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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自恋太子,南歌周旋

2025-03-31 13:47:27

朱戎听罢南歌的话后,垂了下视线,摇扇道:你说死者没有看到凶手的真实面目……所以,你也倾向于,有人在背后操纵了这一切?南歌点了下头道:当然。

只说了这两个字,南歌再没有多言。

她感受得到,朱戎在套自己的话,他们掌握的线索,还不能透露给对方。

朱戎扬起嘴角笑了笑,将南歌抄写的名单纳入袖中,起身道:话已带到,我也该走了。

他看向庭外渐渐晴朗的天空,略显遗憾地笑道,雨也停了,我好像没理由再留下来。

改日,我请南歌大人到宫中饮茶吧。

你们这的点心,虽然是仿照宫廷糕点做的,看着挺用心。

但口感,比不得御厨的手艺。

朱戎用合上的折扇,指了下桌上被南歌吃剩一半的糕点道。

南歌挠挠鬓角,平淡地扫了眼朱戎。

她也是想不明白,既然要自己品尝正宗的御用糕点,直接派人送来司衙不就成了,为何偏要进宫,去他那里做客。

南歌歪了下嘴角,随朱戎起身,送他往大门外走。

朱戎走得很慢,天也不热,偏要晃着折扇,身后不远的距离,跟着他带来的几名侍卫。

南歌皱着眉头,走在他身侧,不时瞥向朱戎拿捏起来的姿态,也没看出来,有多倜傥。

本来雨后就清爽,他这呼哧呼哧地扇来扇去,还有些凉,南歌离朱戎远了一步。

南歌的小动作,让一直留意着的朱戎颇为尴尬。

他拢起眉心,用余光扫向闷头行走的南歌,心生不悦。

朱戎实在摸不透南歌的行事作为,她看似对自己没有半分企图,但为何当初要救自己呢?在朱戎的认知里,任何一个无缘无故靠近自己的人,都带有目的。

南歌越是表现的抗拒自己,就让他越好奇。

他觉得,眼前的女判官,没准是在欲拒还迎。

凭自己的出身地位,以及出众的外貌,怎会让她一个小小的千户,不为所动?朱戎继续摇着折扇,从容迈步,自认为风度翩翩。

南歌却奇怪地打量起身侧之人,若对方不是太子,她可能就扯过领子,将人直接拖出大门了。

朱戎侧转过头,恰好对上南歌打量自己的目光。

南歌坦然抬手,指了指前方的路道:雨天路滑,殿下慢走。

朱戎勾起嘴角,心中暗讽,偷看?看来真让自己猜对了,这位女千户,果然在觊觎自己。

不过他倒是对南歌不生厌,甚至有很多的好奇和兴趣。

迈出门槛,朱戎停下脚步,回头看向立在门前的南歌,再次说道:等暹罗郡主的事了结了,南歌大人进宫,去我那里喝杯茶吧?……南歌敷衍般地闷应一声,微微欠了欠身道,下官就不送了,还有公务要处理。

朱戎蹙眉,旋即笑了笑,带上自己的侍卫走向不远处的马车。

太子的马车停在衙门旁的大树下,恰好南歌的坐骑也栓在那里。

这门前的路面本就不平,一场大雨降落,遍地水湾。

朱戎刚走至树旁,不忘回头看向大门,发现南歌已经回去了,徒剩下一抹衣角。

朱戎停下脚步,合上折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自己的手掌,哼声道:不过是个小丫头,还爱在本宫面前装腔作势。

