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节的清晨属于小朋友,卡尔曼太太的三个小孙子一大早便围着圣诞树开始拆礼物了,兴奋的叫嚷连绵不断。
一年一度,边边缩进被子里原想伴着这些欢呼声再睡个回笼觉,可今年的礼物好像格外称手,动静闹得愈发大了,打了个呵欠,索性起床出去找阿许了。
温知许那会儿在厨房熬边宝昨晚说好想好想吃的黑米粥,小火慢煮还要不断地搅拌,实在得耐着性子,边边蹭过去,探着脑袋看了眼,软烂粘稠成色很漂亮,于是她很狗腿地抱紧阿许蹭了蹭。
洗漱了没?边边点头,超级乖地交代:洗了,你凉的那杯水也喝光光了。
好像小朋友,难免会想起姑娘写的那些故事,温知许笑了下:粥一会儿就好。
我来搅吧。
她伸手把勺子拿了过来。
温知许退开些距离,靠在案板旁看边宝很认真地握着勺柄转啊转,她身上还穿着昨晚那件浅绿色的方领睡裙,长发松散地披在肩上,尾部有些卷,娇俏又可爱。
礼物拆了没?他问。
边边眨眨眼,扭头:好多相机啊。
型号很全。
温知许解释:前两年没地儿送。
边宝: (´・ω・`)微探身,踮脚在他嘴角处胡乱亲了一通,软乎乎的:哥哥。
温知许垂眼:粥。
边宝:(っ °Д °;)っ于是姑娘慌慌张张转过身去看那锅粥,还好,没糊,继续搅,一定要煮到超级黏糊软烂她才肯停。
温知许俯身,从她身侧把火关掉:再煮就干了。
话落,很顺手地圈住那把细腰往怀里揽了下。
边边没在意他的动作,拿过一旁的小勺子尝了口粥,甜度刚好,就是还缺一张超级薄超级软嫩的蛋饼,抿抿唇,开口磨人:哥哥。
我想吃蛋饼呀——话说到一半蓦地静了下来,身后,清浅浅的吻一点点落在她颈侧,濡湿的呼吸惹的人轻颤。
勺子掉在瓷碗里,温知许垂眸,握住姑娘软乎乎的手,声音有点哑:可我想先拆个礼物。
话落,一侧的领口下滑,他俯首,轻咬了下刚露出来的肩头。
很容易就看见了锁骨下的那两处绵软,喉结轻滚,低声问:拆完礼物再喂边宝好不好?边边小声哼唧,微仰头露出好漂亮的肩颈线:你都,都拆了,还……问。
他笑了下,抬手握住那截细腰将人转过来抱坐在一旁的木质台面上,蓦地悬空,边边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
好合适的高度,一手覆在她颈后,轻用力,边边仰头,唇瓣一瞬间被他含住舔舐轻吮。
一大早就这样,边宝很有脾气地咬了下他,眼睫颤啊颤的不知所以。
温知许轻敛眉,唇分开,姑娘喘着气儿看他轻捻去唇角缠出来的痕迹,指腹一点点擦过被自己咬红的下唇。
抬眼,温知许淡声:喜欢咬人?以前就是,稍不顺心就咬人,普通的咬是情趣,她不是,她是真的在用劲儿。
边宝:(〃` 3′〃)她欠欠的:你教的啊。
温知许扯唇,手掌在她颈后轻摩:再咬一下。
边边舔舔唇,拽着他的领口往下,在他的下巴处咬……啃了一口。
温知许:……良久,温教授低头,很耐心的样子:错了。
边边才不在意,只是很得意地问他:不舒服吧,所以下次不要那样咬我了。
也不要一大早空着肚子发……春,她补充。
舌尖轻抵了下腮,温知许看她:我咬的时候,舒服吗?轻顿,不疾不徐道:沈边边,说实话。
边边:……边宝不想说话,于是扭过脑袋,超级倔强的模样。
他笑了下:那我们试一下好不好。
边边:( ⓛ ω ⓛ *)甫一扭头,小下巴便被他掐住抬了起来,很深的舔吻,就是没有咬。
眨眨眼,直到水润润的唇瓣被放开,边边小声:没有咬啊。
温知许不置一词,只是将人抱了起来往客厅的沙发处走。
沙发沙发,万恶的沙发,边边想起好多不干不净的事情,于是她立刻低头夸:你咬的时候我特别舒服。
温知许略抬眼:具体点?边边握拳,忍辱负重:想上天的舒服。
温知许:……缓缓神,他想,沈边边是真的,欠操了。
捏捏阿许的耳垂,她试探道:我可以吃饭了吗?把边宝放在沙发上,温知许想了想,倾身覆上,很正经的模样:你可以先上天。
轻缓:再吃饭。
闻言,她义正言辞:你昨晚说了不要,还说了不当混蛋。
温知许慢条斯理地反驳:晚上容易情绪泛滥。
边宝:你不爱我。
温知许笑了下:你好不讲道理。
静了好久,他突然开口:边宝。
边边抬眼。
温知许俯首,声音很轻,却字句清晰地落在她耳侧。
边边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眼尾慢慢发红,声音软得一塌糊涂又带着委屈:你以前从来没说过。
一次都没有。
温知许给的爱克制隐忍,点滴都落在实处,偏忽略了她明面上最为渴求的东西,沈边边需要表达,很需要。
吻细密温柔地落在姑娘眼尾,他低声道歉,好耐心地哄,边边瑟缩着仰头去找他的唇。
楼上断续传来些杂乱无序的脚步声,茶几上摆放着的戴安娜玫瑰开了大半,净透的粉色花瓣精致青涩,很像他的小爱人。
爱欲交织缠绕,似银河倒泄,沧海盆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