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书没想到小九如此不给面子,顿时也急了,说:说你是女奴,高抬你了!实际上是山匪!女山匪!山匪怎么了?你想当?还不够格!小九嘴上一点都不饶阿书。
阿书被噎得,面庞发紫。
衙役张大嘴巴看着阿书和小九,吴大人竟然有如此下人?!孙豆糕习以为常淡淡问道:我们可以进去了吗?这边请!衙役栓好了马,带着孙豆糕三人往里面走。
吴大人最近都忙些什么?孙豆糕随口问着,一连四天都没回家了,定然是忙得焦头烂额。
这个……小的不知道啊!衙役回答的很圆滑。
衙役把孙豆糕领到后堂休息,茶水糕点都摆上才道:夫人休息片刻,小的这就去告知大人。
小九一点也不客气,拿气一块糕点放入口中,随后又吐出来道:真难吃!在我家,这种糕点都是给狗吃的!阿书一听,火又被点燃,她是在骂他和夫人都是狗吗?爱吃吃,不吃拉倒!阿书劈手夺过小九手中剩余的糕点,直接塞进口中。
变态!小九没想到阿书也学得如此无耻,把她咬了一口的糕点给吞进肚子里了,那种感觉就像他亲了一下她的唇一样。
糕点的确没有京城里的好吃,不过比起吃糠咽菜好多了!阿书评价着。
京城?你去过京城?小九有点吃惊。
什么叫我去过京城,我自幼在京城长大,一个多月前才来这里!提起京城来的,阿书很自豪。
鸿运楼的包子啥陷的?小九问眸色露出一抹亮眼的光。
鸿运楼是当铺,怎么会卖包子?阿书翻了个白眼,不过很快意识到小九在试探他!反问,你家也是京城的?小九把头别到窗外,不再吭声。
孙豆糕陷入深思,看样子小九极有可能是从京城来的,而且家世不错!难得小九没再怼他,阿书顿觉得意。
阿书觉得憋了两天的气,总算是搬回一局,嘲讽道:看你这样子,怎么会是京城来的,京城来的人怎么可能一心想着当山匪!小九抬脚踢飞阿书坐的凳子,阿书没防备,直接栽了个倒栽葱。
等会儿,见着大人,把你关进大牢里!山匪就应该住牢房!阿书屁股吃痛,艰难起身。
小九更加嫌弃道:你除了让夫人帮忙,让大人帮忙,自己就没办法了吗?阿书傻眼,他对付女人还真没办法!打,下不去手,骂的话,他学的又不多……背后使坏,他又不擅长!俩人正闹得不可开交,一道身着绣着鸂鶒金纹图案官服的人影走了进来,映着柔和的日光,孙豆糕有点移不开眼。
吴怀恩本就长得俊美无双,穿上官服又是一番韵味。
思恩,你想我了?吴怀恩眼里只有孙豆糕!阿书和小九纯粹是透明人!孙豆糕有点不太自然地挣脱他的手,轻咳一声,扫视一眼阿书和小九。
大人,我只是顺路过来看看!她关心他没错,可是吴怀恩的攻势有点猛。
大白天阿书和小九都在看着,他直接就拉住她手了,这恩爱秀得天怒人怨啊!不是,公子,夫人是特意过来看你的,毕竟你都三天没回去了,夫人想你想的睡不着觉!阿书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青天白日的,也不怕被雷劈!小九在旁边补刀。
吴怀恩这才注意到小九,看着很面生,关键她手上还戴着镣铐。
不等吴怀恩发问,阿书抢着解释:公子,她是山匪俘虏,昨天我才发现她是个女的!她太不安生了,我和夫人当心她逃了,就把她带来了!傻帽,现在不应该是大人和夫人的时间吗?你在这里瞎哔哔个啥劲?小九再次鄙视阿书。
这次,阿书没反驳,的确是他太激动了,拉起小九便出了房门。
屋内只剩下两个人。
吴怀恩坐在孙豆糕旁边,给她添了新茶说:今日先别回去,给我做点好吃的!孙豆糕纳闷问:衙门里的饭不好吃吗?吴怀恩的语气跟三天都没过好饭似的。
书中的粥阴县县衙,刘明行特意从州府聘请的大厨,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从未有重样的。
没你做的好吃!孙豆糕暗笑,吴怀恩竟然学会贫嘴了。
我得赶早回去,盖房子要紧!她这次来的目的就是看一眼吴怀恩,见他也没缺胳膊少腿的,更没发现异常,她放心了,没必要留下。
在你心里,我还没房子要紧?吴怀恩略感失落,他一听孙豆糕来找他,面上虽然没太大情绪流露,但心里高兴得和小孩子看见糖果一般馋着。
在孙豆糕心里,此刻房子的确是最要紧的,但这是个两难的回答,再聊下去会进入死胡同。
你还有几日能回去?孙豆糕感觉吴怀恩定然是遇到了麻烦的事,否则以他的性子,不可能三天都不回去。
最快需要十日!吴怀恩见孙豆糕盼着他回去,先前的失落一扫而光。
十日……孙豆糕心里盘算着,看来吴怀恩的确遇到大麻烦了,以他的能力,十日够做很多事的。
不过看吴怀恩的态度,显然他是不想让她知道县衙里的麻烦事,或许他一个人能搞定,只是需要花点时间。
先不说这些了,既然你来了,我带你去县里热闹的地方转转!吴怀恩不等孙豆糕再说,便拐进里间,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换衣服声音。
很快,吴怀恩换了一套平常百姓穿的粗布长袍,头上一根寻常的木簪,纵然是粗布木簪仍旧无法遮掩他身上自带的矜贵之气。
孙豆糕恍了一下神,吴怀恩对孙豆糕的表现很满意,低声问:怎么样,今天还舎得回去吗?孙豆糕脸一红,斜倪了他一眼,他何时变得如此不正经了?一开口都是暧昧的话。
她有什么舍不得的?等盖好了房子,她两个成了婚,天天见面,不厌烦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