早晚,本宫会探清你的皮囊和内心。

朱戎话音刚落,一侧的马匹突然抖动起身上的鬃毛,四只马蹄,踏着脚下的水湾,不安分地晃动起来。

那鬃毛上的雨水,连带马蹄溅起的水花,全然落在了朱戎身上,好生狼狈。

……朱戎微怔,眸色阴沉地看向树下的那匹黑马。

朱戎的侍卫也大吃一惊,忙替朱戎擦拭水渍。

其中一侍卫横眉竖目,瞪向南歌的坐骑,立时拔出腰间的刀,作势要劈向它:不长眼的畜生!眼看侍卫的刀,就要斩向马匹,此时身后传来了马蹄声。

朱戎发现有人来了后,立刻制止自己的手下道:算了,一匹马而已。

侍卫闻言,立刻收刀回鞘。

南歌的坐骑摇晃着脑袋,缓缓踱步到树后,朝渐行渐近的马和马上的人,吭哧叫了一声。

北堂渊眯起眸子,握紧手里的缰绳,快速跑马而来。

他利落地跳下马背,冲朱戎行礼道:太子殿下。

朱戎淡漠地点了下头,纵然心中有怒,却依然得体。

他展开折扇,遮住衣前的水渍,转身对侍卫们道:我们走吧。

北堂渊直起腰身,目送朱戎上了马车,渐行渐远。

眯了眯眼,北堂渊快速走到树后,查看南歌的坐骑,看它无碍后,方舒了口气,摸摸马头道:你小子,胆子可够大的,连太子都敢惹。

若真被他的侍卫伤到了,南歌该有多伤心。

马儿低着头,闷闷吭哧了几声,便走到一旁,吃起路旁的野草来。

北堂渊拍了拍马儿的屁股,见无事后,适才转身步入衙门。

刚进大门,他就听到了琴声。

这琴音,喑哑不成调,显然是个外行人在胡乱拨弹。

北堂渊循声找去,看到南歌正坐在庭廊中,研究着从林静声房里搜回来的那把古琴。

北堂渊直接从围栏翻了进去,抓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道:太子殿下来衙门,就是为了告知雅娅郡主的事?南歌停下拨弄琴弦的动作,看向还披着雨蓑的北堂渊,点了点头道:嗯。

她回头张望了眼外面,问道,老黑没与你一起回来?我让他带着兄弟们,回城内巡逻了。

城外我们找了个通宵,都没有踪迹。

北堂渊脱下身上的雨蓑,抖了抖水,搁在一旁。

他这一夜没吃没喝,口干舌燥得很,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口齿间的清香,让北堂渊一愣,疑惑地掀开茶壶盖子,嗅了嗅,诧异道:这哪里来的茶?南歌指向北堂渊的屋子,从容回道:你房间柜子里的。

……北堂渊皱紧眉头,望向南歌,张了张嘴,许久才道,你对太子倒是很上心啊,我只有这一盒珍品,你就用来招待他了。

他带给我们的情报,也值了这几杯茶吧?南歌笑道,她抱起膝盖上的古琴,摆放在石桌上,说起正事来。

太子问我要了一份遇害锦衣卫的名册,要给他们的亲眷拨一笔抚恤金。

南歌掀开衣摆,落座于北堂渊对面的石凳上,补充道,遇害的这五个人里,有张元和王明。

我们还没来得及查清楚这二人的底细,他们便死了,你认为是巧合吗?南歌提出的问题,让北堂渊陷入了沉思。

他总觉得,有一张无形的网,正在暗处铺陈开来。

是不是巧合,需要找到证据。

北堂渊沉吟道,能安插在我们这里的奸细,多半是东厂搞得鬼。

但张元和王明的事,我们也未打草惊蛇,一直小心侦察。

他们二人的死,若真是被灭口的话,那么魏显就有很大嫌疑。

但之前,我与他在皇上面前周旋案子的时候,我看魏显并不像知情的样子。

我把陈德和锦衣卫的案子都推给他时,他就像吃了口苍蝇似的。

南歌琢磨起来,手指有意无意地拨弄起桌上的琴弦,嘀咕道:如果收买王明和张元的人,不是魏显呢……北堂渊挑了挑眉,这个问题,他早就想过,心里面,也已经有一个答案了。

那就是当今的皇后—万幽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