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的样子,倒是不在乎。
现在吗?那好,走吧。
她没说的出口,说出来他还不一定相信呢。
时宝嫣和楚昂并排走着。
狼外婆的话,始终让她无法释怀。
早起的客班车在离开途中遭遇事故,一女子中途下车下落不明。
司机和那个老头有很大的犯罪动机,问题就出在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什么。
作案手法隐蔽,那一次警方都束手无策,找不到凶手。
这次的结果多半是无果。
楚昂看着时宝嫣低头想心事,走路不看路。
小心。
楚昂把时宝嫣从碰撞边缘线上拉了回来。
她差点撞到一辆迎面过来的电动车上。
炽热的触感拉回了时宝嫣的意识,她忍不住懊恼,自己走神了。
那辆电动车的主人瞪了她一眼,扬长而去。
谢谢你啊,是我跑神了。
时宝嫣略带窘迫的说道。
楚昂看着她黑亮的眼眸,撤回来的手心微微发烫,他关心的问道:昨天晚上没睡好吗?还是今天早上身体没有恢复好,要不要找个医生看看?他对她这么嘘寒问暖,不都说付出是双向的,她当初也就送了他几碗饭,至于事事对她这么好吗?更何况她现在的身份是李晚渔。
男人的心思,她不懂。
她都跟他说了多少遍没事的,现在好像又到了要说的地步。
楚昂,你对我太好了,我感到不自在,平白无故受到你的帮助,真的、实在是太不好意思了。
楚昂面色不虞了一瞬,很快又露出笑容,姐姐,我们是朋友,朋友帮助朋友不是应该的,我现在帮助你,说不定以后我有需要你的地方。
也对哦,还是得谢谢你。
呐,手机还给你,我刚把自己的手机修好了。
时宝嫣打开自己的小包,掏出手机递给楚昂。
楚昂都没有收回来的打算,但看到时宝嫣坚定的眼神,他还是得把手机收回来,她不会无缘无故的收下他的东西。
那好啊,姐姐。
还有姐姐,你别叫我楚昂了,听着咱们多陌生,不如叫我小升吧,太阳升起的升,我妈给我起的名字。
寓意倒是挺好的,小升。
小升。
时宝嫣跟着念了出来。
嗯。
这个名字,他想让自己喜欢的人知道。
......果然跟楚昂说的一样,到了酒店就有信号。
她飞速的拨打了楚忌的电话,无人接听。
忙什么去了,不理她。
今天可成大忙人了,真不是昨晚给她打连环电话的靓仔了。
此时正在风中疾驰的楚忌,没有注意听手机的声音。
到了傍晚,时宝嫣全面武装好出门。
姐姐,你去哪?楚昂坐在大厅里,一眼看到了下楼的时宝嫣。
他认出她来了?时宝嫣扶了扶架在鼻子的墨镜,她这不是白伪装一场。
小升,你怎么认出我的?她朝他走过去。
因为是你,无论你在哪,只要有你的身影,我都能找到。
我只知道是我,这不是问你为什么!说的什么文绉绉的话,她不想了解。
楚昂忍俊不禁,他看到她就好高兴,嘴角总是忍不住上扬。
酒店的住户就咱们三个人,我当然能认出你了。
时宝嫣这才明白,看来不是她伪装的不够深。
还有,五星级大酒店果然一般人是不会入住的,这家开在犄角疙瘩里的,负盈利的酒店摇摇欲坠也不肯倒闭。
有钱人的挥霍,可真奇葩。
我出去一趟,去我家那边看看。
我正好没事,要不我陪你一起去?她现在是李晚渔,去时宝嫣的家,楚昂要是跟着去,最后万一查到什么都露馅了。
他就会知道自己说过骗她的话。
不用,我速去速回,小升你不用管我,你忙你的。
拜拜。
时宝嫣来不及听楚昂接下来的话夺门而出。
他现在哪有什么可忙的?时宝嫣如此不假思索的拒绝他,他内心很难过。
楚昂一点点看着时宝嫣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
人稀稀散散的,少的可怜。
时宝嫣走的很快,在靠近自己家门口的时候,她时刻关注着四周。
万一夏回心再次出现在她的面前,她会吃不消的。
即使没有钥匙,她也有进去的方法。
铁做的栅栏大门,顶处是向上的锋利铁刃。
李晚渔的体格和她一样娇小,只要小心点是不会有问题的。
第一次做这种事时宝嫣还不熟练,进自己家还得靠翻,谁有她惨。
要是让她妈妈知道她活成现在这个样子,也不知会作何感想。
好在时宝嫣足够小心翼翼,成功翻到了里面。
早上夏回心看她家的房子,是她进来过还是朝这里面扔了什么秘密?这事时宝嫣可就不知道了。
院子里是连条路都没有,多年里没有人,生态都恢复成了自然状态。
失算了她,进来没有带开路的工具。
只能徒手压倒它们。
明明也没做多少下,时宝嫣的手腕开始阵阵发痛,这是怎么了,上次手腕也这般疼过。
是自己太长时间不活动筋骨的缘故吧,时宝嫣再次安慰自己。
几块白的、混杂泥土的东西,时宝嫣猛地看到。
她闭了闭眼,重新睁开,它们藏匿在花草里,切切实实存在。
压倒旁边的花草,那东西才算彻底显露出来。
不知多少年的,骷髅架子,四脚动物,像猫又像狗。
想必它的尸体也做了花草的肥料。
哪个缺德的家伙,抛动物尸体抛她家里,没一点公德心!她脚下的路,就这样变得更加艰难前进了。
时宝嫣一想到她踩过的地方可能还有别的动物尸体,一阵阵起鸡皮疙瘩。
来都来了,总要进去看一看吧。
里面的门其实是锁上的,不过时宝嫣看到门上的锁不见了。
想必是有人在过去翻进来过吧。
她一推门,门就开了。
没有迎面而来的灰尘,倒是有一股陈旧的气息。
太阳没有下山,夕阳的余晖照进来,洒在了成一团的防尘罩上。
屋内整齐的布局被翻得一塌糊涂,墙上那个滴答转的时钟不见了踪迹,柜台上她捏的一排各具特色的小泥人也丢了......她们哪有什么珍贵的宝贝留在这里,没有什么大价值的东西还能被惦记。
三室一厅的一楼,她走进了跟妈妈一起住过的屋子,除了大物件真就什么也空空。
那个贼,偷走她和她妈妈的合照几个意思。
哐当一声,在这空旷的房子里回响着声音。
时宝嫣动作一滞,从客厅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