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还真特么绑过了

2025-03-31 13:47:51

姑娘呀,找死都没你这么勤快的,你上次来医院才多久的事,这又回来了。

你是怕我请假,抽空过来盯梢吗?医生帮着林知一处理眼睛里的炎症,一边说一边数落林知一。

句句不离要爱惜自己的身体,不能不当回事。

两个人也比较熟悉了,当初林知一的手术就是这位医生经手的,所以对林知一的情况比较了解。

上了岁数就容易磨叨,尤其是见到林知一这么不怕死的,就很容易发挥父辈的精神,劝小白羊迷途知返。

因为只是眼睛打了麻药,林知一意识很清醒,她哼哈的答应着,完全没走心。

就跟犯了错的孩子,保证不再犯错一般,诚心的保证着。

可这个保证一点可信度也没有,多少透着点敷衍。

林知一每次来,医生都会这么说,答应的好好的,可转眼就来报到。

清洗过后,又上了药,林知一的眼睛舒服了很多。

没有了火辣辣的疼痛感,相反冰冰凉凉的,很舒服。

坐在椅子上,林知一两只眼睛因为上药而包着纱布,她什么也看不见。

张载忙着跑前跑后取药缴费。

林知一让张载先走,她可以找导医帮忙,可张载怎么也不肯将林知一一个人丢在医院。

他觉得太残忍了。

最后林知一也懒得说了,放任张载去忙碌。

医生操作着电脑打单子,趁着张载不在,八卦道:平时不都是一个人吗?这是男朋友?林知一一直都是独来独往,就跟没亲人朋友似的。

林知一:只是同事!看着可不像同事呀,过于担心了,像极了男朋友。

我看着行,可以发展发展。

林知一瘪瘪嘴,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医生不再八卦,将单据递到林知一手里,叮嘱道:姑娘呀,移植眼角膜不容易,有多少人没有你这份幸运,一辈子都见不到光明。

听到这里,林知一嘴角的笑容怎么也维持不住,整张脸垮了下来。

以前不管遇到什么事情,她都可以维持官方的笑容,不让人尴尬。

可被触到了逆鳞,林知一装不下去了,也不愿意装下去。

林知一淡淡开口,如果是以生命为代价,我宁愿不要这份幸运。

医生自知口误,赶紧转移话题。

你左眼本就有排斥反应,你需要好好休息,不能用眼疲劳,更不能再沾酒了,不是我吓唬你,再这样下去,整个眼球都得摘除。

林知一点了点头,医生无奈的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听没听见去。

*张载帮忙缴费取药,之后送林知一回家。

林知一两只眼睛贴着纱布,到时间才能取下来,所以张载充当了林知一的司机,护送她回去。

张载是个细心的人,知道林知一爱漂亮,不想让人见到她这副样子,于是跑了很远帮林知一买了副墨镜。

车辆停在林知一家楼下,张载特绅士的跑去副驾驶,替林知一开车门。

关上车门,张载说:我送你上楼。

说着扶着林知一的手,抓住了自己的衣袖。

他想要牵手,可触碰到林知一的刹那,他感知到了林知一的躲避,于是改牵衣袖。

护送上楼,张载没有进家门,看着林知一进去这才放心离开。

林知一进入家门,摸索着来到了沙发上,随后犹如死鱼一般瘫软在沙发上,一点也不想动。

疼痛抽离了她所有的精气神,此刻她累极了。

不知不觉,林知一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不知道是不是医生旧事重提的事,林知一做梦梦到了以前的事情。

梦里她被关在一个小黑屋里,不管她如何呼喊都没有人理她。

没有吃没有喝,有的只是黑暗与潮湿腐烂的味道。

黑暗的环境里,她分不清楚白昼,也不知道的自己究竟待了多久。

只知道,肚子很饿,饿到连呼喊的力气也没有了,声音嘶哑到连简单的表达都做不到。

她虚弱的躺在地上,已经放弃了挣扎。

她想爸爸想妈妈,可他们在哪里,为什么不来找自己?小小的心灵,第一次经受如此大的打击,她难受极了。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终于有了人声,可他们却说着可怕的话语。

她更加害怕了。

联系上小丫头她爸了吗?妈的,别提了,联系不上,就跟人间蒸发了似的,怎么也联系不上。

最后好不容易打通了,我说绑架了你女儿赶紧交赎金,你听他咋说的,说我是骗子,骗人死全家。

我的个妈妈,我气的都要骂人了,严重觉得自己的职业遭到了侮辱。

这时一个人提出了怀疑,咱们是不是绑错孩子了?校门口那么多孩子,万一看错了呢?如果,他家孩子真的丢了,会这么淡定吗?正常逻辑都是,孩子丢了一定会报警,或者疯狂找孩子。

而他们绑架的这家人是过于淡定了,打电话不接,发短信不回,通了就说是骗子,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两个人一同注视着铁门,突然间意识到了什么。

有可能是绑错孩子了。

一个人提议道:要不然杀了?一个人拦住道:还是先问问吧!就这么杀了怪可惜的,万一没错呢?那可是一百万呀!商量好了对策,他们打开了铁门。

巨大的铁门打开,发出吱吱呀呀刺耳的声音,听的人心里发慌。

随着铁门的打开,刺眼的强光透了进来,刺的人眼睛疼。

她瑟瑟发抖的闭上了眼睛,抱紧了自己,将头埋了起来。

上了小学的她,听明白了外面的交谈,她被绑架了。

一个人恶劣的踢了一脚半死不拉活的她说:死了没,没死吱一声,死了就直接埋了。

她害怕的勉强睁开了眼睛,声音嘶哑道:我……不想死。

一个人半蹲在她的面前,说:你叫什么名字?她摇了摇头,艰难的说:林知一。

嗓子实在是太疼了,每说一个字都跟刀刮了似的,疼的她直发抖。

她勉强坐了起来,倚靠在冰凉的墙壁上,眼神涣散,无精打采。

听到林知一的答案,绑匪骂道:艹,还真特么绑错了。

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