痊愈后的落落应闫一鸣的安排,暂时搬出了庄园,来到了之前自己曾经很期盼的颂雅宿舍。
但这次跟以往的感觉不同,她不仅没了那种兴奋感,还经常因为担心医院里的闫君豪,而吃不下睡不着。
那天晚上后,她就没有再见到他了,关于他的消息都是张叔告诉她的。
虽然之前在J club发生了很多不愉快的事,但她痊愈后没多久就回颂雅上课了,课后依然有到演艺社学习排练。
奇怪的是之前一同去试镜的人好多都没来上学,特别是那些霸凌过自己的学生。
包括,李欣欣。
已经好久没看到她的出现了,赵永在别人问起时说过她好像家里有事,不来学校了。
这些她也没放在心上,毕竟她也自顾不暇。
这天排练结束后,李欣欣突然出现喊住了她。
一见面,她就跪在她的面前,哭得梨花带雨。
辛宣瑶,求求你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家吧!李欣欣这一跪一哭,引起了附近学生的注意,他们纷纷跑过来凑热闹。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落落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李欣欣。
她并没有扶她起来,而是一脸冷漠地看着李欣欣。
是我的错,我那天不小心错拿了过期的矿泉水给你喝,害你肚子不舒服错过了试镜!李欣欣七情上脸地说道。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东窗事发,明明没有跟任何人说过,为什么闫家会查到?仅仅因为害她拉肚子,就要把她家赶尽杀绝?!她不能接受!她知道只要自己来求辛宣瑶,她肯定原谅自己,就会帮她求情!那不是学姐你的错呀,我没事的,你不用这样。
辛宣瑶勾嘴一笑,甚是体贴道。
不,闫家现在抓着这件事不放,我家已经!落落!你帮我向闫总求求情好不好?只要你肯开口,他们肯定会放过我们的!纪家宴会那天发生的事,早被人传开了!任谁都看得出闫君豪对辛宣瑶不一般。
他可是闫氏继承人!肯为了她挨打,她在闫君豪心里地位可见有多高!学姐,你起来吧,这个我是做不了决定……落落边说边低身把李欣欣扶起来。
果然!不愧自己之前对她的假意奉承,关键时候还是能起作用!李欣欣喜出望外,就要顺着起身。
可当辛宣瑶俯身拉她起来时,她听到了让人冷汗直流的话。
李欣欣,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水里下药吗?别装了,就让你全家的未来帮你买单吧!李欣欣错愕地看着辛宣瑶,她弯腰滑落的发丝刚好挡住了别人的视线,只有自己能清楚看到了她眼中的仇恨,像是一把火,要把自己焚烧!李欣欣吓得赶紧甩开了落落的手,像是看到了妖怪一样爬起来快步离开!疯子!绝对是疯子!辛宣瑶不应该是那个软弱无能,别人排斥她她也不懂告状的女生吗?!刚才她看到的究竟是什么?!是想要把她杀死的目光!李欣欣一路逃离,她感觉这个世界颠倒了,她再也不想回来这里!辛宣瑶看着李欣欣逃离的方向,冷笑了一声。
以前的她确实唯唯诺诺,别人欺负自己也不懂反抗,就是因为这样,才让她们有机可趁!如果不是因为她的所作所为,自己就不会差点被强,闫哥哥也不会病发!闫叔叔已经把事情大概告诉了她,在纪风提供的监控录像里,看到当天李欣欣往矿泉水里加了什么后让她喝下,没多久她就开始不舒服。
至于把她关洗手间的人,闫叔叔没有跟她透露,她也识趣不再追问。
反正她不会原谅那些害了闫哥哥的人!因为闫君豪已经是她的底线!————————————在上流阶层社会中,没有密不透风的墙,所有秘密只要你愿意付出相应的代价,都可以买来。
还有再正常的事,在看戏人的口中也能传出一个比一个脱离事实本身的谣言。
原本住在闫氏庄园的辛宣瑶,为什么要搬到学校里住?莫非被赶出来?闫家少爷好像又住院了,难道跟她有关系?她该不会是对人家做了什么,被驱逐了吧?学生都对辛宣瑶离开闫家,入住颂雅宿舍的原因很好奇,议论纷纷。
甚至有心人还总结出,辛宣瑶肯定是妄想一朝飞上枝头变凤凰,做了很出格的事,得罪了闫家才被赶出来。
不然按照闫君豪之前的态度,出院后肯定会第一时间找她。
可现在闫大少爷出院都快一个星期了,辛宣瑶都还住在宿舍。
那应该是被抛弃,失宠了吧。
这些流言蜚语,辛宣瑶没有去理会。
依旧每天三点一线,教室演艺社宿舍来回奔波。
可偏偏一些好事者就是不想放过她,趁没人给她撑腰,合伙霸凌。
例如故意把她锁死在卫生间、在她吃的饭菜里加料、体育课打球故意砸她,甚至半夜在宿舍外装神弄鬼吓她等等。
要多幼稚有多幼稚。
如果不是因为身处颂雅,她还以为自己回到了小时候被人抓着辫子喊脏女孩的日子。
不过想想其实也没什么差别,她还能受得住。
她天天期盼着闫哥哥能早日康复。
终于等到他出院回庄园的消息,可一周过去了他也联络自己,他是又把自己忘了吗?还是跟她一样在忍守?辛宣瑶心不在焉地翻着已经被人划破的课本,思绪不自觉的地飘向远方。
另一边闫君豪出院回到庄园后,第一时间就想找他的落落。
可却被张叔告知她早已搬出了庄园。
哐当!又一件工艺品被他摔到了地上,碎成了碎片。
谁把她赶走的?谁!才刚出院的他,知道落落搬走了,马上又开始发脾气。
张叔见状,通知了刚好在主宅的闫一鸣。
闫一鸣很快赶来了别墅,看着满地狼藉,大声地吼向闫君豪。
你这是在干什么!是你?是你把她赶走的对不对?!你情绪太容易激动,把你们暂时分开对谁都有好处!呵呵,以前是这样,现在又是这样。
闫君豪边喘气,边苦笑。
以前你们认为母亲危险,所以强制把我们分开,最后她什么下场?难道你也想对母亲那样对我吗?是不是我也死了你们才满意?!他对着闫一鸣大吼,泪珠从眼角滑下也不自知。
地上的玻璃碎把他的脚割伤流血,他也仿佛感觉不到疼痛。
闫一鸣和张叔都呆住了,他们第一次看到如此疯狂的闫君豪,印象中的他对所有事都是一副冷淡的样子,哪怕当年他母亲葬礼上,他也没掉过一滴眼泪。
现在他居然哭了。
门关处的闫亮更是整个人都不好了,他回来第一眼看到的是满地狼藉的客厅,以及像破碎的玩偶般瘫坐在了地上的闫君豪。
他家究竟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