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边回大院那会儿离过年只剩不到两周的时间了,李德音得有快半年的时间没见着人了,握着姑娘的手上下打量了个遍,轻欸一声:又瘦了这是?身后的沈穆清皱着眉头看了好一会儿,发表意见:胖了吧?真的好直接。
姑娘叹口气,带着奶奶的手摸了下自己软软的肚皮,虽不大乐意还是承认道:胖了的。
温知许最近一日三餐一顿不落下变着花样地喂,怎么可能会瘦。
李德音隔着毛衣摸了下姑娘软乎乎的肚子,笑出了声,又招呼岑如英也过来摸摸,说是有点肉摸着感觉确实是不大一样。
边边下意识挺起身,很傻很傻的让二老轮流试手感,中途李德音看边边捂得严实,可这屋里暖气足,遂拍拍姑娘让她去换一身儿。
可不敢换一身,边边磨磨唧唧脱了棉服,里面那件高领毛衣是怎么都不肯脱下来的,只说是刚才在屋外冻着了,这会儿想多捂捂。
其实才不是,只是因为脖子上有阿许亲出来的小红印儿,不重,但和她本身的肤色比确实显眼。
之后又跟李德音她们说了好些闲话了才回到自己房间把毛衣给脱掉,热死了。
边边忿忿,拍了张照片发给温知许,锤他。
温知许那会儿在帮老爷子做小板凳,隔了好一会儿才看见那张照片,她换了个小吊带,纤细的脖子连带着漂亮的肩颈线。
丰肌秀骨净娟娟。
温知许看了几秒后很自觉点了保存,之后回了两个字给她,好看。
——边宝:!谁让你看好不好看了,她把脖子上红红的几个地方圈起来,又发给他。
——边宝:我下楼要把脖子藏起来,很热!温知许看着她特意圈出来的那几个红圈圈只觉有碍观瞻,遂往前划了下看起原始图片,这会儿目光落到细微处才注意到那白嫩的颈间除了几缕散落的发丝还藏着些红,喉结微滚,又回了一遍,好看。
房间里,边边扔了手机脸埋进被子里,原本是气着他的,可这会儿却羞到两颊发烫,没一会儿就在床上乱翻滚了起来。
年前的这段时间边边忙着陪李德音她们备各种年货,明明和温知许就是几步路的距离,却被生生过成了异地恋需得靠电话过活的样子,不过边边还算满意,因为隔着电话听阿许说话哄人也会很开心,而且不用担心突然被抱进怀里亲亲。
这次甚至是年三十温知许都没能见到小姑娘,潇然他们想看烟火,沈塘南只得带着一家子去了度假山庄,那边有烟火秀而且带了开放场地可以玩。
边边是很有良心的小姑娘,好看的烟火照片记得要一张接一张地往群里发。
瞧样子玩得很开心。
小少爷可怜巴巴的,非说自己也想看烟火秀,在群里接连艾特了周行止和温知许,边边在的那个地方离他们有大概两个小时的车程,大抵是没人乐意这个点陪他去的。
——行止:西府路也可以放烟花。
西府路今年是燃放点,离大院三十多分钟的路程。
——p大在逃研究僧:不!他要去沈边边去的地方。
——WZX:@行止 你开车?——行止:?说人话!小少爷中插:——p大在逃研究僧: ^_^ 谢谢你,我的阿许。
温知许敛眉,抬手揉了下额角,单手打字回周行止:——WZX:我开不了,晚上陪老爷子喝了半杯。
钟启鸣有轻微夜盲,晚上一般都不会让他开车。
——行止:……操。
一群大老爷们大年三十结伴去看烟花,有病啊。
三人群里安静了好一会儿,温知许又慢悠悠地打字:——WZX:那山庄是新落成的,环境不错,你要想的话中途可以绕道去把纪念接上。
手机屏幕那头的小少爷眼泪汪汪,阿许好有耐心,呜呜呜呜天大地大阿许最爱他,遂使劲在他们聊天的间隙中插:——p大在逃研究僧:┗( T﹏T )┛我爱我的朋友们。
果然钟启鸣才是生活在蜜罐里的院宠 ( •̀ .̫ •́ )✧温知许自动过滤这些莫名其妙的表白,那头周行止算是应了,于是大年三十的晚上九点多,三人溜出家,那感觉有些像是回到了小时候一起做坏事那会儿。
