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到了床上混蛋阿许才慢悠悠想起来问姑娘那两句话的中文意思,边边背对着他蜷缩着身体,像是被烫熟的小虾米,这会儿老实得紧,闻言诚实道:那你把这个高阶偏导数求出来。
温知许笑,抱住小虾米:我以为你有多大能耐。
小虾米不让他抱,可惜挣不开,只能嗫嚅道:你好烦。
温知许不大在意,只陈述事实:可你刚刚——小虾米倏地转过身子,抬手捂住混蛋阿许的嘴巴,满眼写着求求你了闭嘴吧。
那会儿身上穿得薄,她倒是随意着怎么开心怎么动,温知许轻啧一声,拍了下边宝的小屁屁:你还动。
边边:╰(‵□′)╯姑娘抬手把裙摆往下拽,遮住遮住全遮住。
微顿,朝他凶:不准拍我。
好可爱。
温知许低头亲亲边宝的唇瓣:好。
也不准亲。
不好。
他慢条斯理道。
边边凶巴巴抬起脚丫子踢他:烦人。
力道不重,像是在玩过家家。
不等他说话,姑娘有点委屈了:我现在什么都懂了。
齐可爱以后只要不正经别说懂了,她脑海里都能立刻浮现插图。
你有点像飞禽走兽。
你简直是个禽兽,可边宝约莫着想给阿许留些面子,故中插了两个字。
温知许懒散应了声,瞧模样是不大在意的。
好像是没有能过分到让他受到伤害的词语了,边边抿抿唇,像是所有的气儿都自己抗了,半晌,不大死心地开始翻旧账。
反正也没有睡意,那就翻啊。
姑娘坐起身,低垂着小脑袋想了好一会儿,认真道:我觉得人应该诚实守信。
看样子还得闹一会儿,温知许起身开了床头灯,复靠在一边,闻言很是认同地点了下头。
边宝舔舔唇,很乖地建议:那你要不要把自己的腿打断。
一些很年少轻狂的话在脑海中浮现。
——小男朋友——打断腿温知许抬眼,指尖在薄被上轻点,看着边宝模样淡淡然的。
满室的寂静。
好久,他抬手拍了下腿:过来。
边边眨眼,慢吞吞挪了过去,又很自觉地跪坐上去。
姑娘蹭啊蹭的,半晌自己就舍不得了,怏怏道:算了。
轻轻叹口气,她开始想自己还有什么可以翻的旧账,可怎么翻都觉得好像没什么了,除了好久之前他刚和别人在一起那一阵儿。
边宝抬起头,整个人都不大有精神了:我不要给你亲了。
温知许握着姑娘的手,看着她可怜巴巴的模样倒也不反驳,轻应了声问她理由。
你嫌我小。
她别扭道。
微顿,她又想起来:你还说我只是家人。
这话是中考毕业那年得知他和许酒谈恋爱之后问他要解释时他亲口说的。
——没有瞒着你的意思,我刚和那个姐姐在一起,是想稳定了再和你们说。
——你们是指?——家人。
这话在当时来看确实半点差错没有,可细细琢磨起来就是会难过啊。
许酒,温知许,家人。
这个排列组合真的好烦人啊,边边宁可不要包含在他所谓家人的那个大类里。
是真的不开心了,连眼角都泛起红,直勾勾看着他,眼神倔倔的。
温知许看着,突然想起第一次看见她那会儿。
才七岁,软乎乎一个撞进他怀里,抬头看他的时候眼神也是劲劲儿的。
又倔又可怜。
现在也是,很乖地坐在那,过肩的长发随意披散着,身上是很轻薄的睡裙,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锁骨和脖颈周围都是红红的吻痕。
回忆和现实不断交错,他轻叹一声,把小姑娘抱进怀里,声音很轻地和她说话:你那会儿连十五岁都不到。
温知许揉揉边宝的小脑袋,思绪有些放空:我要能生出心思那就是真的禽兽了。
虽然现在这样也不算做人。
边边不理他,可偏又清清楚楚地知道他说的没错。
他们差了六岁,这注定了温知许要提前比沈边边经历一大半的人生转折,升学,恋爱,毕业,工作,甚至可能是婚姻。
小脑袋埋在他怀里,边边闷声道:你有理。
微顿:但我就是不开心。
沈边边是很容易被讲通道理又尤其擅长换位思考的漂亮宝贝。
好久,边边仰起小脸看他。
温知许捏捏边宝的耳垂,很温柔地问她:那要怎么办宝宝才能开心啊。
边边:(⊙o⊙)没有人叫过我宝宝的。
姑娘眨眨眼,又蓦地藏进他怀里,怎么突然就羞起来了,她想,我好没出息呀。
于是边边扭扭身子,很别扭的小声哼唧。
又开心,又不开心。
温知许纵着,在边宝背上轻轻拍着。
好久,边边百无聊赖的,一下下在他喉结处亲亲,又凑到脸颊上,润呼呼的唇瓣蹭来蹭去,还不忘告诉他:你不准动哦。
吻其实很青涩,她什么都不会,只是在那些他教过自己的地方轻轻碰着。
温知许只能受着。
终于等到她不想再玩了,又很乖地圈着他的脖子,下巴靠在他肩上,眨眨眼又叫他:温知许。
边边两手捏着他的耳朵:你喜不喜欢我啊。
她还不想用爱这个字,边边只记得外婆是很爱很爱自己的。
两人靠得极近。
温知许微敛眉,像是要说话。
可边边好像却不大乐意听了,扭头,软软的唇径直凑了上去。
哥哥——她小声:你亲亲我吧。
又想给你亲亲了,你看我多奇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