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男人带了几个少女回来。
等少年睡醒,已经快到晚上了。
一睁开眼,看见男人守在一旁,少年朝着他伸出手。
男人快步上前,帮他换好衣裳,将他抱上四轮车上。
让你选的货,可选好了?选好了,都在门口,要让她们现在进来么?嗯。
少年应了一声。
男人微微颔首,转身走出去。
不多久,他便又带着几名妙龄少女,缓步走进来。
少女们已经清洗过了,身上也换上了干净的衣裳。
看见少年,少女们缩在一起,眼眸里溢满了紧张与恐惧。
少年推动四轮车,来到少女们的身边,在她们的身边嗅了嗅。
末了,他指了指几个少女。
就她们了!男人点头,将少女们带了出去。
不多时,房间外传来一阵阵惨叫声。
头顶上方的天空,突然升起一团血雾。
柳冬梅刚回到别院,感觉到了异常。
抬头一看,就看见东边的空中,弥漫着浓郁的阴气和怨念。
邪术?柳冬梅眉头一皱,顺着血雾出现的方向,快速追出去。
然而那一团血雾看着不远,实际上却很远。
她还没来得及找到出现血雾的地方,血雾却消散了。
师父,你……你跑得也太快了!小道士追上前来,累得大口大口喘气:师父,刚才那是什么?若是我没猜错,是有人用邪术残害生命。
一个巴掌大的地方,怎么会有这……这么多修炼邪术的人?小道士懵了,缓缓直起身来。
柳冬梅皱眉看着远方。
小道士说的,也是她感到不解的地方。
想要解开这个谜团,恐怕只有先找到那个修炼邪术的人,才能知晓!回到家,柳冬梅检查了小道士的功课。
见他已经将她之前教的符箓,已经全部烂熟于心后,又将之前新研究的易容变声符教给了他。
小道士天赋不错,看她画了一遍后,便记住了。
当着柳冬梅的面,将易容变声符画了出来。
嗯,不错。
柳冬梅满意地点头:不过你对易容变声符还不熟悉,画起来还太慢。
这几日的功课,就是将易容变声符练熟。
其他的符箓,也要继续温习着。
师父,我知道了!嗯,先画吧,一会儿吃饭喊你。
从小徒弟的房间出来,柳冬梅便去了庖屋。
见王大川在里面洗菜,脸上还没涂抹药膏。
她缓步上前,握住他的手腕。
跟我过来!去哪儿?带你去上药!柳冬梅一边说,一边拉着王大川往外走。
王大川摸了摸自己的脸,这才想起来。
他从院子一回来,就进了庖屋,的确忘了上药。
他乖乖地跟着柳冬梅,回到房间。
见柳冬梅将药膏拿出来,他连忙伸出手。
我自己来吧!坐下,别动!王大川将手收回来,在床榻前坐下。
柳冬梅将小罐子打开,里面的乳白色药膏,几乎快要见底了。
她用手指指腹,蘸取了一些。
刚要帮王大川上药,这才发现,王大川脸上的抓痕,几乎快要浅到看不出来了。
王大川被她这样看着,脸颊微微一红。
怎……怎么了?这药膏果然有用,你脸上的抓痕,快要消失了!说着,柳冬梅轻轻地将药膏,均匀地涂抹在他脸上的抓痕上。
冰冰冷冷的触感,令王大川有一瞬间的心悸。
他赫然抬起头,一把握住柳冬梅的手腕。
怎么了,是不是弄疼你了?柳冬梅不解地看向他:不对啊,你这抓痕已经存在很久了,应该不会疼了才对。
不……不疼!王大川缓缓松开她的手,慌张地移开眼眸。
他也不知道自己刚才是怎么了,突然就鬼使神差的,想要触碰她。
柳冬梅帮他上完药,将药收起来,笑着看着刚涂抹上药膏的地方。
这药膏的效果不错,你一定要记得每天都涂。
不出意外,等这罐药膏用完,你脸上的抓痕也就消失了。
嗯。
王大川点点头,心里并不在意脸上的抓痕。
他本来就是猎户,受伤是在所难免的。
不过既然柳冬梅想帮他去掉脸上的抓痕,他会乖乖配合的。
药上完了,我去煮饭了!需要我帮忙吗?不……不用!撂下一句话,王大川快速逃出了房间。
柳冬梅转头看向他离开的方向,不解地蹙起眉头。
奇怪,王大川今天怎么看上去有些怪怪的?袁记酒楼的生意,从烤全羊推出以后,就火爆得不得了。
三天特价期一过,袁三爷立刻将烤全羊的价格,恢复成了原价。
烤全羊的美味,早就口口相传。
富商们之间,甚至还掀起了一波攀比风。
还没有尝过烤全羊滋味的富商,连话都插不上。
这也导致特价期一过,富人们立刻找到袁三爷,让他赶紧多订购一些羊。
大师,好消息,好消息!袁三爷来到别院,柳冬梅他们正准备开饭。
他快步来到前厅,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咕噜咕噜地灌了好几口。
柳冬梅看着他满头大汗的模样,好奇道:怎么了,是不是那个人有动作了?不……不是!袁三爷摆了摆手,缓了一口气,才道:是烤全羊卖爆了!袁三爷的脸上,堆满了笑意。
柳冬梅眼眸一弯,也为他感到开心。
恭喜三爷,即将成为永安镇酒楼界的领头人!这还是多亏了大师。
要不是有大师的秘制酱料,酒楼哪能有这么好的生意。
袁三爷说话间,酒楼的两名店小二也进来了。
他们将烤全羊端上桌,之后便快步离开了。
三爷,这是……我让厨子稍稍改了一下酱料的配方,特意让厨子烤了一只,带过来给大师和大川兄弟尝尝。
三爷有心了!应该的,应该的。
袁三爷摆摆手:大师,酒楼的生意太好了,我得回去帮忙了。
等这个月月底,我再来找你分账。
之前不是说好了,不用分账,你帮我盯着一点……大师放心,人会盯,账也要分。
话落,袁三爷摆了摆手,转身快速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