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倒地,耳朵还爬出了红虫子。
警察第一次见到嫌疑人突然死亡。
他,真的死了。
你是谁?为何突然现身……你给他吃毒药了吗?顾苏瑶说:他听了禁曲死了,可见这个曲子真的邪门。
国际早就禁止这曲子了,它本来来自C国的。
顾苏瑶拿下耳机,血还在流。
既然是禁曲,山姆怎么会有呢?莫非有人想让悲剧重演?她招魂了,山姆刚死,魂魄肯定没有离开。
快说,你哪里来的曲子?山姆说:我有天迷迷糊糊,到了一座古代宅子外,有个黑衣人给我乐谱的。
他仿佛知道我讨厌爱德。
他说,给他弹奏,他会倒霉的。
我只想开玩笑的,没想害死他。
顾苏瑶说:你的内心是希望他死掉的。
不,我没有。
我如果看不透人心,就白当天师了。
山姆哭了:我的罪孽来了,我也死了。
那个男人才是罪魁祸首。
你想杀人,他是递刀的罢了。
谁也逃不了。
顾苏瑶鄙视他,好兄弟对他好却被害死。
山姆无助:我很想成为他,艺惊四座。
父母都嫌我没他优秀,他听过一次的曲子都可以弹出来。
嫉妒是最可怕的,处理不好就会杀人。
山姆又听到怪声,他扯断自己耳朵,他戳了耳膜。
为什么?我还是听到曲子,它杀了我的躯体,还要杀了我的灵魂?顾苏瑶不同情:你是咎由自取。
山姆傻笑,他把头也掐着,鬼也有感觉的。
我是罪人,我该死。
那个曲子一直在脑海里,他已经疯了。
顾苏瑶不给他解脱,害人时就该想到报应。
爱德飘来:我当你是兄弟,你却害死我。
我不认识你这个畜牲。
哈哈,你让我死吧?我永远不要承受痛苦了。
山姆已经痛得无法站起来。
爱德捶他几下:我看走眼了,我的好兄弟,我的女朋友都背叛我了。
人生果然没趣。
顾苏瑶说:人不能因为恶魔而放弃,他们都会倒霉的。
爱德觉得无法舒心:因为我在乎才会痛苦,为何人不能互相值得呢?无端受伤,才会让此生痛苦。
顾苏瑶说:根据宗卷,有不下千人听了禁曲自杀。
我会查出原因的。
爱德无力坐下:我一生在追求艺术,追求自我。
为了爱可以不在乎别人身世。
可是,我只是跳板罢了。
我的音乐梦已经结束了,我的灵魂不能安息。
顾苏瑶搭他胳膊:你的成就不会被世人遗忘的。
忘却又如何?死了什么也带不走。
执念那些虚名没意思。
他很绝望,生活总是给他重创。
顾苏瑶会将心比心,人也好,鬼也罢,各有难处。
如果真心不被践踏,就好了。
爱德掐脖子躺下:我的世界好苍白,我想要的都得不到。
顾苏瑶让他发泄,总比痛苦憋着好:世界不会消失真善美,黑暗也遮挡不了阳光。
爱德说:美好只存在幻想里,我见过太多肮脏的事,世上哪有一成不变?顾苏瑶说:的确,做个清醒的人很难,我希望你能不被黑暗所影响。
鬼界也需要琴师,到时候来个古今乐器合奏。
爱德说:人害怕鬼界,其实最可怕的是人间。
顾苏瑶蹲下:这世上不止一个人间,好鬼能幸福活着,不用为了吃住发愁。
只要干一点活,就能有娱乐券。
爱德说:我们希望的,真的能实现吗?有时是妄想。
做善事是人不能放弃的事。
那些富人积极做好事就是想一直富有。
大师,山姆会被带到哪里?杀人当然是下地狱。
而且还是背弃朋友,罪上加罪。
人得遵守因果,而不是肆意妄为。
山姆还在掏脑子,又哭又笑。
爱德热衷公益,是青年表率。
相信阎王会给他安排职位的。
鬼界也会经常举办活动,奏乐的鬼也重要。
顾苏瑶去C国,去禁曲的发源地。
她到了创造者的墓地,有红油漆泼墓碑,写:千古罪人。