只是彼时满心欢喜的小少爷并不知晓实情,单三人就有两个动机不纯,快二十五岁却未能通晓情爱的大院智商盆地只是很感动地想,我爱我的朋友们。
他们中途耽误了一点时间,到地方的时候烟火已经开始有一会儿了,钟启鸣径直给边边打了电话让姑娘来接,他这会儿有点耍大牌的意思。
毕竟院宠无敌。
边边绕过并不算太拥挤的人群,等瞧见四人后眉眼间盈满了笑意,眼睛亮晶晶的,下意识凑到纪念身旁。
她好久没见到念念了呀,纪念是超级好看的漂亮姐姐,边边从来都没办法抵抗美色。
纪念捏捏边宝的脸颊:瞧着像是长了点肉。
边边鼓鼓腮,含糊道:很明显吗?很好看。
纪念笑道。
她从高中那会儿认识边边,一晃好多年了,眼瞧着当年的奶团子一点点出落成如今的模样,当真是感慨。
两人往里走,一时落下了身后的三人。
小少爷:……为什么如此标致的院宠她沈边边瞧不见。
!温知许没说话,只是看姑娘的背影,他那会儿脑子昏沉沉的,又带了那么点醉意,没别的,只是想亲她。
没办法忍的那种。
中途边边回房间取相机,只是刚下观景台就被人拉住手带着离开了人群。
通往观景台的石梯后,带着醉意的吻铺天盖般落下。
边边下意识仰头,乖一点才能让他轻一些,好在穿得厚,背抵在冰凉的石砖上也不觉有异。
身后是漫天烟火,绚烂璀璨。
这个吻不长,像是稍微解了渴,温知许抬头看了眼姑娘,眸色暗沉,声音也是哑哑的:回房间?边边两手攥着他的衣领,傻乎乎点了点头。
刚刚人好多,她都不敢看他。
房间是温知许临时要的,在三楼,有很漂亮的落地窗和阳台,老板说那个视角可以看见很漂亮的烟火,他有整夜的时间和沈边边算账。
跟着他回房间的中途姑娘又给纪念还有沈塘南他们都打了电话说明情况,吱吱呜呜只说想睡了,好在他往日信誉不错,没人怀疑。
进房间之前边边还有心思和他说些闲话,问他今晚喝了多少,难不难受,总之就是想到哪儿说到哪儿。
取了房卡,上楼梯,找房间号,刷卡开门,这些动作他都做得慢条斯理,中途还记得回几句边边的闲话。
直到咔哒一声房门被关上,姑娘小小的一个被他抵在房门上,温知许笑了下,回她的最后一个问题:难受。
边边眨巴一下眼睛,抬手揉揉他的额角:那我们睡觉好不好?温知许俯身,吻了下姑娘的唇瓣:好。
可两人说的根本不是一个意思,这导致边边被丢在床上时还满脸懵懂,又瞧见他解了围巾,脱了大衣丢在一旁。
沈边边:……试图反抗:你好像有点不清醒。
温知许挑眉,又坐下来帮她脱,先是奶黄色的棉服,这颜色在边宝身上真的很衬,整个人都糯糯的,乖巧又可爱。
之后是宽松的针织毛衣——姑娘吞吞口水,往后挪,她是洗了澡出来的,外面穿的厚,可毛衣里就是真空了。
轻声商量:要不你自己睡?我得去陪——话还没说完就哽住了,试图挪走的沈边边被他像抓小橘那般拎了回来,压在身下。
那会儿醉意被这迷蒙美好的场景酿成了十分,指腹隔着柔软的毛衣在姑娘腰间摩挲,温知许低头亲亲她,声音很轻:你哪儿都去不了。
边边:……醉了,看模样是不打算做人的那种醉。
呜呜呜呜怎么跑怎么跑怎么跑。
她张张嘴,摆出最最乖巧的模样:哥哥,我——霎时间呼吸像是滞住,他动作来得突然,边边呆愣着给不了任何反应。
毛衣真的很宽松,他轻揉了下掌下的温软,微微蹙眉:以前这样出过门吗?力道很轻,姑娘那地方估计和她人一般秀气,一掌就覆住了。
轻吟声不期然间溢出,边边这会儿什么都听不见了,所有的感官都汇集到锁骨下方那处。
姑娘慢慢屈起腿,脚后跟在柔软的被子上重重蹭过。
温知许似乎也没想着让她回答,径直吻了上去,白色的针织毛衣被推至脖颈下方,层层堆叠着。
窗外是一簇簇烟火,边边无意识地哼唧出声,这感觉陌生奇怪,她抬手,手背覆上眼睛又蓦地蜷起。
酒这种东西,谁都要少沾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