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份的时候潇然他们两兄妹结束高考预备来巴黎过暑假,边边提前一个星期把房间给折腾了出来。
其实她出国的这五年两个小朋友时常都会趁寒暑假过来住上一阵儿,荆禾跟沈塘南也会来,只是呆的时间并不久,两人都忙,空在一起的时间也并不算多。
两兄妹一人一间房,边边只能收拾好东西去隔壁邻居家暂住。
进门前还记得凶巴巴地告诉阿许这段时间不能乱来,楼下来了新的房客,一看就是很年轻耳朵很好的样子,到时候潇然他们再住进来,这压根谈不上隔音的旧公寓,边边是怎么都不肯让他胡来的。
温知许应了声,瞧模样很是敷衍随意,边边眨眨眼,他在姑娘跑路的前一秒把人牵进屋。
良好的交往关系需要充分的信任,边边一直都是这么想的。
可直到晚上被阿许捂住嘴那会儿她才知道世间险恶。
那件雪纺衬衫睡衣被撕坏。
他一点都不温柔。
闷重的声响被水流遮掩。
雾气氤氲,边边一时有些晃神,她突然想起半月湾的那套房子,还有客厅的弧形落地窗。
温知许低眸,扭过姑娘的脸:想什么呢?低吟声溢出。
边边咬唇,发白的指尖压在泛着水雾的墙面上。
半月湾……落地,窗。
断断续续的,话刚说完便仰头去寻他的唇。
温知许笑了下。
动作愈发狠。
他也想。
在那扇落地窗前做的时候什么都不用顾忌。
可她害怕,每次都格外敏感,又羞又急,氷用尽了法子让他早些出来。
想回国?声音黏黏糊糊的:奶奶……她,嗯,想家了。
你呢?边边点头,又可怜巴巴地求:要……转过来。
于是边宝软哒哒地攀着阿许的肩被抱了起来,他抬手关了淋浴往外走。
边边低头咬人。
缓慢地磨着,温知许抬手揉揉姑娘的头发:什么时候?边边抱紧他:明年,夏天。
好。
温知许应,声音沉哑。
她小声呜咽,直到好久之后雨散云收。
潇然他们是六月下旬到的,都没让边边去接机,熟门熟路地摸到了公寓楼下,正好遇上刚下班的温教授。
艾禾跟小时候一样,喜欢黏温知许,一旁的潇然只是皱着眉头,好一会儿才叫了声:温——轻顿,很急地转个了弯儿:教授。
温知许:……沈艾禾:……好一阵儿的沉默后,潇然解释:边宝——不合适,再转个弯:姐姐让我这么叫的。
温知许:……艾禾凑近,轻啧一声:沈潇然,你今天真的很怪。
潇然转身,没理她,只说了句:上楼。
边边抱着法棍回来的时候两兄妹刚整理好行李在温知许家歇息。
艾禾倒是随意,只是沙发上的潇然很是拘束地绷直脊背,也不知道在矜持个什么劲儿。
沈潇然。
边边叫他。
潇然回头,好半晌才叫人:边宝。
声音很轻。
边边眨眨眼,笑了下,把法棍递给他:喏。
刚烤好的,桌上有橄榄油。
艾禾凑过来抱住姐姐,很小声地撒娇:边宝你偏心哦。
边边轻咳一声,扭头同样很小声地回她:沈潇然次次来都得端几天,我得哄着。
艾禾:他真的好磨叽。
边边点头,扭下法棍的顶部喂给小丫头:我也觉得。
沈潇然:……我可能是个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