大家认为他创作害人曲子,所以是杀人犯。
顾苏瑶点香:过来吧!莫卡带着脚铐来了:我是罪人,我该死。
你作曲初衷是慰问亡灵,你也不想害人吧?顾苏瑶看地上是血痕。
莫卡说:我早就被鞭尸了,我该死。
我的责任是守着墓园。
顾苏瑶说:好端端的,曲子怎么杀人了呢?你想想创作时有何怪事发生?莫卡说……他当年很出名,剧院场场爆满。
当时战争死了很多人,他做义工埋葬尸体。
因为心疼他们,便做了曲子。
于是,葬礼时都会放他的曲子,有钱的会请人弹奏。
钢琴家在死者家过夜,他吃着汉堡却拿着叉子自杀。
丧事又添了死人,大家异常害怕。
哪怕死了人,也因为没有网络无法传开。
于是,教堂祷告还是葬礼都用曲子。
最后,死者家属到京都告莫卡,他没想到慰问曲成了死亡曲子。
而且,那些人都是在星期五自杀。
渐渐的,禁曲就有了黑色星期五外号。
莫卡受到了谴责,他也觉得愧对死者,选择开枪自杀。
原以为莫卡死后,诅咒会结束。
禁了几十年的曲子,又被内部人泄露,拿去夜店改编成DJ曲子。
那夜晚大家玩得很开心,突然就有人发狂。
他们互相殴打,把人打死才停下。
禁曲被泄露,坏人也突然被吊死在城门上。
当时,他的舌头有一米长。
……莫卡回想还哭了:我一直不想害人,却让这场悲剧持续了百年。
我的罪孽永远洗不清了。
顾苏瑶说:你的初衷没错,诅咒是来自于什么呢?我决定听一听。
不行,听过的几乎都疯了死了。
你不要尝试。
莫卡不愿任何人遭遇不幸。
顾苏瑶说:我巴不得找到问题所在,我也不怕鬼。
她拿出特殊手机,播放禁曲。
曲子到一分钟时,有微弱凄惨叫声。
顾苏瑶放大了,哭声求饶声都有。
第70章 恶魔永远喜欢带给别人痛苦,根本不会醒悟的放过我们吧?哼,你们都得死。
那人说着外语,是大战的发起者D国语。
顾苏瑶重现当日,烈火战场上,妇女儿童被敌人开膛破肚。
他们目睹家人被折磨,人也怨恨大。
就连婴儿都被抛起来,用刀赐死。
恶魔在哈哈大笑,看着受害者痛哭流涕就兴奋。
恶魔永远喜欢带给别人痛苦,根本不会醒悟的。
漫天的火,满地的血,仇恨驱散不了。
城市农村都被烧杀抢掠,把别人的金银珠宝都带走。
烧火是为了毁灭罪证,让人以为死人都是意外。
几十万冤魂被莫卡慰问曲吸引,他们惩罚着每个听曲的。
莫卡有D国混血,被冤魂怨恨。
……顾苏瑶知道了因果,那些亡魂失去理智杀人,认为听的都是罪犯。
哪怕莫卡痛恨战争,也因为血缘而遭人记恨。
顾苏瑶要请各位法师来这里,给当年惨死的冤魂超度。
她一个人,送不走几十万鬼。
各国法师都来了,他们都惋惜战争死去的人们。
顾苏瑶说:死去的总是百姓,那些畜牲都被炼狱折磨,也是活该。
老天不会忘记作孽的罪人,他们以为屠杀无辜还能安好。
顾苏瑶与法师们一起念往生咒,让百姓得以转世。
天空变成了血色,还有阵阵雷鸣。
送走几十万鬼魂,不是那么容易的。
地府接收了那些鬼魂,它们因为怨恨去不了鬼界。
而那些逼死听曲好人的鬼,一样得受罚。
不是你是受害者,就可以滥杀无辜。
天空下了红雨,江水都有血腥味。
人们非常害怕,毕竟不想出事。
鬼怒人怨,天象频出。
他们念咒一晚上,才把鬼魂送走。
他们很累,一起布阵防止鬼怪偷袭。
顾苏瑶看血色夜空,不愿再有战争了。
莫卡被释放了,也能安心投胎。
大师,我不再是害人的罪魁祸首,我自由了。
他是内心开心,因为不再憎恨自己是凶手了。
那些鬼心有不甘,就不让别人活。
他们没有分辨是非,凭着恨意害人,必须承受后果。
