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 怎么会这样?脾气也太差了,小心嫁不出去!杀手捂着脸上的伤口,瞪大了眼珠。
嫁不出去四个字刺激了合茗的神经,美眸一眯,六枚飞刀又飞向杀手。
这次杀手有了准备,堪堪侧身避过。
你……你……杀手第一次见到脾气如此爆戾的女子,她破了他的相,他总得讨回点利息。
手中的刀再次被他握紧,眸中闪过凌厉的锋芒,朝合茗面门砍过去。
合茗大惊,玄叶与杀手也是打个平手,她的武功远不及玄叶,这次定要吃亏。
玄叶,救我!合茗一边尽全力躲避杀手的刀锋,一边喊叫。
可是她似乎忘了,刚才她出手帮了杀手,造成玄叶肩膀受伤,此刻玄叶正坐在地上,幸心眸中含情地为玄叶包扎,根本顾不上合茗。
杀手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这个女子脑子里有坑,玄叶肩膀受伤全白合茗所赐。
没有玄叶的帮助,合茗在杀手手下没走十招,就被杀手制服。
合茗躺在地上,看着离她面门只有咫尺的刀锋,脸色煞白。
杀手弯下要鄙夷道:就这点能耐,还敢挑战我的极限,你破了我的相,是为我负责呢?还是让我也在你的脸上画一刀?嗯?休想!合茗瞪大了美眸,她不信玄叶和幸心会见死不救。
杀手歪着脑袋想了一会道:我还没老婆,要不你为我负责吧?你敢?合茗气得浑身颤抖。
杀手刀锋一动,合茗的腰带被挑开,露出粉红色的肚兜。
畜生,你死定了!合茗只觉得腹部一凉,气得大骂!杀手却笑得很开心,点了她的穴道,打横将其抱起,大步朝卧房走去。
玄叶,救我!合茗真的怕了,她可不能失身于这个长相邋遢的男人!幸心有点担心地看了玄叶一眼。
玄叶却一脸冷漠道:都是她自找的!幸心垂眸继续为玄叶包扎伤口,她胆小怕事没错,但并不代表她傻,合茗是官家派给长公主的,平日里与他们不是一条心。
那个男人是怎么回事?玄叶问。
他是金焰堂的杀手,前几日来刺杀公主没成功,被吴怀恩擒住,公主让我研制杀手体内毒素的解药。
幸心声音很小。
玄叶刀锋似的眉头,微微一蹙,把心里的疑惑说了出来。
幸心,你不觉得公主有点不太对劲?……幸心不明白玄叶为何会如此问,她觉得这样的公主挺好的。
以前的公主,定然会把杀手五马分尸,再挫骨扬灰!玄叶提醒幸心。
对……幸心表示赞同。
你说,她会不会根本不是公主?!只是跟公主长得像而已?玄叶做出大胆的猜测。
不……幸心坚决否定,她不是公主,为何会知道我们四个人的名字?合茗上次的试探也被她识破?她也能感觉到长公主和以前大有不同,但是她貌似更喜欢现在的公主。
说的也是,她消失的这两个月也不知道经历了什么,性情发生些变化也是可能的!玄叶感叹道。
此时卧房内传出合茗愤怒而惊恐的尖叫,一声高过一声。
幸心紧张地抓着玄叶的衣角。
玄叶把大掌覆在幸心的小手上道:让她吃次亏,看她日后还嚣张不!可是……可是……她若向官家告状,我们会不会连累公主?幸心很担心。
不会!官家若知道她失了身,定然会放弃她,所以她不敢!玄叶说得很肯定。
哦……篱笆小院内,孙豆糕看着她亲手烧制的青花瓷碗,满意地点点头。
阿书已经惊讶得说不出话,他做梦也没见过,如同玉石般透明晶莹的碗上还能配上蓝色的图案,整个碗看上去就是一件艺术珍品!孙豆糕问阿书:这件瓷器能卖多少钱?这个……这个……已经不能用金钱来衡量了!阿书感觉脑子有点懵。
不能卖!楼上冷不丁传来一句,硬生生的命令。
嗯?孙豆糕抬头,正对上吴怀恩清冷的眸子。
为何不能卖?这是我烧制的东西,你无权干涉!孙豆糕理直气壮,她还指望着卖了这个瓷器,多赚点银票,再囤点粮食以度未来三年的旱灾!你仔细看看碗上的图案!吴怀恩提醒她。
孙豆糕把视线落到蓝色的图案上,一只蓝色的猴子,旁边是一盘蓝色的豆沙糕!她深吸一口气,这个碗还真不能卖!猴子就是猢狲,取孙之意,豆沙糕,就是豆糕。
图案的寓意就是孙豆糕!她的名字……不过没关系,她把视线转移到剩下的白色黏土上,这些黏土还能再做一些瓷器。
她挽起袖子开始指挥阿书和她一起和黏土,若非怕暗卫知道她会做陶瓷这中手工活,她定然把玄叶他们也叫过来一起做。
正在她和阿书做陶瓷做得热火朝天时,吴怀恩在二楼发现一只青色的鹰,在他们房顶上空盘旋。
他拿过弓,捻了三根箭,搭在弓弦上,对准那只青色的鹰。
那绝非一只普通的鹰!而是皇室传递信笺专门使用的海东青!三根箭从三个方位锁定海东青,几声刺耳的破风声响起,那只本来盘旋而飞的鹰,发出一声凄厉的长啸声,身子斜着掉到房顶上。
在它的身体滚下屋檐时,被吴怀恩从窗户里伸出手接住。
孙豆糕听到凄厉的鹰啸声,回头朝吴怀恩往去,他正从鹰的腿上取下一个细小的竹管。
她急忙在清水里洗了洗泥糊糊的手,朝二楼跑去。
天底下用鹰作为传信的使者,只有皇室。
等她跑上二楼时,吴怀恩正盯着一条纸看得一脸凝重。
他把纸条递给她,她接过一看,上面只有两个字:速回!小篆体,落款的章是官家在当太子时的雅号——听竹。
我不想回去!孙豆糕丢了纸条,抬眸看着吴怀恩。
回到京城就意味着宫斗,宫斗她根本不擅长,而且宫斗拼得不仅仅是权谋,还有三分要看老天爷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