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确认身份

2025-03-31 13:47:26

北堂渊瞧着陆中焉没出息的模样,在想,他究竟是怎么样的人呢?平时看起来挺胆小,却连人骨都能说蒸就蒸。

就是这样的人,居然会顶撞曹公公,忤逆皇上?太匪夷所思了。

所以,他才会对陆中焉,心有存疑。

北堂渊拽起对方:你放心勘验,我只要结果。

万一那具尸体,真是怀王爷的,皇后怪罪下来,有我替你顶着。

要论罪的话,也先砍我的脑袋,你得排后边。

北堂渊不经意的话,让南歌的眸光闪烁了几下,她若有所思的看向台子上的尸身,陷入沉思。

哎呦北堂老大,你的话,太令我感动了。

陆中焉两眼泛光的望着北堂渊。

北堂渊扯了下眼角,抬手将此人的头摁在了尸身前:你先把这具尸身,给我验了!陆中焉含笑,老老实实的俯身查看尸体。

南歌走到北堂渊身边道:提及砍头,倒让我想到了凶犯那封索要赎金的信。

五万两黄金,的确需要时间筹备,选在三日后,情有可原。

可为何要把交付赎金的时间和地点,择在午时三刻的断头台前?到时,午门前皆是围观百姓,这个凶犯肯定还会有动作。

他是真的要钱吗?还是想将事情闹大?他又如何在众目睽睽之下,取走五万两黄金?换做是我的话,若不是别有目的,绝对不会选在那种地方,交易赎金,太危险了。

一定有他,不得不在那里交易的理由。

还有,凶犯在怀王爷的床板下,画了一只血色眼睛,带有恐吓的意思。

若我们今日,没有发现床板里的尸体。

则还要再过三两天,等尸体完全发臭,才能引起府内人的注意。

那么到时候,交易赎金的日子也过去了。

凶犯下一步的计划,有可能已经顺利实施。

南歌的视线,落在那具无头尸身上,这具尸体,是个无头鬼。

那么在三日后,被斩首的死囚,最终也应该是个无头鬼。

这两者之间,会不会存在联系?我一直在想,凶犯在床板下画的那只眼睛。

等发现尸体的时候,一定会看到。

这是给我们看的!凶犯很大可能,是在预示什么。

如果床板里的尸体,不是今日发现的,那么大家都会认为,怀王还活着。

也会乖乖顺着凶犯的引导,筹集五万两黄金,在三日后的午门,进行交易。

从现在的情况看,很明显,凶犯并没想要怀王活着。

所以按照他的原计划推演,在三日后的午门,一定还有事发生。

但今日,我们提早发现了尸体。

尸体虽没了头颅,但根据这具尸身看,凶犯在向我们传递一个信息,他就是怀王。

南歌走到尸体边,闭上眼,安静的思索了片刻后,又道,如果我们提早发现尸体的这个可能,也在凶犯的计划内。

他会认为,我们下一步,要做什么呢?陆中焉忙道:当然是确认两具尸体的身份。

南歌点头:还有呢?北堂渊若有所思的从怀里找出那封勒索信,递给南歌道:我明白了,这就去刑部,查一下三日后行刑的死囚。

凶犯画的那只眼,有可能是在告诉我们,有冤恨,是想借我们的手,去申诉什么。

那不如,就将计就计,看他接下来,又要做什么。

北堂渊说完,便快步离去。

陆中焉看着匆忙离开的北堂渊,笑看向一旁的南歌道:小歌子,你那雷厉风行的做派,是不是跟北堂老大学的?南歌看了眼对方,指向尸体的手腕道:手腕下有一处摔伤的结痂,据王府的家丁说,怀王前些日子在宫里骑马,从马上摔下来后磕伤的。

陆中焉识趣的闭上嘴巴,仔细查看尸体的手腕,他又检查了此人身上的皮肤,摸了摸几处骨头道:此人的脚,应该扭伤过。

你看他腿上的皮肤,也有磕伤。

南歌问道:能判断此人的真实年纪吗?皮肤较细腻,二十到二十五之间,掌心却有茧,说明常年握剑。

陆中焉想了想道,衣食无忧,娇生惯养,却会武功,经常戏耍剑器。

手和腿上,都有摔倒后的磕伤,这样看起来,都和怀王能对上。

南歌微讶,追问道:死因呢?陆中焉有些为难起来:全身上下找不到致命伤,都是些小擦伤,也没有被毒蜂叮咬的痕迹。

两种可能,致命伤在头颅处。

或者,他是被毒死的。

陆中焉指了下尸体道,身上虽然没有中毒的迹象,但不排除肺腑中已入了毒。

陆中焉似是松了口气,还好,锅里蒸的那个,有可能不是怀王爷。

南歌被陆中焉的话点醒了。

凶犯砍去死者的头颅,不仅仅是为了隐藏身份,而是掩饰他的死因。

除了掩饰死因外,还能欲盖弥彰,让他们无法判断死者身份。

哎?小歌子你看,他腋下有块红色胎记。

陆中焉抬起尸首的胳膊,让南歌查验,想要确定他的真实身份,可以从此入手。

怀王爷的下腋处,是否有胎记?南歌看过后,立刻走去审问堂。

当她推开门的时候,就看到傅西沅怒视着满目诧异的徐安:好啊你!公然顶撞我!关牢里反省几日!徐安一脸懵的看向突然变脸的傅西沅,忙解释道:大人,我没顶撞你啊,刚才,不是你让我那么说的吗。

不要强行狡辩。

傅西沅睨了眼对方道,再多嘴,额外赏你几板子。

徐安纠结的张了张嘴巴,哑口无言,他算是看出来了,眼前的女魔头,存心找自己麻烦。

南歌走了进去,傅西沅见到来人后,煞有介事的抱拳禀告:大人,这个徐安,公然顶撞我,藐视法纪。

徐安一副苦相,刚想解释,却被南歌的话打断了:嗯,先关牢里几天吧,以示惩戒。

傅西沅含笑,瞪了眼徐安。

徐安低着头,紧张又恼火,却无处申辩。

南歌扫了眼这里的家丁,开口问道:你们都是王府的家丁,知不知道,你们家王爷身上,有无胎记?几个家丁互相看了一眼后,纷纷把目光投给了徐安,其中一人道:徐安是王爷的心腹,又是王爷院子里的人,他应该知晓。

平日王爷去西郊的别苑洗温泉,都带着徐安,他会武功。

徐安磨了磨牙齿,瞪向这些多嘴的人。

家丁们纷纷垂首,没有再说话。

南歌听后,更加确信自己的猜测,徐安,果然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