顾苏瑶折着平安符,她多想人间安然。
那么多人被屠杀,土地,江河里都是 冤魂。
现代进化文明,百姓都反对战争。
只有野心家,想霸占别人的资源。
顾苏瑶与法师一起交流法术,他们都在维系人间安宁。
可以与国外道友切磋,也是很有意义的。
她不觉得当天师就高人一等,法术是没有上限的。
只有不断进步,才能换来更多安宁日子。
第二天,回国。
顾苏瑶享受Spa,有钱可以享受各种按摩。
她有私人按摩师,造型师等,专门为她服务的。
顾苏瑶爽得睡着了,辛苦后犒劳自己一顿按摩太舒服了。
用的精油也是几十万的,用的玫瑰越昂贵,价值也提高。
霍家还在每天等待,就要睡在店外了。
顾苏瑶吃顿火锅才去堂口。
霍总拄拐杖来了:大师,求您一定替我家帮忙。
顾苏瑶穿蓝色的旗袍,她头发用紫色玉簪绾着。
她好看而端庄,骨子里的优雅。
我收费很贵的,而且要你十分之八的钱。
顾苏瑶就是不对坏人好。
您肯帮忙就好。
请。
霍总没想到那么贵,可是放眼京都没几个人有她出名。
霍家。
霍总有五个儿子,他一直期待长孙出生。
还让大师给儿媳妇改名催儿子运。
现在,三儿媳怀孕了,可是一年了还没生出来。
而且,她肚子还长了蛇鳞,十分怕生怪胎。
又怕怀的是儿子不能人流。
三太太痛苦嚎叫:儿子啊?你怎么还不和妈妈见面?顾苏瑶一看,蛇鳞就发光:造孽啊!里面是个怪胎。
霍总快晕了:大师,能不能让孩子变健康?我身体也不好,一定要活着见到长孙才安心去啊!顾苏瑶看三太太:你们罪孽太深,这孩子就是来报仇的。
三太太说:大师,我没害人啊?我连一只蚂蚁不舍得踩。
顾苏瑶回头指着秃头的霍总:你该说实话了吧?霍总脸色恐惧,他抓着拐杖的手也在颤抖。
我没害人。
顾苏瑶抬头:女鬼骑在你的头上呢?所以你走路一直很累。
这时,嘀嗒的血落在他的头上。
霍总丢下拐杖蹲下:鬼,鬼啊!女鬼的腿没有了,眼睛凸出,穿着白色丧服。
大师,不要救他们,他们该死。
霍总爬着了:我不要死,我还有那么多钱没花。
畜牲,你永远不会有孙子了。
女鬼厉声,把他的头坐着。
霍总看到眼睛流血的鬼:是你。
哼,你们都得遭报应。
霍家就得断子绝孙,哈哈。
女鬼狠狠握拳。
霍总看向顾苏瑶:大师,你把她打魂飞魄散,我再加十个亿给您。
顾苏瑶冲他脸上一踢:你这臭蛤蟆真的没有人性。
既然对原配那么绝情。
霍总更加颤抖:您,您都知道?你的恶毒,京都法师谁不知道?女鬼可怜说:我叫朱熙儿,当年我是名门小姐,他不过是个打工仔。
因为我瞎了眼看上他英俊踏实,就和他谈恋爱,求父亲给他机会。
他的确会做生意,把家族企业做大。
后来还问了大师,进军房地产更是暴富。
爸爸也老了,管不动他了。
死男人还带帝都选美小姐回家气我,狐狸精还打我。
不仅如此,还推我下楼,我的腿才残疾了。
禽兽狐狸精还把我关着,不让我举报他们。
每天给我吃精神药物,让我越来越虚弱。
最后,我吐血死了。
没想到禽兽还不放过我,因为我命格旺夫,所以他让黑法师把我魂魄困在房间。
要我死了都要旺他们家。
呵呵。
他们改了家里布置,在我房间外做了只上不下的电梯,让我魂魄永远不能逃离。
他太缺德了,可是命太硬,曾经出车祸都没死。
而且生意也不受影响。
我的儿子怕禽兽报复,也怕不能分财产,根本不会找记者帮我。
我被关了几十年,我的孩子都是死的,一个个孬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