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宝嫣觉得这是个好机会,可以揭开楚业坤的老底为楚忌报仇。
在她身边的楚昂,自从她知道他是那个小孩时,时宝嫣坚信楚昂是个有正义感没心眼的少年。
故事里虽然没有写这段往事,但她想这件事按部就班的发生过,只不过被压了下去。
更何况这几位又不是主角,很多事都需要一笔带过甚至没有。
按理来说这件事要是闹大,绝对可以聚集全城的人的力量征讨楚业坤。
就是可怜楚昂,好不容易找到了亲生父亲却要遭受失去他的地步。
不过没事,他还有个哥哥和她。
这一次,她要替楚忌讨回公道!姐姐,你们先回去,我跟着去警局询问情况。
楚昂不想让时宝嫣知道他有个乱搞事的父亲,丢脸。
不让她去,这是要堵死她探究真理的道路。
我也去,我怀疑这个人或许跟石像有关。
时宝嫣胡诌。
长官正在现场负责,听到时宝嫣这话,他喜不自胜地要带时宝嫣回去解决案件。
他们去警局做的事是两件事,并不冲突,楚昂想了想没有阻碍。
警笛声逐渐远离,买琳琳抽了抽鼻子,就剩她一个人在这里了。
人群里,夏回心抱着肩,她看完了这一切,同样看到时宝嫣和楚昂在一起。
怎么是他?警局楚昂单独和锤子男在一个房间,时宝嫣在外面听不到他们的说话声。
她转动着手机,微信里大多还是李晚渔的异性友友们发来的雷打不动的消息。
说来她也是替李晚渔活在了这个世上,可这世界上再无李晚渔了。
但很多人依旧认为她就是李晚渔。
楚忌到底在干嘛!一直不理她,宝宝也会有小情绪的。
纪明程发着一张张发射爱心的表情包,出于礼貌她回他。
心急吃不了兜着走:嗯消息还有延迟,发不出去。
李小姐,你来说说你的看法。
长官刚收拾好东西就过来坐下。
时宝嫣能有什么看法,她只是想混进来找锤子男罢了。
通过他好好了解楚业坤的底细。
不仅如此,趁着明天天亮的时候她会去找那对母子,跟楚业坤有关的,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消息。
呃,等一下,等楚昂出来,看看他有什么消息。
长官一手撑着桌子扶额,面带疲惫。
最近御都镇到底触了什么霉头,一直出事。
楚昂出来了,他的脸色不是很好,有点暴躁。
问一个傻子,能问出什么有关的消息,反反复复都是那几句话。
楚昂正要说话,小警察火急火燎地跑了进来打断了他。
长官,外面有个流血的人人人——小警官指着外面,出于自身本能的,拉长了尾音。
长官的身子一软,撑在桌子上的手臂也滑了下去。
他一定是在做梦。
又来!腾地一下,椅子发出刺耳的声音。
长官站了起来,走,去看看。
流血了不去卫生院来警局干什么!他们是是是......先去看看,说不来别说话。
长官一下子就像老了十来岁,步履蹒跚,背负重担。
时宝嫣轻轻地跟在长官的身后。
警局外面,有一个红艳艳的血人躺在地上。
幸亏警局建在镇上的边缘地带,这个点没什么人。
等等,我的孩子,救救他,救救!在躺着的血人旁边跪着一个人,她看到长官出现后连滚带爬的赶过来。
她还没来得及碰长官的衣袖,就被旁边的警察拦了下来。
时宝嫣眼眶发红,怎么是他们。
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们谁,把他抬到卫生院去!长官差点被这刺鼻的气味熏吐了,他忙指挥站着的警察。
不要再闹出人命,否则他的血压都要冲破天灵盖了。
我去看看。
时宝嫣不是个学医半吊子,倘若能发挥自己的用处拯救一条生命那很值得。
人伤的太重,搬运姿势不恰当也容易出事故。
她小跑着下台阶,楚昂跟紧她,步伐凌乱,姐姐,这......小升,来个发亮的的东西。
时宝嫣几秒功夫就半跪在等等身边。
光线不够亮,她看不清。
楚昂一声不吭的打开了手机灯光,几个警察跟着打开手电筒。
疯女人喜极而泣,换了个方向爬到时宝嫣的旁边,拉住时宝嫣,你一定要救我的儿子,我只有他了。
你先放手,你这样她怎么检查,还有保持安静。
楚昂眉心的郁结难以伸展开,用手机照明的那只手微微发抖。
疯女人虽然疯,但她不是傻子,尤其是和孩子有关的一切。
她可怜的跪在旁边。
时宝嫣伸出手指放到他非常小的鼻子下面,有气儿,活着就好。
上次在半山公路上她还以为等等没有鼻子,原来只是小的看的不清楚。
紧接着时宝嫣按压了他的几个部位,目前还算正常。
看等等的斗篷上裂开的口子都是刀划的,她手头又没有工具,什么都没有。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再不包扎,他都要流血过多死了。
她必须先做一下简单的包扎才能把他带到卫生院。
警官,有紧急医用箱吗,得快点,再不处理伤口,情况不容乐观。
时宝嫣急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谁能看着一个活生生的人在眼前逐渐消逝生命。
有有有,马上就到。
快点啊,快点。
我的孩子……来自妈妈的呼唤。
这位妈妈,我理解你的心情,可是你要知道你这样无济于事的,要保持安静。
时宝嫣客观的说道。
把这个女人带走。
长官有些疲倦的摆了摆手。
我不说话了,让我在这里,我保证乖乖的,我嘴上了拉链,不说话。
疯女人戛然而止她的哭声,卑微的让人难受。
小警察飞快地进去拿到了箱子,这种东西在警局必然是少不了的。
箱子拿到,时宝嫣抓紧时间开始动手。
露天处理伤口,还要提防蚊虫,小警察不知从哪还弄来了一个透明的立体蚊帐,他真的有心了。
一道道伤口让人不忍直视,伤口外翻,一片片的肉触目惊心。
时宝嫣眼睛也不眨地进行包扎。
更让她几乎可以暴跳如雷的是,他的身下也有血迹。
她要吐血了,一圈人在这里围着。
包扎,怎么能不包扎。
没了尊严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或许这个孩子不在乎,但他以后会不会在乎谁说的准呢?众人都保持着一个表情,尽量冷漠又无趣。
处理完这一切,时宝嫣摘了手上的手套,她擦了擦脸颊上的汗,好累。
第一次发现原来她也有撑不下去的时候。
把他带去卫生院吧。
时宝嫣是走不动了,她瘫在警局的躺椅上。
四十五度仰头,江轶杨,我没给你丢脸吧。
你。
是谁?时宝嫣转动脖子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