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芘如今身居人下,自然要求不得那么多,就算这鞋都不是她主动求来的,但也理应学会拒绝。
木氏总裁的秘书,怎么说也应该有一身配得上她身份的衣服,别让人瞧了笑话。
江芘听见这话的一瞬间,眼睛都在发光,这代表着木止盈接受她了,她可以去木氏工作了。
谁都不会愿意养一个闲人,何况是和自己没有什么血缘关系的闲人。
木止盈这样做反而是让江芘安心。
不过唐茜还是觉得不太妥当,但这事是木止盈亲自定下的,她也不好反驳。
安排车去湛氏集团楼下吧。
湛氏集团总部就在京城,湛弦也在那办公。
他平时耽搁的时间够长的,有空了不就要抓紧看看公司的情况。
不过那个不争气的爹,还能在公司里混下去,也算是个奇迹。
湛氏集团,一片寂静,大家都在商量怎么让这场暴风雨停下来。
我有没有和你说过!不许你带那个女人回家!破口大骂的声音传入神经。
大家都在扮演着乌龟的角色,把自己藏好了。
这是奶奶的意思,还有,这里是公司,不要说私事。
湛卢已经在这闹了一段时间了。
从这几天湛弦回到这里开始,他就开始闹。
木止盈目视着这一切。
她站在不远处看着,倒也不显眼,湛卢没发现她,还是继续吵闹着。
我管什么私事不私事的!你要是让她回去娶进门,我告诉你,你这董事长的位置别想坐得稳妥!湛卢不是在本家长大的,他是在外寄养在一户乡下人家,等湛家把他找回来的时候就应该是这幅样子,丑陋无法直视。
湛弦耐着性子。
你试试。
看着这一切的木止盈只是挑挑眉。
让她意外的是,能生出这么一个翩翩公子,矜贵高雅的湛弦,可父亲的秉性简直没眼看。
木止盈走进,她没打算继续听下去了,走到湛卢旁边的时候,他一脸戾气的看向木止盈。
你不是公司员工,你是谁?湛卢上下打量了木止盈一番,他总觉得木止盈有些眼熟,但想不起来是谁了。
木止盈挑挑眉,她倒是没想到湛卢会发现自己不是公司员工。
看他这样子,显然不是能在公司老实待着的一类,还能知道自己公司有哪些人实属不易。
木止盈。
简单的做了一个自我介绍。
门里的人似乎是听到了或者是感觉到了,他打开门走了出来。
进来吧。
这话是对木止盈说的。
湛卢在这纠缠半天都没能进去的办公室,这个女人一来就被请进去了。
这事迅速的在秘书部内传开。
总裁办是在员工的楼上一层。
这一层全都是湛弦的助理,秘书,还有一些重要的副手。
我靠,传说中的木小姐现场打脸来了!这出戏精彩啊,没想到不去影院这年头都还能看到如此绝伦的戏子。
各说各话。
大家评论不一。
却都只有一个意思,都是在说木止盈来到现场打脸来了。
原本大家以为和自己的公公这种状态,怎么说也应该避嫌,而且还是在这种时候,更是应该隐藏她的存在。
谁都没有想过木止盈会直耿耿的顶上去。
堪比大戏了。
湛卢有些难堪,虽说他以前的一些陋习没有改掉,还是那副样子,但能让人知道的是他这些年在湛家还是有些长进的。
不然刚才就会直冲冲的上来和木止盈理论了。
你怎么来这么快。
湛弦看着木止盈一身装扮心情倒是好了不少。
湛卢得知自己在这有些丢脸之后也快速离开了。
只要他在他们今天回去的路上动些手脚,他就不信了木止盈还能见到湛奶奶。
见了湛奶奶这门亲事就算是定下来一半了。
如果湛弦结婚了,再有了孩子,那他在湛氏地位可谓是如日中天,步步高升。
要是成了,湛卢就更不好下手了。
这是他不可能让这件事发酵的理由。
已经很慢了,你觉得,这身衣服合适吗?木止盈平时挺自信的,但在这件事上,还是有点紧张。
而且这还是第一次尝试这种风格,紧张是难免的事情。
湛弦其实从刚见到她的时候就注意到了这身衣服。
湛弦没有回答,只是俯身抱住了木止盈。
蜻蜓点水一般,两人都没有什么过分的举动。
很好看,奶奶会以为我拐了个小姑娘回家。
这里的小姑娘,不是性别意义上的,而是年龄上的。
木止盈本来就比湛弦小上几岁,现在一看倒也真的有点这么个意思。
那我换掉?不用,这么好看,让人多欣赏一会。
尽管木止盈还是搭配的一身白色当中夹杂了一点黑色,但和她平时的风格却差了很多。
刚刚外面怎么回事?两人也没有着急到要立刻走的程度。
这个话题始终还是到来了。
湛弦也没打算瞒着她,牵着她的手坐到了沙发上。
湛卢小时候被弄丢了,到了一家不怎么好的家庭,变成了现在这个势利的样子。
他喜欢权势没有错,错就错在他不应该惦记上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这是湛弦对湛卢的评价。
湛卢丢的时候是十六岁,这个年龄也不小了,按理说不应该被影响那么大。
而且他或多或少会想办法逃回来。
但湛卢什么都没有做,安安分分的待在了那个家里。
他一开始也很不习惯那里的一切,但迫于长久的生活,耳濡目染之下接受了那些观点,现在变不回去了,他没有想要回去的想法,别人再怎么教都没用。
然而湛弦就在湛卢失踪的十月后,降临到这个世界。
木止盈听到这,已经震惊了。
你爸是十六岁的时候和你母亲生下的你!?这也就说明了为什么湛夫人身体不好,前世也是因为如此去世了,但这一世她还在,只不过是身体很虚弱。
而原本应该离开这个世界的湛奶奶也在,说这一切不奇怪也说不过去。
嗯,我妈是个孤儿,那年她也十六岁。