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突如其来的一场大雪打断了第二场烟火秀,钟启鸣左右找不到朋友们,只能自己孤零零泡了温泉又孤零零一个人回房间睡觉。
第二天早上醒过来照例查看手机,满屏的新年快乐人情往来,可单单没有朋友们的问候。
小少爷炸毛,先给周行止打了个电话,那边好像还没睡醒,懒洋洋回他一句早。
微顿,电话那头又传来一声新年快乐,这回是纪念说的。
小少爷张张嘴,有些麻木地回了句新年快乐,之后麻溜挂断电话。
毕竟是情侣,这种一晌贪欢见色忘义的情况很是正常。
第二通电话是打给温知许的,只是那是个大爷,许久没接。
小少爷很体谅地想,但逢假期阿许一向爱睡懒觉,八点多这个点不起床是正常的,遂很好心的不再打扰了。
之后该是沈边边了,这姑娘睡得早起得早刚好叫上她一起出门堆雪人。
结果两通电话之后依旧无人接听。
小少爷:……在本该充满着欢乐与喜庆的大年初一感受到了无比的孤寂和惆怅。
边边当然没心思接他的电话,那会儿屋外天光大亮,透过落地窗的一层薄纱照进来显得整个房间分外明亮。
昨夜实在孟浪。
手心仿佛现在还残留着那种滚烫的温度,姑娘慢吞吞把手从被子里挪出来,低头看了眼,轻颤,原想抬手捂住脸可转念想到这手昨晚干了什么之后立马弹开。
身后,温知许醒了有一会儿了,小少爷那三通电话还是有些作用的,只是边边的内心活动实在丰富,背对着他好久也没发现什么。
她羞的入情入境真情实感,每一个动作都仿佛在重历昨晚的荒唐。
温知许微挑眉,也欣赏够了,遂抬手握住姑娘的爪子,低头蹭了下她毛茸茸的发顶,很好心地安慰:边宝。
姑娘眨眨眼。
他说:这很正常。
闻言,羞到无法正常言语的边宝把脸埋进枕头里,蜷起身子,鹌鹑似的再不想理人了,却在下一秒分明地感受到了同昨夜别无二致的滋味。
软乎乎的被子下,温知许轻揉了下姑娘的腰,声音哑哑的:好细。
那会儿都没舍得弄进去。
心尖都在发颤,边边无力地吞咽了一下,五指抓紧被单一点点往外挪。
他特别坏,等姑娘快滑出被子时才慢悠悠伸手,很轻易就把人拽进怀里了,背抵上他的胸膛。
只一下,那处嵌在一起。
温知许喉结微滚,闷哼出声。
湿湿热热的气息落在她的脖颈处,边边闭眼,缓了好一会儿,她叫他:哥哥。
声音在发颤。
你,你……顿了顿,又改口:我,我还小。
软得一塌糊涂。
温知许笑了下,吻落在她脸颊处,低声解释:所以昨晚才没有。
边边:……哑口无言。
那你,别动了。
姑娘眼角渐渐泛起红。
他动作很缓,慢条斯理,闻言,手移到姑娘莹润白皙的腿弯处,轻轻抬起,之后才叫她:边宝。
还带着晨时的倦怠,边边承着那些无礼的动作,逐渐连脚背都无意识地绷直了,又轻轻仰起脖颈,吻落了上去。
她闭眼,仿佛能瞧见那张往日温淡的脸上慢慢酿出情|欲,还有那双很招人的眼睛,他其实不是那种标准的桃花眼,尾处微向下,倒不会显得轻浮风流,边边只觉得干净温柔。
早间这种朦胧的情欲最为致命,她贪念这种缱绻美好被人爱着的感觉。
喉间不断溢出轻吟,边边软乎乎地叫他的名字。
像是情愿一起下坠。
温知许应了声,单手撑起身子,她终于翻过身,边边抬眼看他,那会儿被他弄得迷迷糊糊的,两手搂住他的脖子,主动仰头想要亲亲。
好乖,他俯身。
姑娘轻喘着气儿,两腿软软地贴在他腰侧。
屋外,雪又渐渐落了下来,风吹过,有树叶沙沙作响的声音。
可就是想贪这一晌的荒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