看着地上的安是珠,眼神十分凶狠。
而这时她们周围也围了不少人,都是被张妈的尖叫声给引过来的,当然也包括刚进去的张媚和秦放。
她可怜兮兮的握着自己受伤的手,看着张媚秦放,眼睛流出不少眼泪。
哽咽地说:先生太太,我……还没说出来,就被秦放打断了。
不用说了,你去包扎一下吧。
然后又看着地上的安是珠,眼神厌恶,嫌弃。
冲撞太太在前,咬伤人在后,把她给我扔出去。
周围的佣人听到他的话,便提起地上的安是珠准备丢到外面去。
他们刚走到门口,秦星阑就回来了。
他一进门就看见被拖着的安是珠,脸色苍白,嘴角下巴全是血,脸颊还肿的十分厉害。
他走上前一把推开那几个人,一下子把安是珠抱在自己怀里。
脸色阴沉,语气凶狠地说:谁干的!那些人看着发怒的秦星阑纷纷摇着头没有说话,还浑身发抖着。
可见他们是很怕秦星阑的。
秦星阑低头看着怀里的安是珠,看着她脸上五个鲜明的手指印,心里十分愤怒,感觉就像心里有把火在烧,又痛又酸。
这时秦放的声音响起了。
怎么?我还不能惩罚她了?秦星阑看着慢慢走到自己面前的秦放,又看着不远处的张媚,眼神闪过厌恶。
爸,她做什么事了?要惩罚她!秦放望着面前一年多不见的儿子,他已经长高了不少,转眼就比他高了,身上的气度更甚当年的他。
他是很满意自己的儿子的,不管气度,能力,样貌都是拔尖的,而且他很有信心未来秦星阑能带领秦氏走上新的高度。
他眼神温和,但语气还是很有威严地说:她顶撞太太在前,咬伤下人在后,我没对她做什么,只是扔出去已经算好的了。
秦星阑听到他的话,又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张媚,眼里的厌恶更深了。
爸,我也不跟你说其他的了,安纯我是管定了。
想要欺负她绝不可能,哪怕是您也一样。
他正色的说着,看着秦放,眼神充满了坚定和狠厉。
秦放微微一僵。
大声地训斥道:放肆!而秦星阑并没有什么反应,直接略过他,抱着安是珠走进了屋里。
在路过张媚的时候,他瞅了她一眼,眼神十分冰冷,让张媚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张媚她一直都挺怕秦星阑的,尤其他看她的眼神,让她不寒而栗。
而秦放看着他抱着安是珠的背影,眼神闪过深意和一丝满意。
他真的很满意自己的儿子,哪怕他冲撞自己,但他并不觉得是冒犯。
……秦星阑抱着安是珠并没有送她回她的房间,而是直接上了楼,进了他自己的房间。
张媚看他上楼的身影,眼里闪过诧异。
她心里思索着。
什么时候他跟安纯这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