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芊芊看向笑的一脸恶意的山山，道：我相信十一的选择，永远尊重十一的决定。
就算她想杀了你……额唔！一脸得意地山山话刚说完，熟悉的窒息感再次传来。
颜芊芊惊讶的转过身，穿着一身白色棉质睡裙的十一，正赤着脚丫，怀里抱着自己给她买的玩偶，面无表情地看向悬在半空中的山山。
杀了你。
所有人都不相信封声是自己的爸爸。
他为什么不相信自己不会杀芊芊。
十一，先别！颜芊芊喊出声的那一刻，十一下意识地微微松开山山脖子上的力量。
但还是凭空将对面的山山拽到自己的面前，让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胳膊和腿硬生生地断掉。
惨叫声刚从山山的口中出来没有两秒，就被十一故意噤声。
砰！山山像一个废物一样从二楼重重地落在地上，原本就被十一弄断的胳膊和腿再次以一种十分扭曲的方式和大理石地面来了一个亲密的接触。
颜芊芊看着那不符合人体柔软度的姿势，咽了一下口水。
好疼的样子。
十一抱着怀里的玩偶，冷漠地看向地上的山山。
芊芊说不能杀他，可没有说不能揍他。
背后说人坏话的坏孩子，她不喜欢。
山山满脸惨白，咬紧牙关。
喊，喊不出声；叫，叫不出来；动，更是动不了。
只能等十一那熊孩子撤掉自己身上的精神力。
刘达和自己的心腹扣押着洪光建进来询问颜芊芊该怎么处置这群新来的人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几人的脸随着山山扭曲的样子也跟着扭曲了起来，尤其是洪光建，他突然觉得自己耳朵聋了不算什么，起码还有一只耳朵是好的。
山山这个样子这辈子算是废了。
几人的目光从山山的身上转到颜芊芊的身上，之后再看向二楼栏杆后那看着毫无攻击力，软糯可爱的小女孩。
刘达咽了一下自己的口水，问道：大佬，颜小姐，新来的人怎么处理？你们看着处理吧，不要影响到别人。
颜芊芊依旧不想插手小区里的事情。
但是这句话在刘达的眼中，就是颜芊芊暂时将权力交到了自己的手上。
好的，我明白了！刘达说完，又指了指地上逐渐恢复平静的山山道：他怎么办？不用看都知道是大佬弄得。
以他对颜芊芊的了解，颜芊芊没有这个能力，也不会这么残忍。
不过，这个叫做山山的，也是奇怪的很。
算了，大佬的事情不是他们能管得。
他在这里就好，不用你们管。
好嘞，我们明白了。
刘达等人离开之后，颜芊芊也没有管地上的山山，而是径直上楼来到十一的身边。
十一。
十一刚要抬头看向颜芊芊的时候，颜芊芊已经在十一的面前蹲了下来。
我知道你不会伤害我，你也根本不像他口中说的那样。
我知道的，你就是你，不是谁的傀儡。
你不相信我。
十一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有点委屈。
这是她最在意的，或者说，除了爸爸，她现在只在意芊芊。
但是芊芊不相信她。
明明她从来不骗人，她说的都是实话。
颜芊芊抿了一下自己的嘴唇，我不知道。
可是我说了，你为什么也不相信爸爸是我的爸爸。
是的，十一口中颜芊芊不相信她，是不相信封声是她的爸爸。
因为我觉得一个爸爸不会对自己的女儿做出这样的事情。
十一抿着嘴，不知道说什么。
就像自己原本认为正确的事情，在所有人的眼中都是错误的，就连自己喜欢的人，也认为是错的。
爸爸说我是特殊的，爸爸说是为了我好。
她从小就是这么生活过来的。
是来到外面，和芊芊一起生活后，才隐隐约约感觉自己以前的生活有那么一点点的特殊，和别人不一样。
她有点害怕。
这是她以前从未有过的情绪。
不管之前爸爸怎么罚她，不管她又要参加什么新的实验，她从来没有害怕过。
但是现在她有那么一丝丝的害怕了。
颜芊芊看着死死抓着玩偶的十一的小手，上前毫不犹豫地将她抱在怀里。
就像我很喜欢吃冰激凌，你不准我多吃，每天只限制我吃一份一样，你也说这是为了我好。
十一抱着颜芊芊的脖子，试图用颜芊芊对她做的和爸爸对她做的联系起来。
好像没有什么不一样的不是吗？不一样十一。
哪里不一样？十一不解，你们都说是为了我好啊。
颜芊芊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为你好，没有对你造成伤害。
十一沉默几秒搂着颜芊芊的脖子道：可是爸爸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你想成为人上人吗？十一摇头。
但是爸爸说，只有努力突破我自己的极限，我的能力才能不断的提高，不断的增长。
他说我有天赋，是他见过最有天赋的孩子，有天赋就不应该被埋没。
现在吃苦，总比以后长大了吃苦好。
这些都是爸爸对她说的，爸爸说等她长大了，就明白他的苦心。
颜芊芊突然觉得这段话有点耳熟，或者说跟小时候自己学芭蕾的时候妈妈对自己说的话有异曲同工之妙。
但是，还是不一样，自己到底该怎么说，为什么一到关键时刻自己就嘴笨呢。
蠢货！颜芊芊和十一同一时间看向楼下。
原本断掉腿和胳膊的山山此时有一条胳膊竟然在不知不觉中恢复了原样。
说你是傀儡你自己还不相信，自己一点主见都没有，你爸爸说什么就是什么，他叫你去死你去不去！山山这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
当年他压根就不想去那个所谓的冒牌学校练举重，更不想比什么赛，但是爸爸妈妈不肯。
爸爸妈妈说一切都是为了他的未来。
可是他的未来呢！成了什么鬼样子！还有，他们为什么不来看自己！一开始的时候，他们是允许探视的，为什么不来！不去，我又不傻。
十一搂着颜芊芊的脖子在她肩膀处说道。
你放心，他才舍不得你去死，他用了多少心血才把你养大的啊，养成一个心里眼里只有他的傀儡。
我不是！你就是！山山吼道：你还不知道吧，你有妈妈的，但是你妈妈被封声弄成了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