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士捏着传送符,刚从坑里出来,便看见柳冬梅将拂尘扔了出去。
拂尘在后面追,令旗在前面跑。
拂尘的速度要稍快一些,眼看着要追上了,令旗却突然拐弯,将拂尘甩远了。
法绳缠在小道士的腰上,木柄微微地晃了晃。
小道士一个没忍住,盯着它笑出了声来。
你还好意思笑别人笨,你有本事,你去啊!法绳听懂了他的话,立刻松开了他,犹如一支箭一样,飞快地射了出去。
令旗没料到还有同伴,想逃时已经晚了。
它被法绳牢牢地缠住,死活都挣脱不开。
烁儿,令旗是你的法器抓住的,你收了它吧!柳冬梅的声音,缓缓传入小道士的耳里。
小道士眼眸一亮,屁颠屁颠地跑过去,轻轻地摸了摸法绳上的木柄。
好家伙,真给我长脸。
木柄一骄傲,差点将令旗放跑了。
小道士连忙抓住令旗,尝试着将自己的灵力,注入令旗里。
但他试了一会儿,便转头看向柳冬梅。
师父,它拒绝了我的灵力。
法绳上的木柄转半圈:真给本法器丢人!看来它不想选你当主人。
柳冬梅缓步上前,将令旗接了过来。
她正想着,将令旗带回去,让老六试一试时,令旗上的灵力,突然往她的体内钻。
柳冬梅嘴角一抽:干啥,你还想当我的主人呢?令旗默默将灵力收了回去。
旗子耷拉着,像是不高兴。
柳冬梅可不惯着它,松开了手。
去把阵法破了,我带你去找你的新主人。
闻言,令旗立了起来,飞快地跑了。
它飞到之前它呆着的地方,往土壤里一插,阵破了。
柳冬梅:……这个阵法的阵眼,还真是隐蔽。
若不是令旗乖巧听话,她还真不一定能找到这个阵眼。
想着,柳冬梅抬起手,手掌向上。
回来!知道对方很强大,令旗不敢不听话。
它飞快地飞回到柳冬梅的手掌心里,又被她放进了布袋子里。
看见布袋子里的众多法器,令旗懵了。
难怪这人不要它,原来它已经有这么多的法宝了。
不过这些法宝上的气息,怎么有些熟悉?师父,咱们是不是可以回去了?嗯,我们回去的路上,可以用传送符了。
柳冬梅将传送符拿出来:上车吧。
师父,咱们不是用传送符么,那还带着马车做什么?使用传送符的最远距离,是十公里。
传送符使用的频率太多,是非常消耗灵力的。
将马车带着,我休息的时候,你还能驾着马车继续赶路。
师父,咱们只剩下皇陵这一个地方的阵法还没破了,不用这么着急吧?急,不急不行。
现在咱们谁也不知道,皇城是什么情况。
我担心王大川,得赶快回去看一看!柳冬梅眉头一皱,眼眸里溢满了担忧。
那晚的梦,实在是太真实了。
王大川跟季将军不同,他从未上过战场,她担心他撑不了太久!那行,咱们快上车吧!说着,小道士用传送符,瞬移到了马车的面前。
柳冬梅坐上马车,心念一动,马车便出现在了一座村落。
她没有停歇,一次接一次地使用传送符。
使用了几十次后,感觉体内的灵力所剩无几了,才停下来。
她缓缓掀开马车车帘,看向坐在外面的小道士。
烁儿,接下来交给你了,我需要休息一下。
师父,你坐稳了!说着,小道士拿起鞭子,轻轻地鞭打了一下马屁股。
马儿吃痛,快速向前奔跑着。
皇城外,王大川奋力厮杀着。
连日的战事,令他有些吃不消。
副将一边斩杀着叛军,一边往他这边靠过来。
将军,这些叛军怎么一点也不知疲累啊。
这都打了几天了,咱们都快撑不住了,他们怎么感觉像是没事儿人一样?的确奇怪!若是冬梅在的话,一定能看出来问题所在!王大川眉头微皱:副将,让大家撤兵吧,咱们退守城门!副将点点头,对着众人大喊道:撤兵,退守城门!随着副将的声音落下,众士兵纷纷往皇城里撤。
守城门的士兵像是没听见他的话一般,并没有开城门的打算。
众人退到城门口,却被城门堵住了去路。
叛军逼近,让他们前进也不是,后退又jojo无门。
怎么回事儿?王大川的眉头皱得更紧,抬头看向城楼上的军师:军师,快开城门!军师呆愣愣地站在原地,一点反应也没有,像是一具行尸走肉。
王大川意识到不对劲儿,军师像是被人控制住了一般。
靠里面的人是靠不住了,他只能快步上前,用蛮力推门。
副将见样,连忙道:快帮忙!一部分将士上前,帮忙推门。
另外一部分,在拼命与叛军厮杀。
但寡不敌众,众人一个接一个地倒下。
王大川转头往后看了一眼,咬了咬牙,握紧了手中的剑。
众将士听令,今日死战到底!死战到底!众将士见城门打不开,跟着王大川,快速冲向叛军。
既然回不去,那不如拼死一搏。
用自己的性命,多换几个叛军的头颅,也是值得的!柳冬梅坐在马车上,眼皮子跳得厉害。
她眉头紧皱,掐指算了算,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居然是今天!师父,什么是今天啊?柳冬梅敛下眼眸,揪紧了衣角。
她之前算到,王大川命里有一劫,没想到居然是今天。
他撑不下去了!烁儿,停车!师父,怎么了?小道士刚将马车停下来,眼前的树林,便变成了永安镇。
他微微一怔,不等他回过神来,面前的景象又变了。
忽地,小道士慌了。
他连忙掀开马车车帘,焦急道:师父,你的灵力不是快耗光了么,你快停下来!不能停,大川还在等我!师父,你这样下去,还不等你见到师娘,就会没命了!小道士的话,柳冬梅是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她也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
明明知道王大川的这一劫,并不会致命,可她心里就是担心。
她想赶紧回去看看,确定他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