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尸体身份的推测

2025-03-31 13:47:27

北堂渊看了眼对方,笑了笑,没再深究,而是又问道:你认为,狼人为何要抓走你阿姐呢?薛寒山低了低头,透露出些许困惑的神情道:我也想不通……等天亮后,你随我们回司衙,立案,录口供。

北堂渊道。

薛寒山顺从地点了下头,期求道:还希望大人能帮我找回阿姐。

北堂渊看了眼他,示意他坐在这里等着,走向二楼。

南歌让老板将这里的客房门都打开了,在薛寒山的屋内,她什么都没找到。

北堂渊走到南歌身边,看了眼屋内,低声道:薛寒山很淡定,暂时抓不住他的把柄,但就是如此,我越来越怀疑他。

南歌指向薛寒山和他阿姐的两间屋子道:薛寒山生活在京城,他去接阿姐,没有携带包袱,情有可原。

但我也翻遍了他阿姐的房间,从外地过来,也没有随身携带行囊,就十分可疑了。

北堂渊琢磨片刻后道:我知道了,我会让人查各个渡口的出入名册。

若没有他阿姐,这两个人根本就是刻意出现在此处的。

我们发现的那具无名尸,说不定就是他们的杰作。

南歌仰头看向北堂渊,提议道:我们分开行动吧,我先回京,傅姐姐那边差不多也快回了。

你留在这里等老黑,一起带薛寒山和客栈老板回去。

北堂渊斟酌了一会,有些不放心道:冒充薛寒山的那个人,还没有苗头……南歌快速打断北堂渊道:我觉得那个人,可能是薛寒山消失不见的阿姐。

这两个人,没准在和我们演戏,一定另有目的没有达成,所以薛寒山留了下来。

还有,那个冒充薛寒山进入茅房的人,只是打晕了锦衣卫,并没有下狠手,说明此人无心害人,至少不会滥杀无辜。

与先前冒充狼人,屠杀我们兄弟的那伙人,不太一样。

我总觉得薛寒山和他阿姐之间的关系,也并不像我们想得那般。

薛寒山脚上的伤,若是他为了毁去黑痣,自己搞伤的,对自己都这般狠的人,不会对任何人心软。

然而跟着他的阿姐,却没有对我们的人下狠手。

北堂渊微讶,摸索着下巴道:好,你先行一步,注意安全。

嗯。

南歌没有走正门,为避开薛寒山,而是从房间的窗口跳了下去,直接策马回京………………南歌踏着破晓的光赶回了镇抚司,已经有衙役拿着扫帚,在清扫门外的烂菜叶和碎鸡蛋。

南歌对此见怪不怪,虽说他们这里,被人称为恶鬼衙门,不敢靠近,但总会有看不见的侠士,在无人的时候,朝衙门口丢些菜叶和鸡蛋表达自己的不满,彰显自己的英勇。

南歌至今不懂,这些一直躲在暗处的侠士,究竟在北镇抚司遭遇过什么呢?让他们能有如此大恨。

南歌实在记不得,他们经手的案子,有何冤枉人的地方。

为这件事,南歌曾向北堂渊请教过,北堂渊倒是给了自己一个理由。

说是扔错地方了,他们北镇抚司,只是被南镇抚司和东厂的人连累的。

谁让在大家心里,他们都是穿一条裤子的朝廷鹰犬。

比起那两个衙门,北镇抚司算是比较不爱管闲事的,从不会去追查扔菜叶和臭鸡蛋的衙门。

这个缘由,南歌听了,都会叹气的地步。

南歌回来了。

衙役见跳下马的南歌,停下手里的动作,走了过去,替对方牵过马,自然地打着招呼。

南歌点了下头,问道:傅姐姐回来了吗?与你前后脚回来的。

衙役边拴着马,边回道。

太好了。

南歌快步走了进去,便见傅西沅和陆中焉站在树下,二人不知在说什么,神情颇为认真。

南歌的步子有些迟疑,晨辉的光晕洒在那两人身上,倒挺和谐,有点不好意思打扰他们。

傅西沅是习武之人,耳力自然比陆中焉好,她闻得声响,侧头看见了南歌。

南歌见状,大步走了过去。

小南你来得正好,我这一趟,有重大发现。

傅西沅瞥了眼庭院后侧的屋子,从怀里掏出一幅画像,递给南歌道,这是铃兰的画像。

南歌展开画像,不出所料,扣押在这里的铃兰,并非真的铃兰。

铃兰,年十七,北村人。

早在几年前,便来了京城。

傅西沅小声说道,她也的确是林静声的人,跟着对方学琴,留其身边。

十七……南歌呢喃,似有所悟。

一旁的陆中焉,开口道:傅西沅说完,该我说了。

从郊外抬回来的那具死者,中的毒为砒霜。

这种毒就比较常见了,在京城内,都能买到,查起来,不太方便。

方才我和陆中焉商议了一下,不如,我们先把关押在这里的铃兰放走,看她去见了谁。

傅西沅提议道,等南歌判断。

南歌摇摇头,很快便否决了傅西沅的意见:把她放走的话,北堂就真要掉脑袋了。

傅西沅和陆中焉均是一愣,不太明白南歌的话。

南歌把手里铃兰的画像,交给陆中焉道:真的铃兰,应该就是我们昨天在郊外山里发现的死者。

年十七,与暹罗郡主的年纪相仿。

南歌压低音量,指向庭院里侧的屋子道,顶替铃兰身份,被我们软禁的那个姑娘,我怀疑就是我们要找的雅娅郡主。

铃兰既然是北村人,那里周边无水,水性应该不会太好。

而我们关着的那位,却能很快把陆中焉从湖里救上来。

南歌看向陆中焉,上下打量道,陆医官这么高的个子,她一女子却能拖动你,这样的力气,连我都很震惊。

素闻暹罗人深谙水性,部分王族人,也会刺有纹身。

我们这里关着的那位姑娘,身上也有纹身,是花的图腾。

陆中焉诧然地张了张嘴巴,眼带笑意着,搓了搓手掌道: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这么说,咱们老大在皇上面前,能按时交差了。

话虽这么说,南歌却感到些许棘手,今日已到期限日,但她认为,这几个牵涉其中的嫌疑人,没有一人会轻易吐口。

且不论那个薛寒山,让人琢磨不透。

就算是看似柔弱的白素,宁可深受重伤,也在隐瞒,不肯说实话……傅姐姐,你帮陆医官再去验一下尸体,看再能不能发现什么。

南歌斟酌片刻后道。

傅西沅点头,扯过陆中焉的衣袖,将人直接拽走。

陆中焉嘴上抱怨道:傅西沅,你太粗鲁了……姑娘娘就这德行,不服憋着。

你……他们的声音渐行渐远,南歌含笑摇了摇头,她站在原地思忖了一会,走去厨房,让厨娘备了些吃食,便亲自端着,敲开了铃兰的房门。

比起薛寒山,白素等人,南歌觉得按照自己的年龄,或许和里边的郡主,更好说话吧。

总要确实对方的身份,万一错了,他们镇抚司,可真要一起受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