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二时专业课逐渐多了起来,边边退掉了刚入学时心血来潮报名的笛箫社,她在演奏乐器方面可能确实没什么天分,社长也很是感叹,为什么一年过去了沈边边连让手上那根箫发出连续音调的能耐都没有。
实在是奇人。
边边很郁闷地把那根一百九九的紫竹箫塞给温知许,姑娘蔫了吧唧的,也不知道是心疼她那打了水漂的一百九十九还是难以接受自己一年的心血付诸东流。
温知许将箫收起来放好,之后很平静地安慰边宝说人各有长。
忿忿的边宝:可社长说没有人像我这样一年了还吹不出调调。
温知许不动声色:所以你很厉害。
边边:( ̄▽ ̄)退掉笛箫社后边边平日要参加的也就剩下宣传部的活动了,上学期末祁安主持完新年活动后便卸任了,这次的招新活动新部长特意邀了他回来镇场,说是好多新生都是冲着宣传部门面过来的,总不能临了临了背上个诈骗的名头。
祁安笑,眼神示意了一下右首的沈边边,打趣:门面在那呢。
新部长无奈:那个门面谈恋爱了,不大好使。
边边囧,百年学府的招牌啊。
事后散会祁安特意留了几步等着边边整理完资料一起走,两人一起在食堂吃了个晚饭,中途问起祁安的近况才知道他没去实习最近半年都是在忙创业的事。
创业?祁安点了点头,喝了口粥:主要还是给人打工。
多聊了几句又了解到祁安他们主要做的是对外廉价服装销售,他说得清浅,隐去不少艰辛不易,边边也没有问太多只说了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可以找她。
这话说出来其实更像是空头支票,边边那会儿也不知道自己能帮上他什么,只不过是想起外婆曾经说过行走江湖要多帮扶别人,指不定自己哪天山穷水尽还能遇上个好心人。
只是没想到边边那话说完没一个月祁安就找来了。
那会儿是中午十二点多,边边不想赶着人流下楼,每次都是整理完课堂笔记才慢悠悠往外走,教学楼下面空旷,他就站在外联部招新的红棚子下,尤其显眼。
边边抱着书小跑几步躲进棚子下面和他打招呼。
祁安笑了下,侧身帮姑娘挡了些太阳。
两人没寒暄太久,他径直说明了来由。
边边擦了下鼻尖冒出的汗珠:口译?十月初的太阳依旧毒辣,站在这棚子下只觉憋闷又粘腻,姑娘轻吐着气儿,脑袋有些昏沉。
祁安点头:我记得你德语水平不错。
其实岂止不错。
边边:可以是可以,但是我怕——话没说完,祁安径直拿过一旁桌子上的文件夹递给她,唇角轻勾起:弗林斯介绍的活你都接得住,何况我这个。
微顿:要不要谈一下报酬?边边笑:给你打折。
后来整个十月份边边都在忙祁安的这个项目,和德国人做生意方方面面都要严谨细致,加之这个领域边边以前并未接触过,有好多专业词汇要补充学习,实在熬人。
好在最后结果不错,至少生意是谈成了,等送走那三个德国人,祁安也算是松了口气儿,遂转身看向边边:晚上请你吃饭?边边灌了口咖啡,摇头:我晚上还有选修课。
话落,一旁的祁安看着她半晌没说话,边边眨眼,抬手摸了下脸颊:有东西吗?祁安笑了下:在考虑给你涨工资。
啊?这一个月下来我还没怎么着你倒是憔悴不少。
他打趣。
边边随即想到前些天温知许说自己特别像熊猫宝宝,当时的姑娘很天真的问他:是因为很可爱吗?阿许拍拍边宝的脑袋,不紧不慢道:是黑眼圈。
想到这儿,姑娘难叹口气,蔫了吧唧地回他:因为真的很怕弄砸祁老板的生意。
祁安失笑,无奈道:回去多补补觉,工资明天打你卡上。
虽然人变丑了,但钱包鼓囊了,边边合手,很认真地感谢老板。
那之后打到卡上的钱比原定的多了不少,边边打了个电话过去问,那边祁安像是很正经地想了会儿,答道:多的算你这个月的咖啡钱。
边边:感谢老板 gif.那天下了晚自习边边径直去了半月湾,姑娘现在什么心气儿都没有了,又刚巧赶上明天周末,她满脑子都是抱着阿许睡觉觉。
从学校到半月湾距离很近,只十几分钟的路程,边边刚想要按指纹就听见里面开门的响动。
门打开,温知许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瞧见姑娘往身上扑,他轻啧,抬手将人抱住。
边边伸手圈住他的脖子,两条小细腿很自觉地盘在他腰间,低头不停蹭着,娇气得很:哥哥。
嗯?温知许单手关了门,侧首亲了亲边宝的脸颊。
她打了个呵欠,黏黏糊糊的撒娇:你抱我睡觉觉。
说罢,小脸径直埋进他颈侧,深吸了口气,干净沉稳的木质香,绵长清透。
边边无比眷恋地想,她也有温柔乡哦。
温知许拍拍边宝的小脑袋,笑了下:好,睡觉觉。
客厅,在窗边蹲守了半个小时一看见边边就喊阿许快点开门的小少爷:?WTF钟启鸣啃了口西红柿,看着很困很困的边宝被抱进房里睡觉觉,于是他苦思冥想了一整夜自己过来究竟有什么意义。
拜托,沈边边和温知许有一个人眼里有他吗?于是第二天连一个过来道歉的机会都不肯给沈边边,很有骨气的小少爷径直拎着包扬长而去了。
嗯,沈边边好像过得不错。
钟启鸣吃着飞机餐的时候抽空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