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我家主子同意才行

2025-03-31 13:51:24

前往蔡宅的途中,遇见愤然而归的吴怀恩。

他看了一眼门板上奄奄一息,身上插满银针的二狗,眸色紧缩,问:怎么回事?二狗从二楼顶掉下去了!一个村民回答。

这个姑娘说能救活他!另一个村民指着幸心说。

幸心瞥了吴怀恩一眼,脸色很难看,门板上的人显然是吴怀恩比较在乎的人!我的确有把握救活他,只是……我家主子同意才行!幸心声音如同蚊子哼哼。

她是长公主专用医女,只对长公主的身体健康负责,这次救二狗纯粹是想拿二狗做实验,至于说能不能救活二狗,还得看长公主的心情,如果长公主心情好同意救二狗,那自然是好,如果长公主不同意救活二狗,那么她只能把二狗救活之后再杀掉。

吴怀恩吸了一口气,感觉脸有点疼。

刚才他才义愤填膺地要求孙豆糕立即离开枣树村,此刻又要她同意她的暗卫救人!二狗是家里的独苗,如果他在这次意外中身亡,对他年迈的老母亲是致命的打击。

看着众人把二狗抬进蔡宅,他觉得脚步如同千斤重。

公子,你怎么不进去?阿书随后追了过来,却看见吴怀恩在蔡宅门口呆立着。

你去!吴怀恩不放心里面的情况,阿书及时到来,给了他一个台阶。

为什么?好不容易可以见到夫人了,你不想她?阿书表示很不理解。

吴怀恩眉头紧锁,瞪了阿书一眼,越来越觉得阿书的情商太低。

好好,我去!阿书在吴怀恩要吃人的眼神注视下跳进门槛。

村民们都跪在院子里,幸心则垂首站在孙豆糕身侧。

阿书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挠挠头皮问:夫人,怎么了?孙豆糕看着阿书迷茫的神情,感觉他应该还不知道上次在粥阴县发生的事情。

让吴大人来!否则,我不会让幸心救二狗的!啊?夫人,为什么啊?阿书更是不解,公子在门口徘徊,显然是不想进来,而孙豆糕却非得见公子,难道他去宏州的日子了又发生了他所不知道的变故?为什么?孙豆糕想笑,刚才大人要求我立即从枣树村消失!我得抓紧时间收拾行李,哪有时间救人?阿书舔舔有点发干的唇,眉头锁成一团,脑门上打满了问号,:夫人,你不是逗我玩?大人巴不得天天和你腻歪在一起,怎么可能让你立即从枣树村消失?你若不信,可以去问问大人,这是他亲口所说!孙豆糕说罢,冲幸心使了个颜色。

幸心福身道:属下这就去收拾东西!哎——阿书有点抓狂,公子和夫人究竟在搞什么啊!他越来越看不明白了。

夫人,救救二狗吧!求您了!村民们开始磕头。

孙豆糕扫视一眼二狗的状况,只见他胸膛起伏平稳,暂时没有性命之忧。

相亲们,对不起,我得去收拾行礼了,迟了,大人会杀了我!孙豆糕就势便往屋内走。

此时吴怀恩的脚终于迈进大门,脸色铁青一片,声音冷清道:救二狗!孙豆糕转身,轻轻一笑,双手负于胸前,盯着吴怀恩的脸问:大人,您是命令我还是请求我啊?虽然孙豆糕在奚落他,但是吴怀恩却感受不到恶意。

他眯了一下眼,加重语气命令道:先救二狗!孙豆糕表示为难道:可是,我要准备离开枣树村呢?幸心得帮我收拾行礼,我不懂医术,不会救人,怎么办呢?我让你救人!吴怀恩忽略孙豆糕的废话,咬着牙下令。

孙豆糕勾勾唇道:救人可以,但是幸心的身份你也知道,宫中的御医都未必有她的医术高,所以诊金会很贵!幸心,你若不想你家主子有个三长两短,立即滚出来救人!吴怀恩直接向躲起来的幸心传话。

屋内装模作样收拾行礼的幸心感到头皮发麻,吴怀恩的武功她是领教过的,如果真是动起手来,公主定然会吃亏,不过她是公主的暗卫,只能听命于公主一人。

故而假装听不见。

跪在地上的村民们感到莫名其妙,吴大人这是跟吴夫人闹别扭吗?可是能不能先救人再闹别扭啊!此时门板上的二狗身体剧烈抽搐了一下,咳了一声,唇角一出一抹鲜红。

幸心,快!孙豆糕惊呼。

幸心已经向她回禀过二狗的情况,从二楼楼顶上坠落,这样的高度,根本不会致命!不过刚才二狗处于昏迷状态下吐血,只怕溢出的血液卡在气管里,引起窒息就威胁了。

幸心的身体如一只轻盈的鸟儿,转眼间就到了二狗身前,扫视一眼二狗,把二狗的脑袋歪在一侧,让血液自然流出。

主子,属下需要把二狗腹腔内的积血排除!幸心征求孙豆糕的意见。

孙豆糕缓缓走下台阶,村民们纷纷给孙豆糕让路。

用消毒后的细竹管!孙豆糕瞥了一眼案台上放着的器械。

幸心取了一根最细的竹管,抬眼看着孙豆糕,等待着她下一步指示。

她拿兔子做实验,从来没用到这一步。

从出血不多的穴位下手,注意竹管下到腹腔内的深浅,动作要快!孙豆糕叮嘱。

幸心纯粹的眸子,亮光闪烁,只见她玉手翻飞,在腹腔上开口,插管,再到用内力吸出积血,再到缝合开口,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如同演练了几千遍似的。

看得村民们和阿书目瞪口呆,还可以这般救人……半个时辰后,幸心擦擦额头上的汗珠,目光有点零散,脸色更加苍白。

回主子,二狗的性命暂时保住了,但是还有三到五天的危险期需要观察,这期间不能轻易挪动他……幸心声如蚊蝇。

孙豆糕很心疼幸心,很想一把把她从地上搀扶起来,但是她忍住了,她在幸心眼中是长公主,以长公主的脾气,根本不屑于去搀扶下属,她懂医术之事,恐怕已经然幸心有所怀疑,她不能再露出更多的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