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辰之听到她的话,眼眸升起一抹惊讶。
为什么?她……不厌我吗……看了安是珠半响,随后他点了点头。
算了。
反正他生来便是一个人,受尽了欺负和屈辱,他什么都没有还怕什么呢。
安是珠见此,便打算转身离开。
刚转身,忽然想到什么,她回过头语气轻松且带着笑意的看着他问道:你叫什么?唐辰之摇摇头没有回话。
他哪里有什么名字,只是别人都叫他丑八怪之类的。
那些辱骂的污言秽语有什么好说的呢。
安是珠看他摇摇头,也没再仔细去问。
接着她缓缓地说:那你就叫阿丑吧。
唐辰之闻言,脸上没有一丝波澜,可心里还是有点波动的。
阿丑吗?至少比那些称号要好听的多。
他没有异议地点了点头。
安是珠一脸微笑地看着他。
好。
我叫安枫,你的主人。
唐辰之这才抬起眼帘去看她,太阳下的她耀眼十足。
安枫吗?他漆黑带着一抹青色的眼睛,闪过一丝流光。
安是珠说完,转过身朝着前面走去。
阿丑,走吧。
她清脆的声音传到了他的耳边,引得他浑身一僵。
直到她走了好远,他才抬腿跟上。
一瘸一拐地跟在她身后,保持着一段距离,他生怕自己身上那难闻刺鼻的气味让她讨厌或者厌恶。
……安是珠带着阿丑在镇上玩了两天,就朝着望路崖走了过去。
他们走到了崖低深处,找到一个树林茂密,有着小溪流的地方。
阿丑只是跟着她走,没有丝毫的讶异,哪怕到了丛林深处,荒芜人烟的地方他都没有一丝害怕。
安是珠饶有兴致地看着身后的人,打趣地问道:阿丑,你不怕?阿丑抬起眼睛看着她。
怕什么?安是珠:怕我在这荒芜人烟的地方杀了你啊。
阿丑:你不会的。
他停顿了一下,随后缓缓道:杀我,不用这么大费周章。
安是珠听到他的话,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还挺聪明。
没等他说话,她又继续说:我们在这里住下了。
阿丑没有丝毫异议,只是他想不通为什么她会来到这个荒芜人烟的地方,但是既然她说了,那他就听。
毕竟这是他的主人。
……安是珠打量了下周围,发现环境还挺好,于是她打算在这里盖一个小木屋。
盖房子,她有法术做这些事当然是很简单的,但是她不打算自己动手。
这个房子得由阿丑一个人完成。
她缓缓道:阿丑,我们住的房子由你来造。
阿丑默默抬起头看着她。
低声回了一句。
好。
接着便朝着丛林深处走了进去,他一瘸一拐的走着,身体十分单薄,面黄肌瘦的,原先青紫色的伤痕慢慢变淡了。
安是珠看着他的背影。
呢喃了一句。
果然是魔尊,哪怕变成人他的恢复能力还是挺强。
小珍珠不知道她要干什么,懵懂地问着。
【你要干啥?让他盖房子干什么?】安是珠:没干啥啊,我不能杀他,难道还不能让他做事?【哦,能啊。
】闻言,她没再说话了,而是看着前面已经没有了的身影,眼神闪过一丝深意。
她要彻底割断周乐乐的后路,哪怕沈长青没了,但是她仍然还有男二在默默付出着和帮助着。
所以…………一抹红光在她眼睛飞快的闪过,浑身的魔气骤然发散。
过了一会她收起魔气,又变回原来的样子,轻轻一跃便飞到了一棵树上,慢慢地坐了下来,百无聊赖地等着阿丑。
直到太阳下山了,阿丑还没下来。
安是珠真是等得不耐烦了,她烦躁地骂了一句。
不会这么废吧。
说完无奈地站起来朝着他前去的方向飞去。
在空中她看着地上的血迹心里一跳。
不会被野兽吃了吧?于是她身上涌出一股魔气。
搜寻术。
冷冽一喝,那魔气便大规模的散开。
没多久就找到了,她迅速的朝着那处飞去。
一个拿着几根大腿粗的木头的人出现在她眼前,他身上的黑色衣服被鲜血湿透,好几道可见骨的伤口。
安是珠眉毛一蹙,随后慢慢降在他眼前。
阿丑,你在干什么?阿丑缓缓抬起头,看着面前的安是珠,唇边的鲜血直流,把他惨白的嘴唇都染上了红色。
我.......我........说了半天,他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安是珠无语地看着他,甩了甩衣袖转身走了。
好了,回去吧。
阿丑听到她的话,看着她的背影,他不知道她是不是生气了。
但是他也没办法,只好拖着那木头走在她的身后。
拖着的木头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他身上的血也流了一路。
走在前面的安是珠闻着那浓厚的鲜血味,眉毛一皱。
这么大的味道会引起野兽之类的注意的,在这种野山森林,大型猛兽或者凶兽都有可能出现。
她可不想跟凶兽战斗了,浪费精力。
于是她伸手一挥便把阿丑身上一直流着的血给止住了,还把空气的鲜血味给散去。
再朝着阿丑拖着的树木施了个法术。
她把那重量减轻了一点。
不然这样下去,鬼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就这样,天空越来越黑。
月亮的微光射了下来,一位黑袍女子闲庭信步地走着,后面跟着一位拖着树木的男生,他脚步踉跄着,感觉很累一样。
走了好久,终于回到了那个地方。
阿丑精疲力尽地放下手上的木头,浑身大汗淋漓的,汗水流到伤口处发出一丝刺痛。
但是他一声都没发出来,就是自己在忍着。
安是珠站在前面用余光看着他。
还不错。
于是她清了清嗓子冷淡地说:好了,明天开始吧,今天你自己找草药去治疗。
说完就飞到了树上,靠在树干上慢慢闭上了眼睛。
地上的阿丑抬起头看着那道人影,一半完好无损的脸颊在月光的照射下美的惊心动魄,犹如树林的精灵一般,只是身上萦绕着浓浓的阴郁和灰暗。
他看了会,慢慢地低下头看着自己身上的伤口,他早就习惯自己处理了,毕竟以前都是他一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