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泽眼神回避,不敢和湛弦对上。
当时湛弦发生这样的事情,全家人都着急。
最后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湛弦的母亲为了不让湛弦今后会留下阴影,自他失忆后就拜托所有知道这件事的人守口如瓶。
这么多年,这件事也都这么过去了,一点波澜都没发生。
湛弦知道了答案,猛灌自己酒。
木止盈这边。
她回到房间。
一个人坐在床边看着窗外。
就在她以为湛弦不会再回来的时候,外面传出来追赶的声音。
你是不是听不懂话!我说了,我们家不再聘用你!说话的是木止盈的奶妈。
木止盈从小就被丢给奶妈照顾,说和最亲近的人除了奶奶爷爷便是这个奶妈了。
木奶奶担心木止盈一个人在屋子里什么都不吃,憋出好歹。
思来想去还是把奶妈给找了回来。
阿姨,我就见一面,你让我见一面,好吗?走走走!说了不让见就是不让见,而且我家小姐也不想见到你!湛弦喝了不少酒,跟着记忆回到了别墅。
结果刚上楼就被拦了下来。
木奶奶也住在这,今天太晚了,她的身体经不起折腾,索性就找了个远一点的房间住了下来,避免打扰到木止盈。
木奶奶也闻声赶来。
湛弦!湛家少爷,算我这个老婆子求你!不要再来了,好吗?木奶奶声音有些虚弱。
一次又一次的刺激,让她现在的身体已经承受不住了。
木止盈如提线木偶般走到门外。
看着楼梯脚那群人一直追赶。
她听不到声音。
只是觉得身体很沉。
眼皮很重。
她张了张口,却发现自己发不了声。
木奶奶发现了木止盈,加快劝阻湛弦的速度。
她杵着拐杖,推着湛弦的手,把他向外推。
你走,你走!别再来了。
奶奶,我没有想过害她。
湛弦脸上带着泪水,喝酒的原因,让他精神看起来比往常差了很多。
连独有的那份温柔也消失殆尽。
木奶奶彻底恼怒了。
够了!你要隐瞒多久?我木家是一时不察让你混了进来,但也不是傻!我孙女的老师叫原空,这件事查查就知道了,所以你还敢说你混进来真的一点目的都没有吗?!湛弦摇摇头,他现在百口莫辩。
就算给大家解释他只是来帮忙的,真的对木止盈没有丝毫威胁,大家也不会信。
木止盈看着湛弦离去的背影,轻声说了句。
对不起。
木止盈紧绷的神经在这一刻松开,她跌落在地。
楼下吵架的一行人也注意到了上面的情况。
木奶奶赶忙上前查看。
木止盈只觉得眼皮越来越重,最后直直倒下。
走出别墅的湛弦。
一身西装已经邹邹巴巴的,完全没了往日的神采。
嘴里一甜,一口血吐了出来。
两人又同一时间送到了医院。
距离附近最近的一家是私人医院。
木止盈被安排在豪华病房里。
她睁开眼。
刺鼻的消毒水味迎面扑来。
一时间让她神情怔愣了,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只是听见一旁的护士在喃喃低语。
听说了吗?以前经常来医院看望原空先生的那位帅哥,今天也进我们医院了。
不是吧,两个帅哥都这么惨了吗?可不是嘛,而且啊,另外一位先生据说还是个富家公子,现在都还在急救室没出来,急救室外围着一群人,那阵仗,不得了!……木止盈隐隐约约听到了原空的名字。
原空在这家医院!木止盈瞬间反应过来。
她站起身,往门外走。
湛弦还在急救室,先去看原空。
木止盈倒是很想见见这位自己原本的老师。
她一路问着人过去,找到了在一处安静角落的原空。
原空脸上有了些血色。
木止盈随手拿起旁边的苹果,到了卫生间用水冲了冲。
结果就在这短短的时间内。
房间里进来个人。
他穿着一身白大褂,手上拿着一份资料。
对原空做了基本的检查后。
走去把门锁了。
再次来到原空的身边,从兜里拿出一个装着奇怪液体的瓶子。
注射到了原空的身体里。
厕所是有玻璃的。
为了方便里面的人时刻关注外面的情况,当时院长在设计这个的时候绝对很鸡肋。
但未曾想今天还派上用场了。
玻璃是单面的,外面看不见里面。
但是里面却能把外面的人的动作看的一清二楚。
木止盈没出声。
只是看着他做完这一切后出去。
她看着原空的脸,明显比刚刚苍白了很多。
再联想着那人的所作所为,不得不让人警惕。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突然被打开。
方才出去的那人又回来了。
他看着病房里的木止盈明显愣了一瞬间。
想到刚才自己出去之后没人进来。
他看着木止盈的眼里瞬间充满了杀意。
木止盈警惕的看着对方。
只见男人不知道从哪掏出一把小刀。
锁上房间的门,抓住木止盈的手,往她心脏处刺了一刀。
木止盈刚醒来,身体虚弱根本不是这人的对手。
医院的垃圾。
木止盈深知自己反抗不过,干脆也就不反抗了。
只不过在临死之前还骂了对方一句。
木止盈昏昏沉沉的闭上眼。
在最后的时候她仿佛听到外面有人在哭喊的声音。
是湛弦出事了吗?于此,木止盈的思绪仿佛按下了暂停键,却是不明不白的被人害死了。
木家人和湛家人伤心欲绝。
丧事是在海城办的。
当天下了一整天的雷阵雨。
电闪雷鸣,许多公司都通知放假一天。
街上安静的可怕。
墓地。
我从未想过,泛音是会以这种方式离开。
木奶奶站在最前面,身旁陪着的是木婉仪。
去了医院调查,医生说是她压力太大,伤心欲绝。
你知道的,她会防身,如果不是我执意要来赶走湛弦,或许现在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木婉仪为木奶奶撑着伞。
看向距离他们不远处还有一家。
是湛弦么?木止盈只觉得自己身上无比的疼,从未有过的感觉,头昏昏沉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