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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北堂渊,疑心陆中焉

2025-03-31 13:47:25

五更天的时候,南歌已经起身。

头不疼了,整个人舒爽许多。

洗漱后,她便去后院的校练场练功。

这个时候,校练场中已经有了人。

沈东君在木桩前,蹲马步,徒手劈柴,看到南歌后,打了声招呼:早!早。

南歌有些意外,打量起沈东君,对方的脸上带着疲倦,这可不像他。

沈东君打了个哈欠,继续把手里的柴,从大变小,扎成一捆,丢进旁边的柴堆。

昨夜,没睡好?南歌问道,把衣摆扎在腰间,爽利的蹲在桩子上,稳扎了一个马步,目视前方。

沈东君叹了口气,指向敛尸房的方向道:陆中焉让我帮他,将张朝礼肚子里的针,用我的力气给摧出来。

活人没问题,关键那是死人啊。

俺被折腾的,一夜没合眼。

他那破磁石,还不管用,非要我拉着一张黑脸,去南镇抚司要了一个新的磁石过来。

南歌刚想询问,张朝礼肚子里的针,有没有取出来。

此时,从墙的另一边,传来了陆中焉和北堂渊的说话声:北堂老大,你看!我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张朝礼肚子里的针,引出来了。

北堂渊坐在石凳上,看着带血的几根铁针,数了数。

一共五根,数目不少。

陆中焉抱起两只手道:普普通通的五根铁针,看不出是从哪里来的。

从针的数量看,张朝礼被拖下堂的时候,应该是刚把针,吞进腹中。

否则,他从法海寺被带回来,就老黑那没轻没重的身手,扛着他一路折腾,早就被这些针,刺破脏腑好几回了。

不至于,刚被拖出大堂,才吐血身亡。

北堂渊微眯起眸子,看向白布里摊放的五根铁针,心里也有了底。

南歌说的对,北镇抚司里的人,已经不干净了。

陆中焉吸了吸鼻子,快速抱了个礼:尸体勘验完了,那陆某,就告辞歇息。

且慢,我有个任务,分派于你。

北堂渊叫住对方,从腰间掏出两锭银子,放在石桌上。

陆中焉挑眉,看向桌上的两锭银子,有些不可思议:给我的?你若不想要,也可以。

北堂渊作势拿回,被陆中焉抢先一步,把银子塞进袖口。

北堂老大,你尽管吩咐,陆某人能做到的,一定赴汤蹈火。

北堂渊轻声道:你替我监视,张元和王明二人。

陆中焉惊诧的看向北堂渊,见对方神情严肃,不像是开玩笑:他俩,犯什么事了吗?这个你就不用管了。

北堂渊起身,瞄了眼陆中焉。

他之所以派陆中焉监视王明和张元,一是陆中焉不会武功,在司衙内,是最没威慑力的。

二是,他还不完全信任陆中焉。

因为此人从太医院首席,被贬到这里,有些不同寻常。

若是东厂派来的探子,自己恰好可以利用张元和王明,探探他的虚实。

昨日在大堂之上,靠近过张朝礼的人,有自己、南歌、沈东君,以及王明和张元。

南歌与老黑都是自己人,北堂渊不会怀疑他们。

那只剩下王明和张元了。

此二人,是结拜兄弟,于两年前考入锦衣卫,被分配到了北镇抚司。

派给他们的差事,没出过什么错,却也没什么大功。

要不是张朝礼突然死了,北堂渊倒不会怀疑他们两个。

陆中焉拍了拍袖口里的银子,小声笑道:行,我会盯着他们两个的。

陆中焉一路小跑,找到了校练场中的沈东君,忙招了下手道:老黑,为表谢意,我带你去桥头吃早饭。

沈东君拍拍肚皮,乐呵呵的走了过去:这么大方,陆医官是发财了。

瞧瞧,北堂老大赏的,我寻思,这功劳有你老黑一半,怎么能忘了你呐。

陆中焉笑着,视线落在不远处的南歌身上,小歌子,你也来吧,桥头那家的豆花,味美鲜香。

南歌摇头,继续在木桩子上,稳稳蹲着马步。

陆中焉啧了下嘴,四处看了看,小声问向沈东君:今日,小白姑奶奶,怎么没来教南歌练功啊?我记得,今早是她,明日才是你。

沈东君提起地上的两大捆柴火:俺们也没什么可教的了,南歌悟性高。

一看,就是你们两个师父偷懒的借口。

陆中焉扬起音量,冲南歌喊道,小歌子,你想不想和我学医术啊?说不定,我可以帮你医好眉骨的伤,你把面具摘了,我帮你看看。

陆中焉话音刚落,后脑勺就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

他吃痛的捂着后脑,回头看去。

只见北堂渊冷着脸,走到自己身边。

陆医官若是闲了,就去驯象所铲屎几日吧,正好那里缺人手。

陆中焉揉着后脑,忙笑道:不闲不闲~他拽起沈东君,没有拽动,又两只手一起拽,走了老黑,吃早饭去。

沈东君看了眼北堂渊,北堂渊朝他点了下头,他才迈开步子,跟陆中焉离开校练场。

沈东君知道,北堂渊一直不信任陆中焉,怀疑陆中焉别有目的,才进北镇抚司的。

但自己与陆中焉同吃同住,暗中监视了他这么久,也没发现他做什么出格的事。

除了嘴巴贱一点外,这人身上没啥大毛病。

平时对大家,也都不错。

或许,是北堂老大想多了吧……沈东君摸了摸头顶,疑惑的随陆中焉远去。

北堂渊目送走他们,眸色微沉,回头看向南歌道:你怎么看陆中焉?医术高超。

南歌从桩子上跳了下来,我翻阅了几遍他犯事的卷宗。

出言顶撞东厂,也在给圣上看诊的时候,说了不该说的话,才会贬来北镇抚司。

就凭他和东厂不对付,我就想留下他。

南歌如实说道,况且,他能帮我们勘验尸体。

话虽如此……但他总想让你摘掉面具,私下,也在打探你的事。

他究竟有何用意?北堂渊抱起双臂,叮嘱道,你小心一点他,他到底和东厂真有嫌隙,还是故意伪装,都不好说。

南歌歪了下头,蹙眉道:陆中焉虽然古怪,但我觉得他,不像坏人。

他也许真有目的,但我能感觉得到,他没有要害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