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风转过头,何事?紫衣公子拱了拱手,在下宇文赫,多谢姑娘救命之恩,敢问姑娘芳名,家住何处,日后也好登门拜谢。
萍水相逢,我的本意也只是自保而已,你不必谢我,还是就此别过吧。
夏晚风朝他挥了挥手。
宇文赫见她又要离去,姑娘,刚才你那是......?夏晚风知道他想问的是什么。
小时候跟着师父在山上学了些雕虫小技而已,让公子见笑了。
说罢就往山下走去。
宇文赫看着那背影,若有所思。
想不到这圣宇国还有这样的人物!按理说,如此容貌如此本事的女子,不太可能一直藏在这山中籍籍无名。
......接下来连续两天,夏晚风都没敢再去山上捡柴。
怕再遇到什么意外情况。
空间这个东西,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否则只会给自己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屋子前面的地里,之前种下的蔬菜已经冒出了一丁点小绿芽。
两天没上山,家里已经没柴烧了。
夏晚风无奈地背上篓子,准备出去捡柴。
边走边祈祷,别再遇见什么山贼土匪。
上次应该真的把他们吓住了,想必今天不会再出现了吧。
这次没有走太远,只去了离房子比较近的一个山头。
刚放下篓子,就瞧见远处地上有个什么东西。
好像是一个人躺在那!怎么一天到晚尽是这种事,夏晚风背上篓子头也不回的往家走。
边走边念叨。
别回头!不要随便捡人回家!走了大约十几米,实在是良心不安,又折回去。
算了,再救一次,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待走近时,发现这人一身紫衣。
俊逸的脸上一片煞白,没有一丝血色,袖子已经被鲜血染红。
这不是前几天遇到山贼的那位公子吗?上次他说他叫啥来着?宇文赫!他怎么会在这儿?都两天了他怎么还没离开?这是又遭遇山贼了吗?夏晚风试了下他的鼻息,还有气!一路小跑回家推来一个推车,费了老大力气才把他弄上车。
来到住处之后,夏晚风把他放到另一个房间的床上,然后进了空间。
她记得之前有放了跌打损伤药在里面。
取了药和纱布,出了空间。
宇文赫的衣服已经和着血和伤口黏到了一块,无奈之下,夏晚风只好拿剪刀把他衣服剪开。
万幸没有伤及要害,只有胳膊受伤,流血比较多而已。
夏晚风替他包扎好后就出门捡柴去了。
一直到她回来,那人都没醒。
第二天,宇文赫缓缓睁开眼睛。
就看到夏晚风坐在旁边正准备给他换药。
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宇文赫扯出一个微笑,对于看到夏晚风似乎并不意外。
夏晚风一边涂抹着药,一边漫不经心的问,感觉怎么样了?宇文赫微微点头,好多了,多谢姑娘,还不知道姑娘姓什么。
姓夏!感觉伤好差不多了,就早点离开吧。
宇文赫眼里闪过一丝惊讶。
夏姑娘很讨厌在下?夏晚风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
不是讨厌,而是你长得太好看了。
万一再来个像夜凌玄那样的......蓝颜祸水!惹不起惹不起!换完药,夏晚风也没多说什么,便离开了房间。
中午,石桌上摆了四五道清淡菜肴,都是夏晚风做的。
夏晚风递给宇文赫一双筷子。
你不怕我?宇文赫笑了笑。
在下为何要怕姑娘?姑娘该不会以为那天在山上哄骗那伙山贼的话,在下会信以为真吧,即便姑娘真的是妖怪,那也是善良的好妖。
那姑娘能说说为何要这么急着赶在下离开吗?夏晚风当然不能告诉她自己心里的想法。
忙转移话题,你为何又出现在那个地方?是又遇到山贼了吗?其实在下是沫北国人,家里做生意的,如今来圣宇国也都是因为生意上的事。
宇文赫有些答非所问,夏晚风有些好奇,难怪他的服饰有点不一样。
哦?但是在圣宇国商人地位并不是很高,宇文公子此番前来谈的是什么生意?与圣宇国恰恰相反,在我沫北,商人地位反而很高,此次来圣宇,主要是想采购一批石材。
夏晚风脑筋一动,沫北国重商?那是不是可以把自己那些商铺开到沫北国去,生意应该不会差吧。
宇文公子,你也看到了,我这里环境简陋,您看您的穿着,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我这是怕你在这吃苦受累。
况且,我一个小女子,每天要上山捡柴、打理菜园、烧火做饭、洗衣服打扫房间。
多了一个人,就代表我得多做很多事情,实在是能力有限,并不是存心要赶公子走。
也不知道为什么,夏晚风总感觉宇文赫看自己的眼神里带着几分探究,似乎是要把她看穿看透一样。
所以总是刻意回避他的眼神,也不想与他深交。
宇文赫一笑,原来是担心这个。
从这以后,夏晚风每次上山捡完柴回来,都会发现房子里里外外被人打扫过,柴是劈好的,整齐的堆在灶台旁,水缸都是装满的,菜园里的菜也都浇好了水。
夏晚风只觉得头疼,他怎么就没听懂自己话里的意思呢?宇文赫一见她回来,赶紧过去替她拿下背上的篓子。
回来了。
这让别人看见,还以为是一对小夫妻呢。
夏晚风不悦的皱着眉,宇文公子,我想你是对我的话有所误解,我一个姑娘家,本来一个人住这也没什么,你一个大男人每天跟我同住一处,这要是传出去,我的名声还要不要了?宇文赫听完先是一愣,眼中闪过淡淡的失落。
是在下考虑不周了。
就在夏晚风第二天捡柴回来时,宇文赫已经不在了,留了封辞别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