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嘴里呓语,他听不真切,做了百八十遍的心理建设之后,才暗搓搓的摸了过去偷听。
冷。
姑娘的声音轻轻柔柔,他觉着这姑娘莫不是生病了?伸了手去试探,触碰到姑娘柔软的小脸,却是一片冰凉。
他手上的温热,让她不自觉的靠近,将他惹了个大红脸。
幸好屋内没有点灯,也幸好姑娘未醒。
姑娘身上的温度越来越低,气息也越来越弱,好似下一刻就会消失一般,他只好再次做了百八十遍的心理建设之后,将人揽入了怀中。
他家里只有这一床被子了,不然也不至于需要他一个大男人来给这姑娘暖身子。
姑娘感受到暖意,朝他怀里拱了拱,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安静下来。
你是谁呢?他隔着被子抱着她,手掌似有若无的拍着被子,缓解自己的尴尬。
你是怎么出现在我……家里的?他声音轻柔低沉,温润的嗓音能将人给陷进去。
只是那姑娘粘着他就睡了个安稳,并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最后,饿到极致的公子,也没撑住睡着了。
第二日一早,有人过来敲门,敲门声将他给惊醒了。
他猛地睁开眼睛,刚想坐起身来,说自己昨夜梦见了个姑娘在自己榻上,想说这梦太不切实际了。
便察觉身边软软的小身子动了动,在他怀中缩成一团。
敲门声还在继续,他小心翼翼的起身从榻上下来,整理了下衣裳,便去开门了。
是他吗?官差拎着昨日卖给少年公子玉佩的盗墓贼。
是,是他。
官差大哥,有事吗?少年公子出声问话。
那官差却并不温和,猛推了他一把,进了他家的院子,看着破败的院子,怎么看也不像是能拿出七十两的人。
那玉是邵王墓里的,邵王墓世代有人看守,昨日去报了官,说墓中玉佩失窃,人便是抓到了,寻你来,是找回玉佩的。
官差一脚将那盗墓贼踹翻在地,盗墓贼不敢乱动,毕竟进来的只有一个官差,可屋外还有还几个呢。
你叫什么名字?家中还有何人?我叫司烨,乃独住。
少年公子老老实实的回话,站在一旁,等着官差接下来的吩咐。
我刚才说的话你应该也听见了,速速去将玉佩取来。
官差冷哼一声,看着司烨温暾的样子,想来应该也是个好欺负的主。
司烨连连应了几声,想去扶起那盗墓贼,却在官差的几次威慑下,只好回了屋子取玉佩。
那玉佩被那姑娘压在了身下,司烨试图唤了几声,姑娘,醒醒。
姑娘朦胧胧的睁了睁眼,还是困极,打了个翻身继续睡了。
那玉佩刚好显露出来,司烨便也就没有在唤她,取了玉佩出去了。
玉佩被交到官差的手里,在盗墓贼再三的确认后,官差带着盗墓贼就要离开。
官爷,这玉佩给了,那我的银钱呢?司烨可没忘记自己那杯骗走的七十两银钱。
走开。
官差一把将人推搡到地上,啐了一口,狠狠地道,本官差行事还要给你个破穷鬼解释?不过三钱银,我还给你讨去不成?如何是三钱银,明明是……司烨刚说着话,那盗墓贼弄出了声响,将他的话头给打断了。
盗墓贼暗暗的给司烨摇了摇头,司烨看着眼前的官差,鬼使神差的没有在讲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